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鬼纏上

2017-06-09 作者: 育在雕琢
第18章 被鬼纏上

房貝貝,她去哪了?

我是怎麼回來的?

找來手機我撥通了單位的電話,不知道昨天是誰值班。

電話響了很多聲都沒人接,就在我第三次撥過去的時候,接通了。

“喂?”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是白姐,是房貝貝!

“你是房貝貝?”雖然聽著聲音已經基本確定,但是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嗯,我是,我看電話一直響,沒人接我就接了。”

聽到是她的聲音我放下心,起碼人還在,沒丟。

“那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出去?”我又問道。

“沒有,一直在這裡。”她回應。

果然還是夢額,看來照片的事情另有隱情。

“那你身體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昨晚睡的好嗎?”我問道。

“挺好的。”她好像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嗯,那就行了,沒事了,我今天會去單位給你做進一步的心裡測試。”我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我相信她說的話,不然如果那麼容易就從我們單位裡出來,也不太現實,而且她穿的那一身衣服都是從哪來的。

一身黑色的衣服還穿著紅色的鞋,那衣服就像是死人穿的壽衣,那紅鞋就像花圈壽衣店裡紮的童男童女腳上抹的顏色。

查監控,如果是夢那這信封還有這照片可能就是什麼人打開我家房門送進來的。

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看下也許能知道端倪。

到了小區物業,值班的人盯著監控屏幕打瞌睡,熬了一晚上,有些犯困我也可以理解。

敲了敲門,他轉過頭看向我。

“林先生,你這麼早過來有事嗎?”他對我還有印象,上次我報過警也讓他們過去了。

“嗯,不好意思,又來打攪你,我想看看我家門口的監控,我感覺好像有人昨晚進入我家了。”我說道。

“啊!那您報警了嗎,有沒有什麼損失?”他很驚訝。

“倒是沒丟什麼東西,不過多了一些東西,反正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太確定,先看看監控畫麵再說吧。”我回應。

他點點頭,然後按著我的要求把我說的那個時間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

但是看到後,我居然發現我家門口的確是出現了人,可是卻是我自己!

我在那個時間裡居然穿著衣服開門從屋裡走了出來,而且一條胳膊微微抬起,就像有什麼人領著我一樣。

可是監控裡就我一個人!

我真的出來了,監控裡的畫麵證實了,可是沒有房貝貝的身影。

“再看下地下停車場!”我的聲音有些急促。

值班的人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怪異,但是我沒有理會,又催促了一遍。

果然,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裡出現了我的畫麵,我進入了自己的車子,然後啟動開了出去!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確實是開車出去了。

但是我所能看到的監控錄像,自始至終房貝貝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完全就是我一個人。

不過從一些細節上我注意到,畫麵中的我不時的動作就像身邊有一個人,我在和她對話一樣。

和我夢中的相同,因為在夢裡有房貝貝。

偶,不,那已經不是夢了,是現實,唯一不同的是畫麵裡看不到她。

“林先生,你怎麼了,要不要幫忙?”

值班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額……額……不用了,沒事,謝謝啊!”我說道,這事和他說了也沒用,正常人都會以為我得了神經分裂症。

從物業那裡出來,我就上了樓,拿了車鑰匙還有信封和照片就去了地下停車場。

現在我就要去廬陵公墓,看看我手中的照片是不是董梅墓碑上的。

如果是,那隻有兩點可能,

要麼,我見鬼了,要麼,我得了神經病。

無論是哪一個可能,我都無法接受,但是逃避是沒用的,我必須要搞清楚。

廬陵公墓,我開車過去的話應該一個多小時就能到了,這樣還能趕上上班的時間,就算晚了問題也不大,和主任說一聲。

一邊開車我大腦裡一邊回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是不是就是董梅回來了。

那她這樣做是想告訴我什麼,或者是讓我做什麼?

