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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19 作者: 笑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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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未落, 瞥見前麵郭驍挺拔的背影, 宋嘉寧默默把郭驍、雲芳姑娘歸於了一類,都是以後她要躲著點的。

“安安, 母親平時有什麼喜好嗎?”離臨雲堂越來越近, 庭芳好奇地問妹妹,之前不知道妹妹還有個嬌嬌的乳名, 現在知道了,自然怎麼親昵怎麼叫。

宋嘉寧想了想, 一樣一樣介紹道:“她喜歡讀書、練字、作畫, 有時候也會做做針線。姐姐彆擔心,我娘……”說到一半,郭驍突然回頭, 目光犀利冰冷, 宋嘉寧不禁縮了縮肩膀, 尷尬改口道:“咱們母親特彆溫柔, 很好相處的。”

庭芳拉住妹妹小手,心中稍安,繼母端方清雅, 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臨雲堂。

這個上午林氏也挺忙的,要接受國公府一眾管事、嬤嬤的拜見, 恩威並施。她是寡.婦出身, 下人們恐怕心裡都存著輕視的念頭, 好在郭伯言一直陪著她,男人床幃間孟.浪輕狂,在外人麵前卻沉穩肅穆,有他給林氏撐腰,那些管事們暫且表現地都很恭敬。

見完最後一波管事,林氏有點支撐不住了,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纖弱女子,昨夜又被郭伯言接二連三衝撞,林氏隻覺得腰都要斷了,往後院走時苦苦忍著不去扶,但臉色卻蒼白一片,頭冒虛汗。

郭伯言見了,突然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一托一提,輕而易舉的架勢,仿佛懷裡的美人輕若孩童。院子裡站著兩個丫鬟,身後跟著秋月,林氏玉白的臉龐登時紅了,躲進郭伯言胸口,窘迫道:“我能走,您彆這樣。”

郭伯言頓在原地,瞅瞅她緋紅的臉,他笑笑,大手在她腰上輕輕按了下。

林氏險些痛呼出聲,越發往他身上撲,好躲開他手,無意中投懷送抱。她柔若蒲草,抱著她纖細柔軟的身子,郭伯言突然覺得,他長得這麼健壯魁梧,仿佛天生就是在等她一樣,等著給她依靠,等著給她前所未有的享受,就像昨晚,她如哭似泣,眼中的每一次震驚都告訴他,那個姓宋的短命男人,根本就沒能讓她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去拿清心霜。”跨進堂屋之前,郭伯言冷聲吩咐守在門外的春碧、杏雨。

二女互視一眼,春碧去拿藥了,一盞茶的功夫後便折了回來,站在內室門口請示。裡麵床上,郭伯言正試圖解開林氏衣裙,林氏紅著臉死死捂著,說什麼都不肯,驟然聽到春碧的聲音,林氏嚇得心神失守,郭伯言趁機大手一扯,林氏的裙子連同裡麵的中褲,便都被郭伯言拽走了,露出一雙白.生生的腿兒,白雖白,上麵卻布滿了青色的指印兒與點點紅色細痕,全是被郭伯言啃出來的。

怔愣過後,林氏慌得扯過被子,整個人都躲了進去。

郭伯言隔著被子捏捏她的小細腿,前一瞬還在笑,下一瞬抬頭喊丫鬟進來時,臉上便恢複了平時的冷峻。春碧低頭進門,規規矩矩地將瓷瓶送到郭伯言麵前,隻用餘光偷偷瞄向床上。薄紗籠罩,帳中新夫人躲在被窩裡,明明什麼都沒露,卻猶如嬌花暗藏,誘人去捉。

“出去。”接過藥,郭伯言正要掀開帳子,忽見春碧還杵在那兒,頓時沉下臉來。

春碧打個哆嗦,慌忙退了下去。

目送丫鬟離開,郭伯言這才脫了靴子鑽進帳中,俯身湊到林氏腦袋那邊,試探著往下拉被角,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帶著男人寵愛女人時才有的輕.佻與愉悅:“躲什麼躲,又不是沒看過,出來,我給你揉揉。”

“我自己來。”林氏緊緊攥著被子,顫著音道。前夫是舉人,人前溫潤如玉,房中也是翩翩君子,雖也喜歡與她親近,卻從未說過什麼葷話,亦未在白日做過非禮之事。現在郭伯言這樣,她真的很不習慣。

