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離開沈夢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248章 離開沈夢

找到阿倍溟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好說歹說讓沈夢好好的留在家裡,我才循著蹤跡慢慢的去找,可是隻能夠打聽附近小區裡的垃圾被運到了郊區的垃圾場裡。

沈夢說自己在樓上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衝到垃圾堆裡去找,後來大概是沒找到,失了魂一樣的就走了。

我打的去垃圾場的時候還隻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心裡覺得雖然是慶子的信,但是阿倍溟也不至於找到這裡來吧。

可是下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一片垃圾場邊,我的心瞬時有些惆悵。

找起他來沒費什麼功夫。

我歎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了他的身邊。

“是慶子的信嗎?”我問道。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他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即意想不到的,他突然跪倒在地,然後雙手捂臉失聲痛哭。

從來沒見到他顯露出這麼軟弱的一麵,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沒有找到。”他哽咽著,然後說道,“來到這裡九年了,卻沒有聽到過有關她的任何消息,這一封信對我來說,就像命一樣重要。”

他捂住心口的雙手沾滿塵土,上麵的泥濘表示,很顯然他剛才一定從垃圾裡翻找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有些看不下去,從包裡拿出一包濕紙巾遞給他,卻被他反手打到地上,瞪眼咬牙的問我,“你到底明不明白?沈夢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仇恨像一頭野獸般吞噬他的心,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那麵目猙獰的樣子,好像我就是沈夢似的。

我心頭火起,“那是你選的,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接近沈夢,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心裡明明隻有慶子,為什麼還要和沈夢在一起!?”

雖然跟他說起話來很生氣,但是我在心底真的非常理解他,甚至非常意外,之前三姑婆說她是五年前聽說老鍋頭收了阿倍溟這個徒弟的,沒有想到,其實他來中國已經九年了。

九年沒有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消息,任誰都受不了吧?

我突然有些心軟,“你為什麼不回日本去看看她?”

“老爺子說了,沒有成功拿到信物,這輩子就彆回去了。”

我低頭歎了口氣,將地上的濕紙巾撿起來,打開抽出了一張塞到他手裡,“把手擦一擦吧,要是慶子在這裡,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雖然不了解慶子,但是從他的記憶裡可以看得出來,一個對曾經殺死自己的女孩都有所隱忍的人,她一定是個很善良的女孩。

阿倍溟緊皺眉頭接過濕紙巾,大概是我說的話感染了他,他竟然很聽話的把手擦乾淨了。

然後談心似的,降下了自己的聲調,問我道,“你們都是女人,你告訴我,慶子給我的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

我瞬時愣住,我怎麼可能知道?便如實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象的出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愛你,就像你愛著她一樣,這九年來都沒有變過。不然,她不可能費那麼大的勁學英文然後給你寫信。”

“英文……是啊,慶子她根本就連英文字母都不會,她那麼笨,大概是很努力很努力才學會了的。”

我見他麵上的表情漸漸和緩下來,知道自己的話應了他的心,便繼續道,“她在為你努力,所以你也要努力。不忘初心,你來到中國的目的就是為了慶子,為了回到那裡娶她為妻,她也在等你。”

沉默半晌,他望了望夜空高掛的繁星,失神的說了一句,“會不會是等不及了?她會放棄嗎?”

我知道他的心情就像心電圖一樣起伏不定,可是真的沒有辦法再勸下去了。

“和沈夢分手吧?”我提議道,其實也是為了她好。

三姑婆早就跟我說過,她的家裡,隻要有她一個人乾這行就行了,不想再把沈夢牽扯其中。

我曾經多少次的在沈夢麵前遮遮掩掩,就是為了她能夠遠離這種是非。

要不是阿倍溟橫插一腳,沈夢也不會來到林城,和我們脫不開乾係。

當務之急是趕緊讓他們分手,也算是讓三姑婆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寧——雖然她的魂魄已經不知所蹤。

我搖搖頭清了清腦子裡多餘的思緒,考慮完全,還是對他說道,“如果你和沈夢分手,我保證幫你拿到剩下的三件信物。”

他疑惑的看著我,就像上次在電話裡的疑慮一樣,還是不怎麼相信我的實力。

“你和沈夢分手,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是不會食言的,況且,梵淵也會幫我。”

“他真的會願意幫我?”阿倍溟的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我不自覺的撫了撫肚子,心說,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會考慮考慮的吧?

“如果梵淵肯幫我,那我就答應你。”

……

晚上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空無一人,莫正琳早在大二的時候就搬出去和男朋友住了,另外兩個是夜貓子,大概是因為大四開學都在照顧新生,趁著還沒有查寢的,又連夜跑出去瘋玩了。

我一個人歪倒在床上,想著以後要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宿舍肯定是不能夠住了,可是租房子的錢需要實習來掙。

我翻開電話簿,上麵存了要去麵試的兩家公司和一家已經麵試完畢的公司的電話。

掃了幾眼,放下手機,心裡想著但願這三家之中能有一家如願的。

因為奔波了一天,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困了。

等到半夢半醒之間,突然聽到門口有一陣響動,我以為是那兩個室友玩累了回來了,所以一開始沒有在意。

後來響聲漸漸的大了起來,而且是從同一個地方傳過來的,有些像“咯咯咯”的咬牙聲。

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心裡就有點慌張了,可是想起來卻渾身使不上力,隻能硬著頭皮轉頭來,居然看見一雙漆黑的眸子定神的朝我望來……

那場麵甚是駭人,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人走近我的床邊,然後慢慢坐下,我定睛一看,他居然就是白天在開學典禮上看到的那個鴨舌帽男人!

一陣陣寒意將我籠罩住,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雙耳裡嗡嗡嗡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

我想叫,卻叫不出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