我給她做了活體解剖,她的眼睛被我取了出來,可是並沒有移植到我的身上,就算她不甘心要報仇之類的也不該來找我呀。

更何況她是自願的,談不上報仇這一說。

黑色的信封就在我的衣兜裡,照片在信封中,照片上董梅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變成了兩個黑洞。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現在還心有餘悸。

路上車不多,我開的速度不慢,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廬陵公墓。

“師傅,麻煩把欄杆開一下好嗎?”車停在了入口處,我打開車門對值班室喊道。

我看到裡麵有個上了年紀的值班大爺,手裡拿著水壺正在向杯子裡倒水。

聽到我說話的聲音他推開窗戶看了一眼。

“年紀不大眼神這麼不好呢,邊上不是寫著這裡不讓進車嗎,車倒回去往前開五十米左拐有停車場。”大爺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往邊上看了一眼,確實有指示牌。

“那大爺,這欄杆設在這裡就是為了攔車的嗎?”我問道,因為我發現裡麵有不少車壓過的痕跡,肯定不止我昨天開車進去的車痕。

大爺看著我,好像猜出了我心中所想,說道:“你知道這裡什麼車才能進嗎,靈車,隻有載著骨灰的靈車才能進來,逝者為大不知道嗎?”

“偶偶,這樣哈,不好意思大爺,我現在就把車倒回去。”我說道,這墓地其實和我們單位一樣,也都有很多規矩,說是迷信也好,說是約定俗成也罷,總是有一些講究。

可是,就在我啟動車子準備倒車的時候,大爺把我喊住了。

“你等下!”他說了一聲,然後居然找了眼鏡戴上從值班室裡走了出來。

看了看我的車,又走進看了我。

他的眼神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大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我開口問道。

大爺抬頭指了指上麵,說道:“看到沒,這是前後兩個監控器,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來過,大半夜的一個人跑這來做什麼?”

“啊!”

看來我是真的來過這裡了!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從我兜裡拿出一張黑色的信封,還有那照片。

“大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把遇到的情況和大爺說了,不過我沒有說我的真實身份,就說是一名醫生,董梅是我以前一個病人,死後捐獻了器官。

我話還沒說完,大爺又看了一眼照片,臉色突然就變了。

“孩子,你這是被鬼纏上了呀,我說怎麼看監控的時候你不太對勁呢,快,去墓碑看看,要是你說的是真的,你要倒大黴了!”

老大爺說的信誓旦旦的,我心裡也沒譜了,本來我就開始懷疑這些天遇到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帶著大爺,根據昨晚的印象,我們一起來到董梅的墓碑。

碎掉的玻璃,失去的照片,我比對了一下,大小剛剛好,背麵還有膠呢。

昨晚我都乾了什麼呀!

“完了完了,你被鬼纏上了,她一定是怪你把她眼睛取出來給彆人,不然這好端端的照片怎麼沒了眼睛,她肯定不是自願的!”大爺在一旁看起來比我還驚慌,老一輩的人信這個。

“不可能呀,大爺,她真的是自願的,沒人逼迫她。”我回應,雖然我不是醫生,她也不是病人,但是活體捐獻都是她自願的,簽了協議的。

“不!不!一定不是自願的,孩子,有些事情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我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麵,但是好歹活了這麼大歲數,肯定有問題。”大爺一口咬定。

“但是她已經去世三年多了,要找的話早就該找了吧,會等到這個時候?”這是我所疑惑的。

大爺眼睛看著我,搖了搖頭:“如果鬼魂可以隨意出來,那不是早就亂了,我在這值班這麼多年早就被鬼魂殺死了,契機,肯定是什麼契機,也許是你,也許是彆人,做了什麼她才有機會出來的。”

契機,什麼契機呢,和房貝貝有關嗎?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

活體進入單位的時間超出了單位規定的時間,晚了一分鐘!

從這開始,一切就開始變得詭異了。

那這樣說來,和董梅長相一樣的房貝貝,我臉上出現的****,是不是就是為這個契機做下的鋪墊?

誰在主導這一切?

董梅,還是另有他人?

“謝謝大爺,我先走了,這照片……我先拿著了!”我說著就要離開,走的很快。

後麵傳來大爺的聲音,“孩子,一步是生,一步是死,想好了再行動!”

“好!”我喊了一聲回應,但是並沒有回頭。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去問清楚,為什麼單位會有這樣的規定,有沒有打破規定的先例。

如果打破會有什麼後果,單位成立了這麼多年,解剖的活體一定不少,檔案應該會有記載。

把車從停車場裡開出來,我看到大爺站在那裡看著我,按了一下喇叭就走了。

感覺他懂的不少,有機會再來和他聊聊。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