郭伯言是武將,行事可不講究書生君子那一套,隻喜歡隨心所欲。好好說話林氏不配合,他便乾脆猛地掀開被子,三兩下就把林氏僅存的幾件衣裳都扒了,逼得林氏隻能往他懷裡躲,至少擋住前麵。

郭伯言火氣上湧,但顧忌她身體太弱,他強行壓下那股邪.火,一手抱著她,一手取下瓷瓶塞子,捏著瓷瓶朝她背上、腰間、腿上分彆點幾下,然後依次揉勻藥膏。他這雙手,攥慣了韁繩握久了刀劍,指腹掌心都有厚厚的繭子,此時輕輕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移動,有一點點疼,又有許多許多的癢。

林氏氣息漸漸不穩,那是她控製不住的反應。

郭伯言又不是聾子,看看她紅透的耳根,他喉頭滾動,趁幫她抹腰間的藥膏時,手掌突然一轉,修長手指毫無預兆地扣住城門,潤如春雨過後。林氏驚呼一聲,閉著眼睛去抓他手,郭伯言猛地覆身其上,舉著她雙手,俊臉幾乎與她相貼。

林氏呼吸不穩,香腮飛霞。

郭伯言親親她閉著的眼睛,沙.啞地逗她:“素了太久,昨晚沒吃夠?”

林氏臉更紅了,心裡有羞有苦,如果身體真能被她控製,他怎麼有機會羞.辱她?

郭伯言無暇猜測她心事,一邊親她修長的脖子,一邊急切地解褲帶。都這樣子了,林氏再不願荒唐也自知躲不過,唯有乖順地等著,就在此時,門外忽的傳來杏雨的聲音:“國公爺,夫人,世子與兩位姑娘回來了。”

林氏心頭一喜。

郭伯言劍眉倒豎,換一天,隨便哪天,他都不會停,但今日,林氏還沒與孩子們正式談過。

“不用高興,飯後饒不了你。”在她耳邊留下一句威脅,郭伯言沉著臉先去更衣。

林氏抓起被子,平複片刻,不得不在郭伯言灼.熱的注視下撿起一件件被他甩走的衣裳,硬著頭皮穿好。坐到梳妝鏡前梳頭時,林氏後知後覺地想到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剛剛被郭伯言占了很多便宜,但他的藥膏確實管用,好像沒那麼酸了。

緊趕慢趕,夫妻倆還是讓三個子女等了足足一刻鐘。郭伯言淡然自若,林氏沒他的臉皮,對上三個孩子的那一瞬,她微微紅了臉。郭驍守禮,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看繼母,庭芳單純不知事,誤會繼母臉紅是因為害羞,隻有宋嘉寧,杏眼在母親與繼父臉上一掃,便猜到怎麼回事了。

上輩子,宋嘉寧一直活在籠子裡,她逃不出去,不知道往哪逃,也沒想過逃,渾渾噩噩過了數年吃了睡睡了吃的金絲雀一樣的日子,心眼沒長,但在男女房中事上,拜梁紹、郭驍所賜,宋嘉寧幾乎無所不知,男人們喜歡她什麼樣,她被人欺負完了是什麼樣……

低下眼簾,宋嘉寧尷尬地捏了捏手指頭,不知道該替母親高興得到了繼父的寵愛,還是替母親心疼。有寵是好事,但諸如郭伯言、郭驍父子這樣的武夫,過於頻繁的寵愛簡直與日夜耕地勞作沒什麼區彆,那叫一個腰酸背痛。

她裝傻,郭驍是不上心,郭伯言在子女麵前話少,林氏便與庭芳聊了起來,一個溫柔想當慈母贏得繼女的信任,一個乖巧想與繼母和睦相處,兩人竟然越談越投機,飯桌上全是她們的聲音,其他三人都沒怎麼插話。

飯後,郭驍兄妹走了,宋嘉寧留了下來,林氏一進門,她也從太夫人那兒搬到了臨雲堂,就在林氏後麵的院子裡。

“國公爺先休息,我送安安回房。”林氏牽著女兒,恭聲對郭伯言道,不是想躲他,而是想問問女兒這兩日在國公府的情況。

郭伯言明白,點點頭。

“娘,國公爺對你好嗎?”到了宋嘉寧的小院子,一進屋,宋嘉寧便忍不住關心母親。

林氏與女兒一並坐到床上,彎腰點點女兒鼻尖兒:“怎麼還叫國公爺?”被郭家人聽到,不好。

宋嘉寧反應過來,懊惱道:“我又忘了。”

