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來曆不明的紙條

2017-03-14 作者: 者兒
第81章 來曆不明的紙條

雖說是女人,柳蟬卻眼明手快,沒等我與那個長相醜陋的修理工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出門外去了。

很快,院子裡傳來嗬斥聲。

我與修理工慌慌張張趕出去時,正看見柳蟬抓住一個孩子在訓斥。

那孩子長得很機靈,兩隻眼睛又圓又亮,他轉頭看我們過來了,立即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濃密而深黑,遮住了剛剛一刹那透露出來的機靈。

忽然冒出個孩子來,也許就是鄰家孩子淘氣吧,我讓柳蟬放開他。

“我說問問他乾嘛來了,結果踢了我一大腳!”柳蟬氣呼呼地抬起她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小小的泥腳印。

如果那孩子開口道個歉,一切就好辦了。

可那小家夥緊閉著雙唇,不僅沒有說對不起,就連開口說話好像都不肯,隻顧低頭看著他自己惹了禍的腳。

這時,修理工走了上去,輕輕摸了摸那孩子的小腦袋瓜,說:“今天是周末,不上課吧?”

那孩子點點頭。

然後,那修理工竟蹲了下去,半蹲著靠在孩子身邊,像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堆五顏六色的糖果。

那孩子打開緊鎖的眼睫毛,抬起眼,裡麵有亮光閃了一下。

“如果你告訴叔叔,你跑這兒來乾嘛,這些就都是你的了!”修理工說。

那孩子終於完全抬起眼睛,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他眼前那攤開的手掌上,那一堆花花綠綠。

沉默了幾秒鐘,那孩子開口到:“我是來送這個的!”

在場的三個大人神情一下專注起來,盯著孩子伸過來的小手。

男孩輕輕張開手指,裡麵有一團揉得皺巴巴的紙。

修理工拿過那張紙條,然後將那堆糖果放在那張開的小手上。

那孩子將糖果往口袋裡一放,發現此時柳蟬已經鬆開手,便一扭身跑了,柳蟬追了幾步,那修理工說:“柳秘書,不用追了!追到他,也問不出什麼的!”

說完,我和柳蟬便湊上去,一起去看那張已經在修理工手裡展開的紙條。

紙條上的內容:“今天婚禮老朋友”

紙條上除了用鉛筆寫下的7個字,連標一點符號都沒有一個。

什麼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看柳蟬,柳蟬則將疑惑的眼光落在修理工身上,仿佛那是一個知情者似的。

不過看起來,這個修理工智商的確較高。

他翻來覆去看了看那紙條,忽然眼睛看向我,問:“唐總您今晚有婚禮要參加?”

雖然我已經決定不參加那討厭的婚禮,但的確有那麼一件事情的存在,還沒有等我開口,柳蟬已經急急地回答:“是啊!今天晚上6點,市委王書記的公子,大婚呢!”

“看來,是唐總的老朋友也要參加這場婚禮,想在婚禮上與您見一麵呢!”修理工說。

這結論太牽強,我搖搖頭。如果真是老朋友舊相識,乾嘛不直接電話告訴我一聲?

柳蟬與修理工一致認為,對方可能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那張紙條被塞到了我手裡,修理工告訴柳蟬,他還要去彆的客戶家呢,說完匆匆道彆離開。

那人走後,柳蟬又到衛生間視察了一番,出來後直誇那個修理工手腳麻利,技術好。

是啊,雖然他的容貌有些醜陋,但乾活倒是一等一的優秀,不過,我也不希望下次見到他了,也希望這屋子裡不要有任何隱患了。

柳蟬讓我放心,說他已經告訴物業,明天讓管理處派人來好好的檢修一番,將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消滅在搖籃裡。

捏著那張紙條,我有些犯難,去還是不去呢?

離開前,柳蟬指指我手裡的紙條說:“唐總,您還是去吧!說不定真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朋友!王公子娶的是古城頗有名氣的明星柘小萌,很多權貴今晚都有可能到場呢!”

說完,柳蟬說了一聲拜拜,叮囑我接著休息,便關門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彆墅重新恢複死一樣的寧靜,我看看樓上的臥室,覺得隻有老婆呆的那個房間稍微有點點暖和氣,便起身向樓上走去。

嬌兒醒來後,聽說我臨時改變主意,要與她一起共赴婚宴,頓時欣喜若狂,抱著我不停地在床上翻滾,還不時地咬咬我這兒,啃啃我那兒。

好不容易等她安靜下來,我問她出門這些天都到哪些地方玩去了。

因為心情好,嬌兒向我絮叨了半日,我終於弄清了她的行程,從南到北,廣州、上海、********,北京。最後直接從北京飛到了東京。

在嬌兒的回憶裡,東京是一個明媚潔淨而可愛的地方。

她說,她喜歡那些排列整齊,乾淨得想讓人掉眼淚的樹。東京人都很友善,永遠彬彬有禮。東京的櫻花很絢爛,像一片彩色的雲。東京的女人都很優雅,妝容精致,談吐不俗。

我撇了撇嘴:“你去東京生活得了!”

嬌兒推了我一把:“我倒是想去,可是我怕地震!”

原來是句玩笑話,沒想到女人是個感性的動物,忽然就開始神經兮兮地憧憬起來,竟然開始大手筆地規劃起原本腦子裡壓根沒有的東西起來。

看來,這個話題聊得不好,都怨我,提什麼去哪兒玩麼。

可是,嬌兒的神情卻變得很認真起來,說她結婚這些年都無所事事的,以前一直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後來認識者姍後,才發現有事業的女人最有魅力。

聊到後來,我開始煩了。

看來,那個者姍對嬌兒的影響是前所未有的。

“你知道我與姍兒是怎麼認識的嗎?”嬌兒湊過來,一臉神秘兮兮。

那雙淘氣的眼睛在我的臉上掃來掃去:“你這笨人是肯定猜不到的了!”

無論我笨或是不笨,對於女人這些無聊的遊戲,我本來就不感興趣,但此時,她既然願意說,我且聽她說些什麼。

嬌兒告訴我,她與國內的幾個姐妹剛從一個神社出來,就遇到一個劇組,正在熱熱鬨鬨拍一組愛情戲,很苦情的一個鏡頭。

女主依偎在男主懷裡嚶嚶哭泣,背景是絢爛的櫻花與沉默而詩意的藍天。

站在神社的台階上,嬌兒說,看到那一幕,她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隻是,當她的目光落在正相擁而泣的男女身後的櫻花樹上時,她發出了一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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