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秀恩愛

2017-06-08 作者: 牽著線的風
300 秀恩愛

沈星月抬頭瞪了肖墨一眼,咬牙切齒:“再有下次要你好看。”

肖墨這絕對是一種報複,為剛才自己的憋屈出氣呢。

風雪已經漸漸散儘,魔神殿的眾人忙迎了上來,然後走的最近的一個突然打了個冷顫,心道媽呀魔尊竟然笑了,趕忙使勁兒揉了揉眼睛,該不是半夜起床以為自己沒睡醒,其實是在做夢吧。

肖墨卻自然的很,在一眾手下的注視下坦然的牽起沈星月的手,道:“你們都出來乾什麼?”

手下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出來乾什麼?剛才那一陣動靜簡直感覺到整個北冥山都在晃動,不醒的那不是睡著是睡死了,誰能不出來看看。出來一看,竟然看見了魔尊的真身,這簡直是幾百年未遇的事情。

但手下自然不敢說我們出來看你發了什麼神經,於是打了個哈哈:“沒,沒什麼,以為出了什麼事,魔尊召喚我們呢。”

“沒事沒事,都散了吧。”肖墨淡淡揮了揮手,徑自牽著沈星月往裡走,雖然麵上還是淡淡的,但心情好的掩飾都掩飾不住。

雖然肖墨說散了,但眾人還是站著動也不敢動,直到他走的遠了,這才紛紛像是活過來一般,忍不住的議論起來。

有人戳了戳旁邊的同僚:“喂,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尊上這是乾嘛?”

“乾嘛?”有紅塵裡曆練打過滾的,答疑解惑道:“這你們看不出來啊,尊上和夫人和好了,秀恩愛呢。幸虧金少不在,要不然說不定得打起來。”

沈星月和金易,肖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便是肖墨最親近的手下也不明白,不過也沒人敢議論,這三人他們誰都惹不起,被誰聽見都要倒黴。如今見肖墨夫妻倆恩恩愛愛的在眾人麵前露了麵,這才敢說兩句百年好合的話。

肖墨自然知道他這動靜有多大,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直以來看著沈星月和金易在神魔殿裡出雙入對的,又不能問不能說還要擺出一副無所謂我不在乎的樣子,簡直是憋的要吐血,如今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眾人麵前了,即便是堂堂的魔尊,也像是個初涉情場的小年輕一樣,有種壓製不住想要炫耀的人儘皆知的衝動。

沈星月雖然也沒什麼感情經曆,但她在青石穀裡住了許多時間,聽過也見過無數的分分合合,略一思考反倒是明白了肖墨那點心思,覺得有些好笑,好笑過後,也有些心痛。至少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還有金易陪在身邊,而肖墨卻隻能一個人,甚至連一點軟弱的神情都不能流露出來。

走過長長的走廊,走過一棟棟宮殿,肖墨不緊不慢的有種希望這路一直走不到儘頭的感覺,一直到了自己的寢殿門口,卻看見紅萓正站在門口。

沈星月本來是心情很好很甜蜜的,在看到紅萓的一瞬間就鬱悶了,當然肖墨此時比她還要鬱悶,本來微微揚起的嘴角瞬間就沉了下來。

“紅萓,你在這裡乾什麼?”肖墨的語氣中毫不掩飾的不悅,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個理由把紅萓找個地方打發了去,雖然她管著神魔殿內務三百年倒是沒出什麼岔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眼下無論是功勞還是苦勞顯然都沒有沈星月重要。

看見肖墨和沈星月攜手歸來,紅萓顯然有些發愣,呆了呆才道:“沒,沒什麼。”

“沒什麼便退下吧。”肖墨再懶得看她,推開房門,牽著沈星月進屋。

倒是沈星月的目光在紅萓身上停留了一下,道:“紅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紅萓一愣:“夫人這話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是被肖墨冤枉了。”沈星月道:“清清白白卻不得不跟著背了這麼久的黑鍋,確實是委屈了。”

紅萓瞬間變明白了沈星月在說什麼,一時間麵上的表情很是有些複雜,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失望,半響後方才勉強道:“夫人說笑了。”

“我沒說笑,我很認真。”沈星月正色道:“而且這黑鍋你雖然背的冤枉,但也冤枉不到哪裡去,你雖然沒碰我的人,但隻是碰不著,不是不想碰,對麼?”

