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失蹤的司機

2017-03-14 作者: 者兒
第40章 失蹤的司機

嬌兒給我看了的是一張汽車的圖片,很時尚的流線型設計。

“老公,你看這款車怎麼樣?”嬌兒問。

急於睡覺的我,半夢半醒間連連點頭說好,怎樣都可以吧,隻要能夠讓我馬上進入夢鄉。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嬌兒睡得比我還沉,撥弄了幾次都沒有弄醒,好在今天除了下午有個小型會議之外,並不算特彆忙。

小瑛留了紙條在廚房,說明她已經到舞蹈學校去了,讓我與嬌兒離開時鎖好院門就行。

受環境所限,嬌兒懶洋洋起床後,不似平日那樣花太多的時間在梳妝打扮上,而是簡單洗了把臉就有氣無力地坐到汽車裡,催促我趕緊回家。

路上,我給太哥打電話,開始是無人接聽,後來就處於關機狀態了。

這令我十分生氣,難道他昨天一個人離開後獨自去哪家酒館喝了酒,至今沒有清醒嗎?

正在我頗為生氣的時候,柳蟬的電話進來了,問到我此時的行蹤,我告訴她下午開會之前我一定會抵達公司,讓她將所有會議的事務提前準備好。

然後,我又急匆匆地帶了一句:“太哥呢?太哥在公司嗎?怎麼我給他電話沒有人接?”

此話一出,柳蟬大驚:“太哥?太哥昨天不是與你一起回古村了嗎?”

“什麼?我們中途分了手,他說老婆做手術,要去醫院裡看看,我就沒讓他跟我們一起去古村了?我們昨天下午就分開了!”我說。

接下來,就太哥的行蹤,柳蟬頗費了一番心力也未能落實。直到電話打到太哥老婆那裡,那個女人一聽說太哥沒有在公司,在電話裡就嚇壞了,求我們趕緊幫忙找人。

太哥老婆說,昨天她的確做了手術,可是卻一直沒有見到太哥出現在醫院裡。

柳蟬安排人找到太哥一直寡居的八十歲母親,那又聾又啞的老人在旁人拚命的解說與幫助下,才弄懂了公司來人是想要詢問兒子的下落。

結果仍然是令人失望的,花了一整天的查找,太哥依然沒有下落。

一個大活人,就那麼變沒了,像蒸發的空氣一樣,說沒就沒了。

下了很大功夫,一天的尋找下來卻仍沒有任何音訊,沒有辦法,柳蟬隻好報了警,並一再向我解釋那樣做的益處。

我沒有反駁,畢竟太哥是在與我分手後失蹤的,如果不報警,最後太哥出了啥事,我一定會被牽涉進去。

回憶著昨天下午與太哥在一起的所有細節,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努力想了想,他流口水的樣子,他說他做的那個怪異的夢,都讓我有說不出的恐怖感。

他的消失是偶然嗎?

那些怪異的表現,是出事的先兆嗎?

呃,我覺得有些不安,一想到警察很快就會向我詢問與太哥最後在一起時的所有細節,我就煩得要命。

早知道,昨天我就不應該讓他在那個荒僻的地方下車,而是應該將他送到鎮上的公交站台,也許就不會發生他離奇失蹤的事情了。

會不會是遇到搶劫,奮力反抗所以被殺?

要不就是遇到車禍,被撞身亡?

司機肇事後將他的屍體隱藏,然後逃逸?

我越想越害怕,總覺得太哥的消失,警察會懷疑到我頭上來。

然而,直到入夜,警察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惴惴不安地,一直在客廳與院裡徘徊,不安地等待著消息。

電話響的時候,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唐總,太哥找到了!”電話裡傳來柳蟬的聲音。

“是嗎?太好了!”我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

“但是——”柳蟬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但是,唐總,太哥瘋了!”

手機還在耳邊,我呆住了,怎麼可能呢?

雖然太哥找到了,可是太哥還是出了狀況。

雖然已是深夜11點,我還是獨自驅車趕往太哥家。

穿過一條黑黑的巷子,在一片老舊的小區門口,我停下車,柳蟬已經在路過等候我多時。

夜靜靜的,風冷冷的,下了車,我不禁微微打了個冷戰。

雖是老小區,但因為是教師宿舍區,環境還是很乾淨幽雅。

路上,柳蟬告訴我,太哥是孝子,結婚後也是與寡居的母親住在一起。雖然老太太耳朵眼睛不好使,但手腳也還利索,平時倒也沒有給兒子添多少累,所以一家人在一起,矛盾較少,關係還算融洽。

這段時間,因為太哥老婆做手術,所以,太哥是醫院和家,兩邊跑,將兩邊都照顧得很妥帖。

我忽然理解了昨天下午他為什麼突然要趕回來的緣故,一定是擔心自己離開,母親和妻子沒人照應。

我感到自己失職,作為下屬,他遇到這樣的困難,我是不應該讓他出車的,而是應該批準他休息幾日。

柳蟬告訴我的這些,大大改變了我之前對太哥的印象。

以前老覺得他油滑世故,不拘小節,而且還有喝爛酒的毛病。

現在看來,人都是有兩麵性的,他其實也是個很有責任心,蠻善良的男人。

靠近院牆那個單元的201就是太哥家。

門虛掩著,柳蟬輕輕推門而入,屋裡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對於我們的進入全然沒有感覺。想來,那就是太哥的母親了,她眼花耳背,渾然不覺屋子裡進了陌生人。

很快,從另一扇敞開的門裡傳出微弱的哭聲。

“嫂子!”柳蟬衝著房間裡喊。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蒼白著臉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有些難過,這一定是太哥的老婆,剛剛動過手術卻不得不離開醫院跑回家,若不是家裡出了大事,她應該還躺在醫院裡休養才對。

太哥的老婆指指那間透著燈光的臥室,啜泣著說:“柳秘書,唐總,謝謝你們過來看他。他剛剛服了安眠藥,才睡下。”

我們隨太哥的老婆走進那間太哥睡下的房間,滿屋狼藉,顯然都是那個莫名其妙瘋掉的太哥弄的,我一麵俯聲撿起一把東倒西歪的椅子,一麵安慰著太哥的老婆。

這時,躺在床上的太哥翻了個聲,很大聲嚷了一句:“彆殺我!彆殺我!”

那瘮人的聲音,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