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這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鳥樣,沒想惡心起來,比誰都狠。有時候,我都懷疑他的靈魂是不是選錯了身體。
熄滅煙後,我們也沒再理那兩具腐屍,直接朝前走了去。雖說如此,問題的疑雲卻是沒有消散。一方麵,安家人的身體結構讓我很是訝異;另一方麵,他們的出現也讓我狐疑不已。
到這一刻,我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深陷進了這謎團之中。
黑鬼見我若有所思,忙用手槍敲了敲我肩膀:“安然,你又開始進入神境界了?”
“你說這安家人,怎麼會出現這裡?”
“我說你這腦子怎麼越來越不靈光了,這兩個大老爺們下鬥裡來不盜墓難道還談情?”
我白了黑鬼一眼,心道這家夥還真是
“黑暗血蓮。”秋水卻在這時說道。
按照秋水的思路,倒也說得過去。隻是黑暗血蓮究竟有什麼秘密,誰也不得而知。秋水從血蓮之下拿出的龍形玉佩,倒是讓我好奇不已。這玩意竟然能掌握血蓮花的生死,絕對是個好物件。
到如今,黑暗血蓮已經不僅僅是一朵血蓮花這麼簡單。我結合墓裡的情況大致清理了一下思路,發現血蓮花,已經被某種“神力”覆蓋,根本不能具體化。
無論血蓮花是洞窟之中的活動大血蓮,還是紫金盒裡的黑銅雕刻血蓮,都不足以解釋周鴻儒老師或者四劍客對此的執著。
黑暗之中有太多的謎題!
我像秋水看去,此時他已經眯上了眼,看來是太累了。而黑鬼,因為剛才砸那石壁,也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我朝黑鬼招呼了一聲,隨即也靠在了洞壁出歇息起來。老方甩著尾巴蹲在我身側,儼然如同我是它的主人一般。
靜。
裂縫的深處,不知是哪裡,但可以肯定的是,隻要沒出墨竹溝這個範圍,我們時刻都會處於未知中。
身側的兩具腐屍,此時依舊散著令人作惡的腐臭味,就像提醒著我,危險無所不在一般。
這不是危言聳聽,任何一具屍體提示給我們的,都是前輩栽坑的慘痛經曆。
言歸正傳,約莫一刻鐘後,黑鬼朝我示意道:“搞定沒?”
我隨即站起來,往秋水看去,他此時也已經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又恢複了往常的冷靜。
我們整合了一下,隨即又往裂縫的深處走去。
按說這裂縫,從頂端隻底部,完全是以一種野蠻生長的狀態支持著,但我越看它就越覺得奇怪,這種感覺來自了潛意識裡對於異常的本能反應。
又過了三百米,裂縫頂部滴落下來的水滴,確實越來越來越密集。
我用手接過一滴水,放手上它立即就凝住了。我一驚,忙用狼眼對準其,不由發現水珠中心就透著淡淡的紅。我本能地將水珠湊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淡淡地腥臭味頓時刺激而來。
我一驚,忙朝秋水走去,剛想說些什麼,他忽然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即用手指了指頭頂。黑鬼迅速將槍朝上舉著,但眼神卻是落到我和秋水的身上,那意思分明再說,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做了一個接水珠的動作,黑鬼見此,不由臉色一變。
我們安靜下來後,周圍開始傳來某種啃咬聲,細碎,密集。
秋水用手點了點我們的狼眼,我和黑鬼頓悟後立即將燈給滅了起來。
四周一片漆黑,撕咬聲異常清晰。
這聲音不同於彆的碰撞時或是敲打聲,它低沉地同時還伴隨著某種輕微的磨牙聲。
我很是警惕,但也很緊張。這漆黑當中,完全辨不清事物,重要的是,它就在頭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們依舊處於最新的狀態。
等待是最難熬的階段,我們謹慎的同時,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那咬聲還在繼續,我的第一感覺是肉食動物,因為他咀嚼的聲音有所不同。而在這古墓中,最常見的便是屍體。
腐食者?
這麼一想,我腦子裡又蹦出剛才那兩具腐屍,心中隱隱揣測起來——難道我們頭頂上麵”滲水“的東西,是腐屍?
我忙朝旁邊湊去,隨即耳語道:“可能是腐屍。”
對方淡淡說了句,嗯。
我頓感鬱悶,不由將狼眼的開關推了上去,漆黑之中瞬間照出了一道光束。
“安然,你找死啊,趕緊關掉。”黑鬼不由朝我罵來。
“已經走了。”我淡淡道。
“這麼快?”黑鬼回了句,便往一旁擺酷起來。
我下意識往頭頂看去,發現上頭有一團黑不溜秋的東西,但因為距離太遠,壓根分不清是什麼東西。
“我去,”黑鬼忽然一驚一乍起來:“這上頭怎麼有個人?”
他話音剛落,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裂縫的頂端少說也有四五十米,什麼人還沒事跑那麼高?“
黑鬼沒理會我,而是朝一旁的秋水吼道:“秋少,射他。”
往上頭看了看,隨即麵不改色地說道:“死了。”
“死了?”黑鬼不由納悶道:“死了這人怎麼還上去?”
“死了當然上不去?”我白了他一眼,當即說道:“屍體,懂嗎?肯定是有什麼動物運上去。”
這下輪到黑鬼狐疑了起來,他指了指上頭的某個黑影說道:“這貨明擺著在搖動,你卻跟我講是動物給運上去?”
這時候,一側的秋水,卻是猛地一下,當即竄上了那石壁。
我心中雖說見過影子表演過好幾次這樣的功夫,但是此時見他伸手這麼好,心中也是一陣安慰。
然秋水往縫壁爬去後,一旁的黑鬼卻是開始扒向我的背包。
這時候,不知是因為秋水上去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那些滴落下來的水珠子明顯比之前密集了許多。
黑鬼不由往一側測了過,直接避開那些水珠。我見此,也往洞壁靠了靠。
此時,頂端的秋水,正蹲在那黑鬼所說的“人”麵前。
沒一會,之間秋水將那玩意翻了一番,隨後右手一插,落下的水滴就更密集了。
我暗罵一聲,當即換了個防線,以防止那些水滴滴落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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