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恍然大悟,之前的確聽說過,鬼神都會離來了例假的女人遠遠的,因為女人身*下流出來的血液算是邪惡汙穢之物。
“可是來例假了,怎麼還會辦冥婚啊?”
“就是不想讓鬼接近,所以才會選在今天。他家女兒招惹上了男鬼,男鬼鬨著要娶她,鬨得全家不得安寧。所以重金請我去教訓他。”
我點了點頭,想起當時轎子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看到的女人,雖然妝化的很恐怖,但是看起來還是很有姿色的,在生活中一定不缺男孩追她,要是就這麼栽在鬼手裡了,那真是悲劇了。
想當年我和辰軒辦的那場冥婚,在驚恐與錯愕之中被梵淵打斷,要是沒有梵淵,我那個時候恐怕就已經死了吧?
經周舟這麼一解釋,我心頭的請那女人幫忙的想法立刻泡湯。
剛剛陰兵的凶猛我也見識過了,彆提從他們手裡搶人,就算是接近,命也能丟了大半條。
梵淵,我該怎麼辦……
“彆這麼傷心了,我明天就帶你過陰,保管讓你見到梵淵,好不好?”
過陰?
我驚愕的看著周舟問,“你真的有辦法嗎?”
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梵淵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我們隻要去找他就行。”
我低頭道了聲謝。
“謝什麼,我們都是朋友了。”
她臉上漾出一抹真誠的笑容,讓我心裡瞬間一暖。
“小槐,我問你件事啊,最近我們董事長有沒有來煩你啊?”
“董事長?你說戴哲啊?”我思考了一會問道。
“嗯。”她點頭,表情很慎重。
“他害我丟了三個實習工作,而且居然還跟著我找到林城來了,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我,很煩人。”
“這樣啊……”周舟的目光撇向一邊,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我剛想問她問我戴哲的事乾嘛,她就緊接著說道,“你臉色真的很差,趕緊睡覺吧。”
我這時已經打了兩個哈欠了,也沒在意彆的什麼,她這麼一說,困意襲來,我低頭哦一聲,就鑽進被子裡睡覺了。
想想她剛才那句“我們都是朋友了”,心裡既是感動又是內疚。
記得剛剛遇到周舟的時候,是為了錢她才肯出麵幫我們的,可是後來那三萬塊錢她隻字未提。
雖然爸媽還沒有蹤跡,可是周舟到現在為止,幫我的也許真不隻有三萬。
現在她是把我當作好朋友了嗎?
我想著這些,沉沉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心裡又想到了萬先生說的那句話,就像念咒一樣在我腦海中縈繞著——
她是什麼樣的人,一兩年的交情可不會明白。
在你問這個問題之前,先去了解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
精神力影響著我的大腦,這一晚上好像都被一種流瀉的思想侵占住,完全沒有空隙似的。
所以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穴生疼一陣,就跟喝了酒一樣。
我咽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些什麼,往床的另一側看去,周舟已經起來了。
我摸索著去洗手間,卻沒有看見她的人。
“去哪兒了?”
我好奇的打開房門,往左右瞥了一眼,就聽見一陣類似爭吵的聲音從左邊轉角處傳了過來。
那是一個安全通道,因為有門,還隔了這麼老遠,聲音從那裡傳過來還真聽不清楚。
但是我聽的出來那是周舟的聲音。
我心血來潮想知道她乾嘛要鬼鬼祟祟的跑去那裡接電話。
會是男朋友嗎?
鬼使神差的,就邁出腳往那裡走了過去。
結果第一句就聽到了我的名字。
“……是小槐,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出麵呢?”
提到我乾什麼?
我有些懵,往通道的門上靠了靠,這下聽的很清楚了。
“你明明答應過我!”此時此刻,我知道我和她就隔著一個門,但是聽她語氣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並沒有注意到我。
“該做的我都做了,既然你喜歡她,乾嘛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我都聽說了,她的實習工作就是你破壞的,現在整個林城你都買通了吧?”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腳下生釘,四肢頓時麻木了。
她在跟誰說話?
她是在說我嗎?
“你身邊的那些花瓶,這輩子就是為了當花瓶生的,但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和她們一樣!”
“她的專業是外語,本來是要到外企的,結果你把實習都給搞砸了,你就非得把她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嗎?追女孩子是要有技巧的,彆讓她感覺到壓力好嗎?”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周舟冷笑了一聲道,“模特當然不可能,不過你既然說到雜誌社,需要接受外國的郵件之類的,可以聘她做個助理。”
我完全被驚呆了,大腦也失去了指揮自己的能力,木木的站在原地。
“那好,還有啊,之前彙報位置的錢是不是該給我了?”
“對,一共五萬。”
“你想賴賬?”
“不……那個人的身份你不應該知道……什麼?你見過梵淵?”
她沉默一會兒道,“我不能說。”
“你要是不打錢,我不會再幫你監視小槐。”
我的心沉墜到底,心上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生疼生疼的。
沒想到,原來,她在我身邊呆著居然是為了替戴哲監視我……
門那邊聲音沒了,緊接著,響起一陣短信聲,我心裡猜想著是銀行提醒。
不多時我麵前的門被打開,隻見周舟一連滿意的表情看著手機,白色的手機光照的她臉色發亮,證實了我剛才的猜想。
這滿意隨即轉化成震驚,張大的瞳孔裡透露出不安,她嚇了一跳,像是從夢中被驚醒似的,目光仿佛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回來,茫然而又不知所措。
“小槐,你聽我解釋……”
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很顯然她知道我聽到了什麼。
我的喉舌乾結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眼前這個人很假。
她驚恐的臉,似乎暗示著她想要掩飾,她茫然無處安放的雙手,那種恐慌,表示正如她所說的,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問她,“你不是說你辭職了嗎?為什麼還打電話給戴哲?”
她的臉上顯出怯弱的討饒的神色,眉頭鎖得很緊,“小槐……我……我是打算辭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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