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屋外男女低語聲

2017-05-29 作者: 者兒
第280章 屋外男女低語聲

見不能打消我去北方尋找叔叔的念頭,安老師長歎一聲:“要去就去罷,隻是若尋不到你叔叔,就早些回來。”

除了知道那座城市的名字,其餘一無所知。

那就樣,我坐上一趟北上的火車,直奔那個夢裡去過無數次的小城。

旅途並不是特彆順利,逐漸靠近北方,氣溫愈低,自小在南方長大的我,開始出現感冒和咳嗽的症狀。

接到小瑛的電話時,我已經咳得喘不過氣來,令她十分擔心,不停地在電話話說我執拗,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在古城等著叔叔回來。

我問小瑛:“你爸爸不是說,我必須開春才能設法恢複以前的身份嗎?現在怎麼辦,呆著多痛苦,多難受啊?”

小瑛不說話了,隻叮囑我:“小心點啊。”

我又問:“小丁怎樣?”

小瑛說:“它很好呢,爸爸很喜歡它。”

那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我的記憶裡,安老師對動物一向沒有什麼興趣,沒想到竟然對臘腸犬小丁能夠接納。

既然臘腸犬小丁有安老師照應,我也就放心了。

我希望這一趟出遠門,臘腸犬能夠安然無恙地活著,等著我回家,我還要設法幫它找到老鼠小香,看看能不能找到讓它變回人的機會。

天公不作美,臨近那座小城不到二百公裡,卻遇到了暴風雪。

我在一座小站下了車,迎麵而來的,是刀子般的風,割得臉蛋生疼。

最要命的是事情是尿急,半天找不到廁所,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公廁附近都結滿了冰,費了好大力氣我都沒能夠進入到廁所內部。

原本想露天解決,無奈那寒風凜冽,冰天雪地的嚴酷硬是將我那泡尿給憋了回去。

終於在那個小站附近找到一個簡陋的賓館住下,才得以釋放。

那賓館雖說是有暖氣,可那暖氣壓根不暖,明明開著,屋子裡還跟冰窟窿一樣,鑽進被窩捂了幾小時,最終產連身子與屋子都一樣的溫度,沒有辦法,隻好爬起來,抱著胳膊望著窗外漫漫無邊的雪野發呆。

不知道暴風雪什麼時候能夠停止,躺在床上又睡不著。

好不容易睡著後,淩晨時分又被生生凍醒,張眼看看一直開著燈的屋子,我十分佩服當地人的生存能力。

忽然聽到屋外有人說話,這麼大半夜的,竟然還有人沒有入睡?

披衣而起,趿著拖鞋,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

女人說:“你怎麼說話不算話?明明講好的二百元,怎麼現在隻肯給一百元?”

男人說:“就你這服務態度,還二百元?能給錢已經不錯了!”

女:“做生意就得講信用!”

男:“關鍵看值不值!”

哎,沒想到大冬天的深夜,那一男一女竟然不怕冷,站在走廊裡聊那麼私密的內容,我感覺這倆人也夠奇葩的。

外麵似乎安靜了幾秒鐘,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行,一百就一百吧,你看中哪間屋子了?”

男人停頓了一下,說:“就這間!”

然後,我聽到兩人的說話聲漸漸靠近了我所在的屋子,然後停在了我房間外頭。

這可不妙,這兩人似乎是衝我這間屋子來的,我嚇得頭皮一麻,藏在門後大氣不敢喘。

男:“裡麵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你自己嗅不出來?”

男:“最近在山裡呆久了,受那老婆子的折磨,嗅覺沒有以前靈敏了,還是你來吧!”

然後,房間外一陣沙沙聲,仿佛在什麼東西在摩擦房門。

“嗯,是個男人,不過,這味道有些奇怪,要不咱們換間屋子?”女人的聲音。

“怎麼奇怪了?你害怕了?”男人說。

“感覺不對,像是人,又不像人,反正說不好,我覺得還是謹慎點好吧?”女人說。

“你是嫌錢少了吧?直說唄,大不了,我給你加價!”男人說。

“呃,好吧,讓我仔細想想。”女人說。

我心想,這一男一女到底要乾什麼?他們說的味道奇怪,是指我嗎?

悄悄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沒有聞出什麼特彆的味道。

他們要乾嘛?是強盜嗎?

忍不住搖搖頭,除了極少的現金,我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在我身上打算盤,那是多麼的不值啊。

不知道為什麼,門外的男女忽然爭吵起來,原因不大清楚,隻是最後聽得女人罵了一句:“神經病,老娘今晚沒興趣了!”

說完,那女人的聲音便消失在屋外。

很快,那男人罵罵咧咧一陣後,聲音也消失在屋外。

終於,門外重新恢複平靜。

我摸回床上躺下,心想,外麵的世界真亂啊,一出門就遇到強盜,還好他們內部發生了矛盾,沒有在我這裡下手。

但我想不明白的事,為什麼那個男人要付錢給女人?

剛開始,我還以為那女人是做那種營生的女子。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天氣仍然不見好轉,顯然我是被困在了這個小小的旅館裡了,忍不住心急了起來。

身上所帶的錢物不多,我現就是個窮光蛋,這幾個錢子兒還是出門的時候,安老師硬塞給我的。

之前有信用卡,可以隨便刷。

現在,我已經是個死人了,信用卡也早被銀行自行銷戶了。

丟那幾張金光閃閃的信用卡的時候,內心真是矛盾,不明白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身無分文,窮愁潦倒之輩。

其實,那幾張信用卡還是聶奇同偷偷潛回彆墅給我弄出來的,當時滿懷希望地超市刷卡的時候,才得知不僅人死掉了,卡也死掉了。真是讓人絕望。

如果這天氣就這麼一直糟糕下去,我怕是要變成沿街要飯的叫花子了。

熬過漫長的白日,等來更長漫長的黑夜。

許是精神萎頓,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有一隻手伸進我被窩的時候,我嘟囔了一聲:“彆鬨!”

黑暗中有個嬌滴滴的聲音說:“帥哥,乖一點,很快的!”

我一驚,翻身坐起,驀然發現,那竟然不是夢!

雖然屋子裡黑洞洞的,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床上坐著一個人,從身影及飄飄的長發來看,必定是個女子。

“你是誰?”我驚聲問到,一邊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燈。

“彆開燈,否則......”黑暗中,那嬌滴滴的聲音裡充滿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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