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開掛

2017-06-08 作者: 黃冰落
第三十九章 開掛

說時遲那時快,那蛇嘴剛碰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睛處,瞬間就被打進了一顆子彈,緊接著,黑鬼的喊了一聲:“安然,我拖住它,你快跑。”

三魂蛇吃痛之後,就將注意力轉向了黑鬼。我頓時也來了勁,忙拖著一身的痛,連滾帶爬,朝右側的牆壁奔去。

誠然,黑鬼槍法再準,對付三魂蛇,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想要徹底解決它,還得找到關鍵。我猛然想起在大殿之時倒下的那條三魂蛇,心中不由大喜。那蛇無論怎麼槍擊,都無濟於事,但當秋水將它的頭切掉之後,卻是毫無聲息地倒了下去。

看來,想要了結它,還得切下那蛇頭。我忙用狼眼朝墓頂的黑暗血蓮照去,心想著如果秋水幫忙,一定能馬到功成。但仔細看了幾遍,那黑暗血蓮之上,壓根就沒了秋水的身影。

難道,走了?

我不禁疑惑起來,這墓室也就這麼丁點大的地方,如果他從裂縫那邊出去,我肯定有所察覺。因此,我懷疑這墓室之中,一定還有一條我們沒發現的暗道。難道是血蓮之上的墓頂?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甚至於,我們眼下根本沒機會去驗證這個猜測的真實性。

我朝不遠處的影子走去,發現他已經昏迷過去,好在氣息均勻,暫時應該沒危險。而我正對麵的墓牆邊上,那三魂蛇猛地用蛇尾將光頭佬一把掃起,隨後又狠狠拍打下去。

一時間,墓室裡慘叫連連。但看黑鬼一身血跡,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繼續這般纏鬥,最終我們隻有全軍覆沒的份。

我咬咬牙,將影子頭上的探照燈拔下來,一把戴自己額頭上。隨後撿起散落在他身旁的衝鋒槍,對準三魂蛇,直接掃射過去。

而這時,那已然奄奄一息的光頭佬,忽然用儘全身的力氣,朝我喊道:“安然,你先走。”

我能聽出他語氣裡的聲嘶力竭,但我不會走,在這生死攸關之際,我如果丟下兄弟逃命,活下去也會內疚到死。

說真的,經過這幾輪的激戰,三魂蛇的套路,我已經研究透了。我盤算著,等它近我身的時候,再用短刀去攻擊。

這個決定不是草率而為,我猶記第一次拿出這刀的時候,良教授和黑鬼對我投來的震驚目光,分明意味著這刀的神奇。儘管我從未發現,但並不妨礙它暗藏著這樣的一種力量。或許,現在隻能靠它一搏了。

三魂蛇也是精明的主,這一次,對於我的攻擊,竟選擇了無視。我估摸著應該餓到不行了,此刻可能想儘快吃到食物。我於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耳旁頓時又是一陣肅殺的槍聲。

在我幾乎要衝到它身後的時候,那黑鬼已然被中間那個蛇頭給叼了起來,身體和四肢,無力地掙紮著。我一轉臉,發現黑鬼的頭,此刻已經完全沒入了三魂蛇的嘴裡,滴滴答答的血水,正順著那蛇嘴的縫隙流下來。

去死吧!

我嘶吼一聲,當即用衝鋒槍狠狠砸向它咬住黑鬼的蛇頭。那三魂蛇見我上前,似乎異常興奮,急忙將口中的黑鬼給吐了出來,毫無知覺地黑鬼,“嘭”地一聲,狠狠砸落到了光頭佬身上。

我冷笑一聲,心裡再也沒了恐懼,燃燒在腦海中的憤怒,卻如洪水猛獸一般,不斷刺激著渾身的神經。幾乎是瞬間的事情,我就已經在腦子裡製定了一個計劃。如果硬攻,我肯定不是對手,這玩意隨時都有可能讓我喪命。所以我選擇了一條迂回的途徑。

三魂蛇固然不知道我心裡的小算盤,不出所料,直接給我甩過來一條長尾巴。我沒有偏離,頃刻之間就被拍到了地麵上。

倒地之後,一股粘稠的液體由上往下滴落在我的脖頸處,我知道,三魂蛇要開動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是一刹那的光景,那三魂蛇的尖牙已然從我的左肩膀處,狠狠的紮了進去。

直到這一刻,我才忐忑不安起來。好在三魂蛇沒有直接將我的脖頸咬斷,否則將是前功儘棄。

三魂蛇可能真是餓極了,尖牙一扯,瞬間就將我肩上的一塊皮給撕了去,一種極致的劇痛,瞬間將傳遍我全身。饒是我早有心理準備,但這一刻,我還是痛的渾身抽搐起來,額上的冷汗,順著眼角一路滴下。

如果不是我咬緊牙關,怕是這一刻,已經喊了出來。

三魂蛇很是狡猾,見我沒什麼反應,猛的又給我來了一口。這一次,卻是連皮帶肉,狠狠的將我整條左手手臂撕扯掉了一塊。

說實話,這一口下來,我幾近昏厥。而那條手臂,也已然麻痹掉。

三魂蛇經過兩次的試驗,見我始終沒有動靜,於是一把將我的頭,吞進了嘴裡。

我冷笑一聲,右手迅速拔出腰間上的短刀,依據感覺,猛地朝蛇脖子的位置劃去。我自然看不到外邊的情景,可是那即將紮進我脖頸處的蛇牙,隨著我的攻擊,忽然就鬆開了,頃刻之間,人也從蛇嘴中脫落了下來。

砸落地麵之後,我忙朝三魂蛇看去,發現它此刻,晃晃蕩蕩地朝一旁的墓牆砸了去,而蛇脖處那到外翻著蛇肉的劃痕,正不停地噴射著烏黑的血跡。

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心說我那一刀,雖說用儘力氣,但也不至於這麼強悍吧?竟然讓威風無比的三魂蛇,直接倒了下去!

然而眼下,我也沒那多餘的功夫去管這些雜事了,於是忙拖著受傷的身體,衝到受傷的蛇頭前,狠狠劃下去。

說來也怪,那三魂蛇中間的頭受傷之後,連帶著其餘的兩個頭,也都一並奄奄一息起來。這恰好方便了我的動作,隨著我手上的勁加大,那蛇頭,“哢嚓”一聲,就斷了開來。緊接著,蛇身一陣抽搐,不多時,便已冷硬起來。

也就是這時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一下子就癱瘓到了地上。然而身上的疼痛卻像擴大一萬倍一般,不時襲擊著身體的各個神經。

隨著一句沙啞的“休息下吧”傳入耳裡,我緩緩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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