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我夜裡會冷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懷瑾我夜裡會冷

祈天澈笑著搖搖頭,有力的手臂已經穿過她的膝下,將她抱離地麵。

“我……我給你繡個荷包!”懷瑾情急之下,豁出去了。

男人微怔,目光落在她繡了那歪歪扭扭的幾針上,很是質疑,“可以,改日。歧”

“改日我就不繡了。”這廝就不能放過她嗎驁?

“無妨,雖然我也很想要你親手繡的荷包,但我更心疼你的手指頭。”他貼近她的耳畔低聲道。

懷瑾心酥了個徹底,但同時又惱,她都還沒開始繡呢,他就認定她會紮到手了,這是在質疑她的智商好麼!

所以,她決定了,這荷包她一定要繡出來給他看!

祈天澈看向王楚嫣,“嫣兒,聽聞你落水後偏頭疼?”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王楚嫣一愣,懷瑾亦然訝異地看向王楚嫣。

嫣兒頭疼?這事她怎麼不知道?

“太醫如何說?”祈天澈淡淡地問。

王楚嫣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把懷瑾手裡的針線活給拿回來,道,“太醫建議嫣兒夜裡早些歇息,天澈哥哥,燕兒姐姐,真對不住了,嫣兒該歇息了。”

懷瑾恍然大悟,狠瞪腹黑男,嫣兒趕人了她總不能沒臉沒皮地賴著不走,這廝,夠可惡!

“咱也彆打擾嫣兒歇息了,嗯?”祈天澈對她輕聲說,然後抱著她離開似雪院。

懷瑾一直都覺得到底這身子太輕了,還是他力氣過剩,怎麼每次在他懷裡都輕如無物一樣?

似雪院和落梅院隻一牆之隔,走幾步就到了,懷瑾望著殿門,再看他清冷的麵容,完全的勢在必得,這一踏進去顯然是沒有退路了。

他不碰她吧,她懷疑;這會他下定決心要碰她了吧,她各種不願。

倒不是因為不想跟他那啥那啥,畢竟心裡已經開始接受了他是丈夫的這個角色,做那啥是遲早的事,隻是,一想起他是在為了證明的情況下不得不要了她就覺得怪怪的。

嚶嚶嚶,都是自己作的!

煩躁地敲了把腦殼,男人未料到她會有如此行為,忙抓住她的手,“嫌自個的腦子太聰明了嗎?”

那一敲,力氣還不小。

懷瑾深吸一口氣,道,“祈天澈,我還沒沐浴。”

“正好,我也沒有,浴池我已讓李培盛備好了。”祈天澈直接抱著她往浴池走去。

懷瑾慌了,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祈天澈,我是說,我要一個人沐浴。”

祈天澈停下腳步,深邃如夜的眸光盯著她,炙熱,灼人。

半響,他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是你一個人,難道你還希望我陪你鴛鴦戲水?重溫浴池初見時?”

轟——

懷瑾覺得自己的臉炸紅了,這廝分明是故意在撿她的語病。

“我去沐浴!”從他懷裡跳下來,飛逃飛逃。

望著她飛逃的背影,男人笑了,笑得有些惡劣。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被嚇跑的樣子,好可愛!

……

這個澡,懷瑾足足洗了兩個時辰,再回到落梅院的時候已經是夜黑風高,半夜三更。

落梅院殿門外,李培盛守在外頭,一見到她,立即要行禮,她連忙打噤聲手勢,而後腦袋往裡探了探,才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李培盛捂嘴偷笑,這姑奶奶也有如此膽小的時候,他這是越來越佩服爺了。

然而,懷瑾一踏進寢宮就愣住了。

龍鳳紅燭滴淚,燭火搖曳,原來牆上的夜明珠都被帷幕蓋住了光芒,燭光流瀉了一屋子的柔和。

她以為應該睡了的男人正靠在床前手捧書籍秉燭夜讀,單薄地白綢中衣,隨意披散的長發為他的清冷添了抹邪魅。

“洗好了?”他抬頭,黑眸無半點不耐。

懷瑾緊張地點頭,屋內所營造出來的氣氛讓她緊張,這廝擺明了是來真的啊!

