第247章 織田慶子的信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247章 織田慶子的信

大四期間,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課程了,考研的考研,找工作的找工作,我屬於後者。

況且現在多了一個孩子,便不能夠安心的在學校繼續住下去了。

“我打算找個實習工作,然後就搬出去住。”我一邊往嘴裡塞麻辣燙一邊如是說道。

坐在對麵的白笑笑聽完我的話,點了點頭,“那學姐你投好簡曆了嗎?”

“投了。”

早在大三結束之前就已經把簡曆投給幾家公司了,那一段日子就在著手實習的事情,有一家公司已經麵試完畢,剩下還有兩家也打過電話或發來短信說要我暑假結束就去麵試。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就能夠出去實習了。”

“哇,學姐你的動作很快啊,我室友的姐姐今年也是大四,現在才開始投簡曆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沒辦法,因為父母不太喜歡我的原因,上大學開始就一直在期待著工作,希望早日依靠自己走出那個家。

現在雖然爸媽真的不在身邊了,可是一顆心就像被吊著一樣,隨時都有可能一把大砍刀插過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學姐,你手機好像響了。”

白笑笑叫了我一聲,才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一摸手機,剛才典禮開的是振動模式,此時嗡嗡嗡的響動,催促著我的動作。

“喂?”

“喂,小槐!”電話那頭是沈夢的聲音,一喊出我的名字,“嘩啦”一下就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

“嗚嗚嗚,小槐,房溟他……他……”她哽咽的厲害,舌頭跟腫了一樣,口齒不清的,要不是聽到她說房溟我還以為她被人打了。

不對……該不會是被阿倍溟給打了吧?

“房溟……他走了……”

“你在哪兒?你是不是在林城?”

“嗯!”那頭說道。

“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找你好不好?”

沈夢這個人我知道,性子很要強,吃軟不吃硬,一般的事情是惹不哭她的,有人欺負她她隻會雙倍奉還。

如果她哭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做錯事了。

我心裡沒來由的有些發慌,因為阿倍溟雖說不算是個善類,但是為了織田慶子沒少煞費苦心。

怕就怕在這裡,明明不是真心對待沈夢的,萬一沈夢把這份感情當真了,日後要分手也難。

她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呢?

“學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對,我一個朋友那裡出了點急事,我要過去一趟,你自己回學校沒問題吧?”我一邊扒拉著碗裡的粉條一邊看手機,等著沈夢給我發地址。

“沒問題的,我認得路,而且也不遠。”白笑笑倒是很善解人意。

收到地址後,我跟她打了招呼,放下筷子就直奔沈夢而去。

……

到了沈夢地址上的家裡,我禁不住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這裡雖然不是什麼豪宅彆墅,但是級彆跟梵淵給我租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高級公寓,進門還需要登記。

單元樓底下是沈夢來接我的,衣服穿的很單薄,外麵裹了一件睡袍,腳上還踏著拖鞋,走進去借著燈光一看,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像是剛洗了澡出來一樣。

通紅腫脹的眼睛淚汪汪的看著我,似乎在憋著讓自己彆哭。

她這個樣子反而讓我覺得可憐,甚至於心不忍。

“小夢你怎麼了?怎麼不把頭發吹乾就跑下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多關切幾句,一進門她就抱著我哭了起來,邊哭邊叫道,“小槐,房溟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是不是我真的錯了?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根本看不懂那是什麼……那個東西……我隻是……我真的不知情……”

她眼淚不可控製的流著,但是或許是情緒太激動了,以至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我聽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看她一臉悲傷的樣子,我在旁邊都感到一陣心疼,連忙把她扶到沙發上去坐著,“你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

“我把那封快遞丟掉了……”她水汪汪的眼睛看我,卻終於把一句我能聽懂的話說了出來。

“是阿……是房溟的信嗎?”我心一抖,剛剛差點把阿倍溟三個字說出來了。

“那封快遞是從日本寄過來的,上麵全是英文,我英文又不好……”她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我先開始以為是他網購的東西,然後我就打開了……”

一聽是日本寄來的,我驀然僵硬住,會不會是阿倍家的人寄的?

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心心念念的織田慶子……

我倒抽一口冷氣,心就像氣球一樣一下子膨脹了起來,狂跳不止。

可是慶子不是不會英文嗎?

就是因為不會英文,她還被阿倍岬嘲笑成鄉巴佬、土包子。

“寄的是什麼?”我壓住內心的悸動問道。

“是一封信,特彆奇怪的信,就跟古裝片裡的一樣。我打開來看,裡麵全是日文,而且是豎著寫的……”

她皺著眉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我根本看不懂嘛……以為是寄錯了,就給扔了……”

好像她此時說話的對象是房溟似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彆人不知道,但是我對此很理解她。

沈夢就是這樣的人,做錯了事她會承認,會認錯,甚至撒著嬌拉下自己的尊嚴去道歉,絕對不欠人家的。

問題隻是,阿倍溟一定沒有原諒她。

所以她會覺得委屈,明明自己已經道歉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原諒自己。

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如果那是來自家裡的信,阿倍溟對沈夢的態度也就不足為奇了。

“最後的落款人好像是什麼織田田慶子之類的……”

我思維頓住,一瞬間連呼吸都把持不住。

她哽咽著補充道,“我以為是寄錯了,可是剛剛洗完澡當作笑話講給他聽,他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然後很凶的對我說以後不要動他的東西,就跑出去了。”

果然,是她。

也隻有她能讓阿倍溟這樣魂牽夢繞,織田慶子是他最為致命的弱點。

我深呼一口氣,問她道,“那他沒有打你或者什麼吧?”

“沒有。”沈夢紅著眼搖頭,“但是他的樣子真的很凶,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生氣。”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沈夢真的是無辜的。

我心裡這麼說著,但是沒有用,我必須找到阿倍溟,當麵跟他說清楚。

如果不愛,那就早點放手,這樣折磨沈夢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當初是為了威脅我,那現在完全沒這個必要。

我突然發覺這次他們的爭吵或許是一個機遇,讓他們分開,對沈夢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阿倍溟的心根本就在織田慶子身上,沈夢一點機會都沒有,終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在不著邊際的她自己構建的幻想之中呢?

借此機會,勸說阿倍溟離開她不是很好嗎?

說乾就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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