沈星月這話瞬間叫紅萓和肖墨都變了臉色,紅萓有些慌的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肖墨可能不明白,但你應該明白。”沈星月道:“你知道我前些日子總來神魔殿,但也不是每次都來找肖墨,所以也不是每次都鬨出那麼大動靜,有時候我悄悄的來,悄悄的走,肖墨都不知道,你自然也不知道。”

這話的殺傷力太大,紅萓又本是心裡有鬼的,剛才還能裝著鎮定這會兒也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還不待肖墨問出聲,她便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夫人息怒。”紅萓垂著眼簾道:“夫人若是不說,這事我也不敢說,夫人既然問了,那我也就明說了。尊上是魔界之首,年輕英俊,愛慕的女子何止萬千,我隻是其中一個。但我與旁人不同,跟在尊上身邊近三百年,我知道尊上心中自始至終隻有夫人一個,繁華三千皆不入眼,因此我隻是念想而已,不敢有半點造次。”

這話合情合理,喜歡一個人總不是罪,紅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想著沈星月總不能再說什麼,那就真沒有道理了。三百年肖墨身邊無人的時候她都安分守已,如今正主回來了,又不是個好欺負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多想的道理。

沈星月隻是笑了笑:“你說的有理,不過你也該知道,這世上最沒有道理的就是感情。我一向是個講理的人,可若是因為這事情偶爾不講理一回,也沒人能拿我如何,所以我若是你,就會想想該如何給自己另尋個去處,好過於日日在神魔殿裡提心吊膽,一不留神就背了黑鍋成了替罪羊。”

沈星月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顯然半點玩笑的意味也沒有,紅萓雖然心裡憤恨可卻也不敢說什麼,低著頭隻敢應一聲是。

魔尊雖然是魔尊,天上地下沒有什麼怕的人,但是在沈星月麵前顯然隻是千千萬萬怕老婆男人中的一個,就算是心知肚明老婆說了不對的話,也不敢反駁。

所以教訓完紅萓後,便抬腿進了屋,而肖墨更沒那麼多對彆人的溫柔心思,隻是淡淡說了句退下吧,便跟進了屋。

門被關上,紅萓這才緩緩的起了身,退了出去,她始終低著頭,沒人能看見她臉上陰沉的可怕的表情。

她剛才也隻是一賭,她賭沈星月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雖然可能看見了一些,但顯然不可能知道她全部的秘密,要不然怕是早就殺過來了,不可能是如此溫和提點。

沈星月這不是第一次來肖墨的房裡,但第一次有種自在的感覺,進屋後便往桌邊一坐,拿著桌上倒置的杯子轉了個邊。

還沒等沈星月伸手去拿茶壺,肖墨正好走到桌邊,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沈星月奇道:“你乾什麼?”

就她這些日子的觀察,雖然時間過了許久,身份也從一個捉妖人變成了魔尊,可肖墨還是肖墨,骨子裡的性子還是依舊,就算是如今失而複得情難自禁,也不應該是這麼黏黏糊糊婉轉纏綿吧。

“紅萓有什麼問題?”肖墨果然說的是另一件事:“你說的是不是上次你和姚慕偷溜進來,被我撞上的那回?”

肖墨雖然不是個很細心的男人,但凡是跟沈星月有關的事卻又一點都不粗心,聽她剛才那麼一說瞬間便想到了那日。

“那回其實也沒什麼,我也說不清楚。”沈星月想了想:“隻是我總覺得這女人不簡單,不像是看起來這麼溫順老實。不過以前跟她沒什麼糾葛懶得多想,如今既然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不見的好。”

沈星月可不怕肖墨覺得她是個不能容人的人,事實就是如此,在有些事情上,她可以一笑了之,但有些事情,卻是半點沙子也容不得。比如紅萓,即便隻是單相思,沈星月也不想總見著那張臉。

“你說不見,就不見。”肖墨毫無原則的妥協:“我也正有這打算,不過她好歹在我手下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也不好太隨便,給我幾日,遣她去一個既遙遠看不著,又不太寒了人心的地方。”

肖墨說的認真,沈星月卻是忍不住一笑。

“笑什麼?”肖墨不悅道:“你以為我是為了安撫你找個借口拖延時間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星月道:“我隻是突然覺得很感觸,你知道我昏睡了那些年,雖然你們經曆了許多事情,但對我來說就是幾個月前而已。那時候的肖墨還是個多麼瀟灑自在的捉妖人,如今搖身一變,卻成了魔族至尊,說話做事,不自覺的便帶著些王者風範了。”

肖墨看了沈星月半天,也不知道她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笑話自己,看了半天道:“當年的捉妖人,現在的魔尊,自然是不一樣的。但無論我的身份怎麼變,在你麵前還是當年的肖墨。我們是成過親拜過天地的,自從你將心石碎片放在我心裡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就隻有你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