林氏笑,抱住女兒不叫女兒看她眼中的苦澀:“沒事,安安多叫幾次就習慣了。”

她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多與郭伯言睡幾次,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唯一的長處,便是那張臉,比家裡幾個親妹妹都好看。

餘光挪到父親的衣擺上,郭驍忽然明白父親為何那麼喜歡一個寡婦了,女兒長成這樣,他那位繼母,必然也是傾城之色。

“父親,嘉寧可能認生了,咱們先進去吧。”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繼妹的招呼,郭驍淡笑著對父親道,“嘉寧”兩個字喊得自然親近。

在郭伯言眼中,林氏美麗怯弱,宋嘉寧憨傻膽小,理所當然地把宋嘉寧的抗拒理解成了認生,便輕輕拍拍女娃肩膀,用更柔和的語氣道:“走,為父先帶你去見太夫人,太夫人是長輩,見了麵嘉寧要懂事,知道嗎?”

宋嘉寧立即點頭,見郭伯言抬腳,她主動跟在郭伯言右手邊,遠離郭驍。

郭驍察覺到了繼妹對他的躲避,卻還是走到宋嘉寧右側,落後兩步跟著。

於是從正門到暢心園的路上,宋嘉寧便時不時感受到兩道涼颼颼的目光,蛇一樣地盯著她,嚇得她注意力全放在警惕郭驍身上,都沒聽到繼父的聲音。郭伯言問了幾次沒得到回應,低頭,看見新女兒緊繃蒼白的小臉,他突然有點發愁。這孩子太膽小,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改日得跟林氏商量商量,請個教養嬤嬤過來,姑娘家嬌憨可以,但也要大大方方的。

暢心園東暖閣,太夫人坐在暖榻上,大姑娘庭芳在一旁陪著。因為林氏還沒過門,今個兒隻是大房這邊的先認識認識新來的家人,並沒有請其他兩房。

門簾挑動,郭伯言先進,隨手幫身後的小姑娘挑著簾子,狀似隨意卻體貼的小舉動,看得庭芳心裡微微一酸,父親都沒給她挑過門簾。不過,當她的視線挪到宋嘉寧身上,看著宋嘉寧肉嘟嘟的臉蛋,留意到宋嘉寧緊張亂動的小胖手,庭芳暗暗鬆了口氣,妹妹看起來好小,很容易相處呢。

“嘉寧見過太夫人,見過大姑娘。”整個國公府,宋嘉寧就怕郭驍一人,在女眷麵前,她認生歸認生,行禮寒暄還是會的。

太夫人年紀大了,本能地喜歡小孩子,特彆是漂亮懂事的,雖然對林氏母女存著疑慮,但在娘倆真正犯錯之前,太夫人並不想以惡意揣度,現在宋嘉寧表現地乖巧,她便笑著招手,喚道:“過來過來,讓祖母好好瞧瞧。”

郭伯言聞言,神色一鬆。

宋嘉寧聽太夫人居然自稱祖母,和善地仿佛鄰家老太太,沒有一絲端慧公主那樣的倨傲威嚴,便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乖乖走過去,低著眼簾不敢亂看。前世進趟宮,宋嘉寧算是記住了“遇見貴人彆亂看”這條規矩。

太夫人拉起宋嘉寧的小手,認認真真端詳了一番,一邊點頭一邊讚許地誇道:“嘉寧長得真漂亮,把你三個姐姐都比下去了,這小臉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宋嘉寧害羞地低頭,什麼福氣啊,意思就是她臉蛋胖唄。

“嘉寧啊,進了國公府的門,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管我叫祖母,庭芳是你大姐姐,彆認生。”誇完容貌,太夫人慈愛地道。

宋嘉寧點頭,先喊她一聲祖母,再偷偷瞄了瞄旁邊的緋衣姑娘,見對方笑盈盈地看著她,親切溫柔,宋嘉寧勇氣足了,羞澀一笑,甜甜喚道:“大姐姐。”一雙杏眼清澈如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妹妹。

庭芳越看越喜歡,拉起宋嘉寧小手,笑道:“嘉寧妹妹。”

姐妹倆這就算看對眼了。

郭驍在一旁瞧著,心中頗為無奈。宋嘉寧表現出來的單純是真是假他還無法確定,但親妹妹才見人家一麵就開開心心地認了姐妹,一點心機都沒有,這種性子,他作為兄長,怎麼放得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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