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好險呀，幸好他們誤會你，認為你是從監獄出來的重犯，所以，沒敢對你下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呀。”張婷擔心地說。
“我才不怕他們呢，在我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群小爬蟲。”牛二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
“牛哥，他們有四個人呢，而且，個個五大三粗的，象黑社會的打手。咱們老百姓哪兒惹得起他們呀。”張婷心想：幸虧今晚碰到了牛哥這個仗義人，替自己解了圍。否則，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不過，這幫家夥會放過牛二嗎？張婷不免為牛二捏了一把汗。
“婷妹，彆怕。俗話說：邪不壓正。等你把錢還清了，如果他們再敢欺負你，就報警。”牛二交代道。
“好的。牛哥，您得注意點，我擔心他們會報複你。”張婷說。
“報複我？就憑他們幾個人，笑話。”牛二輕蔑地說。
“牛哥，難道你有高超的武功，能打得過他們一幫人？”張婷覺得牛二身子骨不算太壯，要打過那幾個家夥，恐怕有點困難。
“我學過一點武術，對付他們大概沒問題。”牛二喜歡張婷，所以，他弱弱地替自己吹噓了一下。此刻，牛二突然產生了一種表現欲，心想：剛才要是打起來就好了，讓張婷見識一下自己的真功夫。
“真的？”張婷聽說牛二有點功夫，還能一下子對付四個小混混，不禁有點喜出望外。
“你不相信嗎？”牛二有點不高興了。
“牛哥，我相信。”張婷欣喜地說：“我隻是覺得有點意外，因為，從外表上看，你不象是個會武功的人。”
“那我象什麼樣的人呢？”牛二心想：完了，張婷對我好象不太感冒。
“象個傻瓜。”張婷嘻嘻笑著說。
牛二的心一沉，失望就象一張大網，把他緊緊地罩了起來。想不到張婷對自己的第一印象竟然是傻瓜。
“牛哥，我跟你非親無故，你不但替我打抱不平，還慷慨解囊相助，隻有傻瓜才會乾這種事。”張婷含情脈脈地望著牛二說。
罩在牛二心頭的那張失望之網瞬間消失了，一縷燦爛的陽光在牛二心頭升起。原來，張婷對自己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哇。
“婷妹，我確實傻，不過，我喜歡當傻瓜。”牛二回想起昨天救吳小楓的事，心想：我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但她並不領情。哪兒象張婷，沒冒生命危險幫了她，竟讓她如此感動。唉，人與人就是大不同呀。
“傻瓜，大傻瓜。牛哥，以後，我就喊你傻哥。”張婷嘻笑著說。
“好，我喜歡傻哥這個稱呼。”牛二高興地說。
“咦，傻哥，我還沒問你的年齡，就胡亂喊起哥來了。”張婷說。
“我二十四歲。”牛二問：“你多大了？”
“我小你兩歲。”張婷回答。
“小兩歲是多大？”牛二裝傻。
“傻哥，你就是名符其實的傻瓜，連24-2是多少都不知道。”張婷咯咯笑著。今晚，是她一年來最高興的時候，因為，有個人來保護她，幫助她了。在牛二麵前，她有一種安全感。
“我數學不好。”牛二說。“我上小學一年級時，數學就不好。有一次，數學女老師讓我在黑板上做一道數學題：1+1=？，我的答案是11。氣得那位女老師揪我的耳朵。婷妹，你看，我的右耳朵就明顯比左耳朵大一點吧。”牛二側過頭，讓張婷看他的右耳朵。
“連1+1等於幾都答錯了，我要是老師的話，也會揪你的耳朵。不過，我會兩隻耳朵一起揪，這樣免得把一隻耳朵揪大了不對稱。”張婷說。
“現在我一照鏡子就想起那個老師，我真想也把她的一隻耳朵也揪大。”牛二恨恨地說。
“傻哥，我仔細看了，你的右耳朵不大。”張婷說。
“婷妹，晚上光線不好，看不清楚，等白天你再仔細看，肯定右耳朵大一點。”牛二板著臉說。
“傻哥，人對稱的器官不是一般大，比如：兩隻手，兩隻腳，兩個眼睛，這是正常現象。也許，你的右耳本來就大一些呢。”張婷笑著說：“耳朵又不是麵團，哪兒能一揪就變大了。”
“反正我恨死那個女老師了。”牛二堅持道。
“傻哥，既然你會武功，去打她一頓得了。”張婷故意調侃道。
“我不打女人。”牛二說。
“假若那女人是個壞蛋，你也不打？”張婷問。
牛二猶豫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突然，他回想起來：昨天杠著吳小楓逃跑時，吳小楓在他肩上掙紮，一氣之下，他照吳小楓的屁股扇過一巴掌。
“嘿嘿…就算是碰到壞女人，我也不會往死裡打吧。”牛二改了口。
張婷瞅著牛二問：“傻哥，你是到a市來打工的吧？”
“是啊。我昨晚才到，還沒顧得上找工作呢。”牛二說。
“傻哥，我見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證券營業部裡進進出出，難道你是來炒股票的？”張婷好奇地問。
張婷的報攤就擺在證券營業部的不遠處，牛二背著個背包，在證券營業部裡跑進跑出，讓張婷覺得很奇怪。因為，牛二不象是來炒股的。
“我不懂股票，怎麼炒？我是來找人的。”牛二說。
“傻哥，你要找什麼人？我在這兒擺了幾年攤子，熟悉不少人，說不定你要找的人我也認識呢。”張婷問。
牛二想：是啊，張婷對炒股的人熟悉，說不定能助我一臂之力呢。現在，雖然牛二基本斷定王麻子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但畢竟還不能板上釘釘。
“我想找一個五十歲左右，中等個子，缺了一顆門牙的男人。”牛二說。
“五十歲左右，中等個子，缺一顆門牙。”張婷陷入了沉思中，她在心裡默默地把認識的人過慮一遍。
大約過了五分鐘，張婷突然叫了一聲：“難道是他？”
“誰？”牛二急切地問。
“一個姓王的，綽號王麻子。他五十歲左右，中等個子，缺一顆門牙，三個條件全部符合。”張婷高興地說。
“哦，我已經鎖定王麻子了。”牛二說。
“傻哥，你已經找到他了？”張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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