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櫻花樹下的苦情戲

2017-03-14 作者: 者兒
第82章 櫻花樹下的苦情戲

正聽得起勁,嬌兒忽然作勢地大叫了一聲,咱得我頭皮一陣發麻,緊張地盯著她的還沒有梳洗,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見我傻楞楞地呆在那裡,嬌兒忽然軟軟地倒在我懷裡,一麵伸出一隻裸露著的,秀美而修長的胳膊,用手指慢慢滑過我的臉。

“傻瓜,”她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這個,這個,我當然不知道,隻能低頭望著她抵在我下巴上的腦袋,還有在留海裡若隱若現的額頭,微微隆起的,小巧的鼻子。

我說,不知道,然後等著她自己按捺不住揭開謎底。

原本期望一個驚人的,最起碼也是有趣的故事。結果,嬌兒繞舌半天,卻把我氣壞了。

她說,其實什麼也沒有發生,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那場古情戲拍完,然後想要默默離開了那裡。

“什麼?你這大早上的,純粹拿我開心嗎?”我有些懊惱地推開她軟軟的小身子。

她卻撒著嬌不肯離開,一麵吃吃地笑,看上去像個智力不健全的孩子,我歎了一聲:“癡人多笑,你能不能正常點?”

我再次追問了一遍,問那櫻花樹上的確什麼奇怪的東西都沒有?

“沒有啦,除了滿樹粉紅的花,真的什麼也沒有!”嬌兒說。

嬌兒說,隻是,後來事情倒真是有趣了。她們一起同行的小音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我問,小音是誰?嬌兒說,小音就是小音唄,反正是到古城新認識的朋友,老公是做金融的,很有錢,平時沒事,幾個人經常湊一塊泡泡溫泉,逛逛街啥的。

在那個溫泉酒店,多數都是這些有錢有閒的無聊女人吧?我在心裡哼了一聲。

據說,那個小音發現那個女主角竟然是古城明星柘小萌,便想儘一切辦法擠進人群,想與柘小萌合個影。

剛開始,那女人似乎還有點小傲嬌,並不是特彆情願。

“不過麼,你猜怎麼著?”嬌兒翻轉身子,從我懷裡滑脫出去,一個人躺回她的枕頭,而向我,側身臥著。

在她的小嘴張合之時,我腦海裡呈現出一幅畫麵。

那個矯情的小明星推說自己沒有時間拒絕了小音這幫女人合影的要求。

可是,這幫女子豈容易打發與善罷乾休的人,硬是與劇組負責人軟磨硬泡,甚至還誇下海口,如果劇組缺資金,儘管開口。

雖然,那些都是情急之下的胡扯,但導演顯然是動了心。

無論多麼有才華,終歸在資金問題上,是個無法回避的難題,這也是很多頗有能力的導演心中最痛的一部分。

所以,那兩腮長滿灰黃糊子的導演便走過去試圖說服柘小萌,可那個女人一麵喝著飲料,一麵皺著眉頭,偶爾生氣地掃過一眼那幫女人所站的位置。

嬌兒說,她試圖讓小音放棄合影的想法。她打心眼裡瞧不上那個小明星,多大的架子啊,不過如此而已。無論演技或是長相,嬌兒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小音卻鐵了心。既是覺得沒麵子,而且也是性格使然,那就是個不服輸的女人。

事情的轉機並不在於導演的遊說。

很快,胡子導演走了過來,攤開兩手,表示完全無能為力。

事情的轉機在另外一個人。

後來,有一個容貌秀麗,邁著兩條大長腿的年輕人走到正躺在椅子上小憩的柘小萌身邊,俯身對她耳語了幾句。

然後,那柘小萌喊過自己的助理,也同樣俯耳輕聲幾句,那矮胖,剪著樸實短發的女助理便走近導演身邊,也那麼耳語了幾句,導演不停地點頭。

後來的事情就萬事順心了,這幫女人不僅與柘小萌合了影,而且全程都展露著迷人的微笑。

由於被嬌兒調戲了太多回,對於這個版本的演繹,我半信半疑。

那麼個驕傲的女人,什麼人可以輕易改變她的想法?我把這個疑問甩給了嬌兒。

“當我們拍完照,準備離開時,有人走了過來。”嬌兒說。

“肯定是那個年輕人唄!”我聰明了一回,很快答到。

屋子裡響起嬌兒快樂的笑聲:“對呀,就是那個年輕人呀,我剛開始還以是個帥哥,還偷偷花癡了一回。”

看我正聽得入神,嬌兒繼續說:“可她一開口,我卻發現她是個女人!”

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帥氣的女人就是者姍,柘小萌的經紀人,也可能還兼密友之類的吧!

嬌兒告訴我,者姍說在異國他鄉能夠遇到粉絲,是一件很幸運的事,希望以後多保持互動,也請我們多多支持他們的萌萌。

“不知道為什麼,我與者姍真是上輩子的緣份!”嬌兒輕輕笑出聲來。

能夠想象得出,彼此相貌氣質出挑的女子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我竟有些微的妒忌起來。

最近不知怎麼了,我對與嬌兒之間的感情特彆的缺乏信任感,不過,我還是提醒自己,若當初方鵬對嬌兒的舉動過於親密,我感覺不適,那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對者姍與嬌兒的相識,甚至成為親密的朋友,我還亂吃醋,那顯然是有病。

“其實,當時我與姍兒都沒有想到後來會遇到。當初也就是一拍兩散的短暫相遇,雖然第一麵就非常有好感,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嬌兒說著,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才真正地將她們緊緊地,真正地聯結在了一起。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嬌兒看了我一眼,正待發話,卻聽見手機鈴聲禹了起來,但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將電話接了起來,聽著,聽著,她的臉色有些難看,衝著電話說了聲:“神經病!”就掛斷了。

“誰呀?”我將她的手機取下,然後往旁邊一扔,一把捏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一個神經病,說我的信用卡欠了三十萬!”嬌兒說。

應該不是方鵬的,我放下心來,安慰她,我每天都會接到無數像那樣的神經病電話,完全不用搭理。

握著那隻柔軟的小手,我將它送入溫暖的被窩裡,整個人也慢慢滑到嬌兒暖融融的被窩裡,我說:“老婆......”

佯裝矜持,嬌兒掙紮了一下,柔軟的身子卻與我滾燙的胸膛貼得更緊了。

該死的電話又響了,這一回,不是嬌兒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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