“嗯,幫我看看梳妝桌上那箱子裡是什麼。”他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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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點頭,走過去打開那小箱子,這一瞧,眼睛瞪直,砰地立馬關上,整張臉都燙得可以煎蛋了。

軟鞭,還有各種各樣的那啥……

這狐狸不會是想玩s.m吧?

冷汗涔涔,她偷偷地想瞄他一眼,沒想到黑影從後疊了上來,精壯的體魄從後緊貼著她的身子,隔著單薄的衣物甚至能感覺到彼此迅速加熱的體溫。

銅鏡裡,映出他們耳鬢廝磨的畫麵,她不敢直視,因為,太恩愛,恩愛得有些夢幻。

“是什麼?嗯?”他的呼吸吹進她的耳廓,惹得敏感的身子在他懷裡輕顫。

懷瑾暗咬下唇,他是故意的!

“祈天澈,我困了!”說完,扳開他的手箭步往床榻上衝,鑽進被子裡,挺屍裝死。

祈天澈望著那個小箱子,再看榻上用被子裹緊自己的女人,低笑,“那就睡吧。”

睡吧……睡吧……

如同魔音穿耳,懷瑾還是緊張不已,然後,他的腳步靠近床榻,帷帳被放下來。

他,上來了!

感覺到被子要被扯開,她連忙用身子壓住,死死捍衛最後的保護層。

他的輕歎響起,“懷瑾,我夜裡會冷。”

“……”裝死到底。

“你出汗了。”絲滑的袖子在她額上輕輕擦拭。

懷瑾放棄做鴕鳥,睜開眼,看到頭頂上正在細心為她擦汗的男子。

他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討厭死了!

“祈天澈,我……”

“噓……”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然後,輕輕抓住她的手往他胯.間一放,她嚇得猛縮回手。

上次在書房時她也親手感受過那玩意兒,不會有錯!

翻過身去,羞噠噠的臉直接埋進被子裡。

“還要不要懷疑,嗯?”他的手從後霸道地樓主她,在她耳畔嗬氣。

懷瑾搖頭,她哪裡還敢,光是看到那箱子裡的東西……

“還要不要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掉?”

感覺到大手悄然爬上胸前柔軟了,她連忙搖頭,有這麼威脅人的嗎?

男人依依不舍地收住手,輕輕撩開她臉頰上的發,“真乖。等到時候了,我欠你的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誰要你還了!”懷瑾麵紅耳赤,這筆賬他能無視嗎?

“不行,我一向有欠必還。”

懷瑾咬唇,如果能倒帶重來,她不會那麼逗比地去質疑他。

“箱子裡的東西……”

“不許用箱子裡的東西!”懷瑾羞惱地勒令。

“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懷瑾驚訝地翻過身來麵對他。

“那是醉紅樓的瓔珞姑娘送給你的禮物,是你的東西我便沒打開。”

呃,她是不是該感謝他這般尊重她?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又問,眼裡閃過一抹促狹。

“沒……沒什麼,你等我一下。”她翻身而起,快步下床把那箱東西上了幾把鎖,然後丟櫃子的最角落去,才重新回到床上,自然地窩進他懷裡。

瓔珞那女人敢這麼害她,改日彆落在她手裡!哼!

祈天澈輕輕將她的小腦袋納入胸懷,長籲一口氣。

今夜,總算是應付過去了,怕是經過今夜後,她再也不敢質疑他嫌棄她非完璧的事了。

瓔珞給他的那瓶藥隻能取悅她,而不能給她她想要的安全感,他亦不想那樣做,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是褻瀆了她。

“祈天澈,我隻是沒準備好。”懷裡的人兒咕噥出聲,怕他誤會她不願意給他。

“我知道,快睡!”用如此軟嫩的嗓音跟他說話,真是磨人。

天知道每夜要對她壓抑自己的欲.望有多痛苦,實在受不了了不止心隱隱作痛,還得半夜去澆冷水

,回來又怕自己身上的冷會驚醒她,於是常常坐在床前看著她的睡顏直到天明才躺回她身邊。

“太亮,睡不著。”懷裡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祈天澈要起身去熄掉燭火,她倏然彈出一縷勁風,燭火頓時熄滅,她又窩回他懷裡,“你乾嘛要點蠟燭?”

