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渣渣與霸霸同桌

2017-04-09 作者: 者兒
第172章 渣渣與霸霸同桌

聽到那一段,陳申關了手機,三個家夥在黑暗中,心撲嗵撲通直跳的時候,我的心臟也劇烈地顫動起來,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陳申說,黑暗中他不小心觸到那隻兔子的長耳朵時,剛啊了一聲,就被聶奇同一把捂住了嘴。

“老聶好神,那個時候伸手不見五指,他竟然能夠準確地捂住我的嘴!”陳申說。

“神個屁!我嗅覺與聽覺都比一般人靈敏,你才一張嘴,那股熱氣就吹了過來嘛!我們本來就靠在一起!”聶奇同說。

我說,要說嗅覺靈敏,應該數老劉吧。

老劉看看我,說,他那嗅覺有時靈,有時不靈,也不知道為什麼。

然後,聶奇同竟然哈哈一笑,說,那是因為嗅覺神經被潛抑的緣故,說是有機會讓老劉上山,想法幫他的潛能激發出來。

看他們越扯越遠,我趕緊將話題拽回來,說:“趕緊說的,後來你在那間屋子裡怎麼的了?”

看我一臉緊張與期待。

陳申接過話頭,繼續往下講。

當聶奇同捂住他嘴的時候,除了強行吞回那驚恐的聲音,他還隱隱約約在黑暗中聽到一聲輕笑,頓時頭皮都炸了,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笑聲,想來聶奇同也聽到了,捂著陳申嘴的那隻手竟微微有些出汗。

陳申一把甩開那熱哄哄,潮呼呼的大手,順手抹了一把嘴唇上印著的聶奇同的汗水。

我能想象那情形有多麼糟心,因為陳申一麵說,一麵眉頭皺得緊緊的,一臉嫌棄。

聶奇同那隻手,可是摸過兔子的手。

我看了一眼聶奇同,他立馬還握在手裡的,我的心愛的杯子放回桌上,訕訕地笑著。

那個時候,黑暗裡的笑聲把兩人嚇壞了,都以為是驚擾了屋主人,但慌忙想要從來時的那扇窗戶逃出去。

可是,黑暗中,灰奇的動靜越來越大,不停地想要從聶奇同身邊跳出去。

如果不是聶奇同死死扯住那兔子的長耳朵,那兔子早飛奔出去了。

聶奇同一麵扯著兔耳朵,一麵心慌慌。

終於,屋子裡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側耳細聽,屋內屋外都沒有動靜。

陳申重新打開了手機電筒,在屋子裡各個角落查看著。

忽然,聶奇同一個不注意,兔子灰奇竟從他手裡竄了出去!

來不及驚訝,那兔子猛的撲到屋子的一個角落,陳申的電筒光也追了過去。

灰奇不停地用耳朵掃打著一樣東西,像瘋了一樣。

聶奇同與陳申驚惶失措地跑過去,將那兔子拉開,然後,他們看到一個很大像框,鏡麵朝牆,鏡背朝外。

陳申將那像框翻轉過來。

在場的兩人又是一陣驚訝,那像框裡一個漂亮的女孩,身披婚紗,盈盈笑著。

不用說,那女孩,就是那個長得與昆婭一模一樣的女孩。

無非一個穿著婚紗的女孩照片,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正當兩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像框上的女子,那雪白的婚紗忽然輕輕飄拂起來,陳申大駭,用手機電筒光晃了晃,低聲說:“老聶,我是不是眼睛花了?那婚紗怎麼會動啊?”

聶奇同呆呆地盯著那女孩身上雪白而美麗的婚紗,然後將目光一寸一寸往上移,然而,他一把抓住陳申的胳膊,很用力,掐得陳申嘴都歪了。

“你看她的眼睛!”聶奇同聲音顫抖。

當陳申將目光移到像框裡,身著婚紗的女孩的眼睛時,差點嚇暈過去!

“天呐,那女孩的眼睛竟然會動,而且還不停地變幻著顏色!”陳申聲音發抖,似乎仍然沉浸在剛剛的恐怖中。

後來的事情不用說了,兩人抱起兔子,飛也似的從那扇窗戶裡逃了出來。

身後,傳來輕輕的笑聲......

老劉怔怔地看著眼前仍然沉浸在可怕氛圍裡的兩個人,喃喃地說:“今晚彆住這兒了!太***的嚇人了,萬一那女鬼追過來怎麼辦?”

是啊,不過就一牆之隔而已。

不過,老劉的提議卻遭到聶奇同的反對,他說正邪從來勢不兩立,如果對於邪物總是妥協,會降低我們儲存在身上的能力。

聶奇同說,我們有義務喚醒沉睡在我們身體裡那些強大的力量。

“尤其是你!”他指指我。

我感覺他純粹是拿我開涮,我說他胡說八道,我說他裝神弄鬼。

他聳聳肩,說:“好啊,你既然不信,我現在就回去了!這屋子你愛咋的愛咋的!”

說完,作勢欲走。

見他真的要走,我嚇得一把拉住他:“聶大師,聶大爺,怎麼還是這臭脾氣?每次一不高興,甩甩屁股就走人!”

聶奇同翻了翻白眼,說:“你不是說我裝神弄鬼嗎?”

我竟一時無言以對。

如果這句話放到高中時代,我可真是一點沒有冤枉他。

聶奇同在班裡是個異類,每日總是捧本《易經》讀得津津有味,如果不讀那本奇書的時候,他則是偷偷跑到寄住的一個親戚家,上網看些稀奇古怪的香港電影。

那個時候我們同桌,我是典型的學霸加好學生,當然,也可能是與自己的經曆有關,我總是特彆渴望好好讀書,能夠離開古城,而叔叔每日的陪伴也無形成就了監督的職責。

學霸的我,並不關心彆人是怎麼生活的,尤其像聶奇同這樣的差生。

我們之所以成為同桌,完全是老師的戰略安排。

在老師們的計劃中,一個好學生與一個差學生同桌,簡直是聰明至極。既可以讓好學生發揮榜樣的力量,同時也形成一對一的互助兼監督小組。

有一次,聶奇同與班裡的同學吹噓,能夠與我同桌是他的幸運。

幸運的理由竟是,我對他從來不聞不問,所以他過得很自由,很輕鬆。至於成績有無提升,他並不在意。

他的吹噓傳到老師耳朵裡,為此,班主任,那個胖胖的,說著一口流利的廣東普通話的中年婦女將我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地教導我應該用一顆滿滿的愛心,真摯地對待自己的同學。

我在意的並不是老師的批評,我是擔心每個學期老師在“家校手冊”的成績通知單後麵做學期鑒定時,為我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要是讓叔叔知道,他精心培養的侄子在學校裡竟然是個內心冷漠的孩子,他一定會非常傷心。

我不想讓叔叔傷心,也害怕因此而影響自己未來在高考時的品格評定。

走出老師辦公室,我第一時間搜尋聶奇同,找遍了校園的各個角落都沒有尋到那家夥,令我十分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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