“隻是想看看紅燭滴淚。”他會告訴她,隻是為了嚇她,讓她更驚慌嗎。

“喔。”懷裡的小腦袋點了點,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就睡著了。

祈天澈暗自鬆了口氣,輕柔地拿開落在她臉上的發絲,眸色惆悵。

若她知道他與彆的女人死綁在一起,她會如何?

以她的性子,會毅然抽身,決然放手吧?

他在她心裡占了多少分量,他其實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不是最重要的。

轉眼,紫雋王與日曜國紫夜公主的大喜之日到了。

可能是出於愧疚,老皇帝下了旨,紫雋王成親要按照太子及皇太孫娶妃之禮來辦。

成親大典在午後開始,一早,祈天澈就被老皇帝霸占了,不,應該說老皇帝越來越依賴祈天澈,這幾日他都忙得不可開交。

有人說,皇上的兒子裡,肅王因病耽誤軍情不上報,太子又屢犯錯誤,而皇太孫屢屢立功,將來這皇位怕是非皇太孫莫屬。

這樣的流言對皇太孫自是大大不利的,到時候兩派夾攻,皇太孫這些年又被太子掣肘,沒法建立自己的勢力,若真鬥起來,皇太孫毫無勝算。

唉!

“燕兒姐姐,繡得不好嗎?”王楚嫣聽見她的第三次歎息,不禁納悶地問。

“呀!”懷瑾被紮了一下,回神,連忙捏了捏手指頭,然後拿起閒時繡了好幾天的成品,道,“再繡幾針便成了。”

“真的呀!”王楚嫣伸過頭去看,“咦?燕兒姐姐,你上麵繡的什麼呀?又不像花,也不像字。”

“沒什麼,我就是亂繡的,太複雜的我繡不來嘛。”懷瑾看著藍色荷包上所繡的歪歪扭扭的字,不禁覺得慘不忍睹。

好吧,就當這是娃娃體的LoVe好了!

就連字左邊的木槿花,和字右邊的那朵白雲看起來都不太像。

嘖,真醜!

“燕兒姐姐繡得很好看呀!”王楚嫣由衷讚道。

“我管它好不好看呢,反正繡出來了他就得收!”懷瑾把最後幾針繡完,收針,大功告成。

“他,是指天澈哥哥嗎?”

“誰……誰說一定是給他了!”懷瑾對上王楚嫣揶揄的目光,口是心非地說。

“什麼東西要給我?”清潤的嗓音從宮門口傳來。

懷瑾趕忙將荷包藏起來,隨便抓了個線團玩。

眼力不錯的祈天澈在幾步遠時就看到她藏起的是什麼東西了,真的是一個荷包,她真的替他繡了個荷包。

這小東西急於藏起來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嗎?好,他等著。

“什麼東西,嗯?”他走到她身邊,就著她喝過的茶喝了口,如此不分你我的行為再正常不過。

每當王楚嫣見到清冷淺淡的男子對女子旁若無人的做出如此親密的行為時,都不由得羞赧地低下頭去。

也心知,這樣的親密和溫柔都隻給一個女子。

對她,他雖然也不至於對外人那般冷漠,寵溺也有,但與太孫妃是不同的。

“我是在問嫣兒繡那帕子是要繡給誰。”懷瑾聰明地轉移目標。

祈天澈瞥了眼王楚嫣手上繡的東西,“嗯,繡得還不錯,你的確隻有欣羨的份。”

王楚嫣有些難為情地想遮住繡品,但是抬頭卻發現男子隻是隨意瞥了眼而已,視線全都在對麵的女子身上。

“祈天澈,你皮癢啊!”懷瑾怒瞪,她不是刺繡的料好麼!

“好了,不鬨了,我回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祈天澈輕笑,揉了揉她的發頂,道,“十二皇叔今日大喜,我們是要去賀喜的,方才皇爺爺要我到國

庫取件東西過去給十二皇叔,到時我就不回宮了,我在十裡香等你。”

“啊?十裡香?什麼地方?吃的嗎?”才問完腦袋就被敲了。

“來了就知道了。”滿腦子隻有吃的。

“說了不許敲我頭!”懷瑾暴走。

祈天澈揉揉她的小腦袋,“若真笨了我也不會嫌棄。”

“祈天澈,我確定你最近真的欠揍!”懷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小臉氣得紅彤彤的,在陽光下更加誘.人。

祈天澈忍不住抬手輕捏她滑嫩的臉頰,低聲說,“真好看。”

灼熱的眼神讓懷瑾招架不住,一把丟開他,揮揮手,“快點走吧,你這個草包沒有我在身邊要多帶點侍衛。”

祈天澈心頭暖呼呼的,這小東西時刻都在擔心他的安危。

他轉頭看向快要把頭低到胸口的王楚嫣,“嫣兒,你若也想去參加喜宴就跟你燕兒姐姐一道去吧。”

王楚嫣抬頭,目露怯意,慌忙擺手拒絕,“天澈哥哥,嫣兒就不去了,天澈哥哥代嫣兒同紫雋王爺道聲喜吧。”

祈天澈和懷瑾相視一眼,暗自歎息,他們都知道嫣兒本來被關了五年就夠怕生的了,再加上經曆了那件事,更是害怕麵對外界,最近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們也不敢再逼她。唯一能慶幸的是這承陽殿不是些亂七八糟的人可以隨便進來的。

“那就留劈風下來陪你吧。”懷瑾笑道。

一直趴在懷瑾腳邊的劈風一聽,立即起身,哀怨地看她,然後用爪子去抓她的鞋抗議,又用嘴扯她的裙擺。

又拋棄它!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祈天澈欣慰地勾唇,上前從後貼上她的耳畔,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懷瑾,我等著你的驚喜。”

什……什麼驚喜?

懷瑾怔住,男人已經翩然而去。

“燕兒姐姐,你為何不方才直接把繡好的荷包送給天澈哥哥呀。”王楚嫣好奇地問。

“誰說是要給他了,給他他還不嫌棄死!”懷瑾依然嘴硬,從懷裡掏出那個繡得歪七扭八的荷包,用手使勁去扳,使得它看起來更像荷包。

王楚嫣但笑不語,安靜地低頭刺繡。

“劈風,你再咬我的鞋子信不信我讓你練跨欄三百次!”腳下不安分的東西讓懷瑾忍無可忍。

哼!我寧可你要我跨欄,我也不願被你無情拋棄!

劈風不依不饒地繼續咬她的鞋尖。

懷瑾無奈,蹲下身安撫它,“那我讓包子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娘娘,奴婢要跟在您身邊伺候!您想想,您去參加喜宴沒一個奴婢跟在身邊像話嘛!”包子暗瞪了眼拖累她的劈風。

劈風也嫌棄地看著包子,它才不要跟這個膽小的女人在一塊!

“不是還有李培盛嘛,他頂兩個你了,我帶著你做啥事還得顧你。”懷瑾道。

包子可憐兮兮地垂下頭,黯然神傷。她要是也會一身武藝就好了。

“好啦,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懷瑾拍拍小手,“嫣兒,這兩個麻煩就暫時丟給你了。”

聞言,包子和劈風同仇敵愾,氣氣的瞪主子。

而他們的主子很愉快地回去換衣裳去了。

紫雋王府

婚禮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紫夜公主從京城驛館出嫁,然而,迎親時辰已到,新郎官卻失蹤了!

“找到王爺沒有?”崔總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找遍了,禁地也找過了,沒有王爺的蹤影!”火雲道。

“這可如何是好?賓客都來得差不多了,迎親時辰也到了,過會皇上就來了……”

“不如這樣吧,我先代王爺去迎親,你讓府裡的人繼續找。”

“也隻能這樣了,快去吧。”崔總管讚同,兩人分頭行動。

……

十裡香,綠草如茵。

這裡是京城貴胄的玩樂之地,空曠的草地,一碧

千裡。

可放紙鳶,可騎馬,可踢蹴鞠等。

今日,因皇太孫在,這十裡香無人敢靠近。

眼看時辰越來越晚,不住往來路望去的李培盛急得直跺腳。

“爺,娘娘是不是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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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淺月黑白的鮮花和荷包,謝謝我家小寶的月票,麼麼噠( ̄3 ̄),我也是為了澈澈的生命著想,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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