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敢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混蛋你敢

“爺,娘娘是否忘了這事?”李培盛看向主子。

綠草上,尊貴的男子隨地而躺。邊上,赤色的汗血馬在陽光折射下,毛皮更顯亮澤。

“她會來的。”男子篤定地說。

“可這迎親的隊伍已出發了,您還得回去參加喜宴,若皇上到了見不到您……驁”

“我在這裡等,你回去看一下她是否已到紫雋王府。”他不想她來了見不到人。

就算有什麼事耽擱了她也會讓包子來告知一聲,他堅信她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任何約定。

他隻希望,不是出了什麼事。

就算出了事,派在暗處保護她的人也該來稟報了。

然而,說曹操曹操到!

兩匹駿馬疾馳而來,馬上的人還未到達便已著急飛身而起,越過柵欄跪在他麵前。

祈天澈看到他們,心驚,站了起來,目光冷冽。

“稟爺,娘娘跟丟了!”

他身子微微一晃。

“發生何事?!”居然……跟丟了!

“屬下隨娘娘出宮的時候出現有可疑人物跟蹤,待屬下上前阻止的時候被娘娘發覺,讓可疑人物跑了……娘娘讓屬下告訴爺,不許再派人跟著她,否則她下次就滅口!然後,娘娘從包裡灑出一把藥粉,屬下就暈過去了,再醒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現在。”暗衛慚愧地說。

“找!”祈天澈滿臉陰鷙地下令,“李培盛,你即刻回紫雋王府瞧瞧!”

說罷,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她的小腦袋不知都裝了啥千奇百怪的東西,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那些迷.藥定是從瓔珞那裡順手取來的。

他隻希望她那些千奇百怪的鬼主意能在關鍵時候救她自己。

……

然而,祈天澈讓人找遍了整個京城最好吃最好玩的地方,就連賭館都找過了也沒有她的消息。

站在對街的樓宇窗口前,望著人來人往的大街,他多希望那抹倩影會囂張地出現在人群中。

“爺,紫雋王失蹤了!”李培盛匆匆前來稟報。

祈天吃驚地看向李培盛。

“大約是在一個多時辰以前,現在去迎親的是紫雋王身邊的火雲。”

一個多時辰以前,懷瑾不見了,十二也失蹤了,這說明什麼?

一個荒謬的懷疑出現在腦海。

“你們抓的那個可疑人物是誰?”祈天澈冷聲問身後的暗衛。

“回爺,屬下並未抓到就已被娘娘阻止了。不過,在昏過去前,屬下看到那人又現身同娘娘說了什麼,之後屬下……就不省人事了。”暗衛看到主子越來越沉的臉色,汗顏不已。

“爺,要不派人搜城吧?”李培盛想到上次那位姑奶奶失蹤時爺瘋狂的樣子,連忙建議道。

“不可,若是讓某些人知曉她失蹤了對她不利,況且,今日還是紫雋王大婚,不能驚動。”祈天澈冷靜地道。

這時,派去聽風樓打聽的人也回來了。

“爺,聽風樓並沒有派人找過娘娘。”

祈天澈冷眸眯起,回身,毅然下令,“李培盛,發出江湖令,誰也不許動玲瓏鐲的主人!”

李培盛吃驚,從來不屑動用江湖令的爺,此刻為了儘快找到娘娘,居然動用了!

懷瑾根據那個自稱是聽風樓的人給的線索一路追尋,卻是到了懸崖邊上。

懸崖上,屍橫遍地,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那個聽風樓的人說肖晉南疑似在城北山林一帶,好不容易才得到有關肖晉南的消息,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了,於是一路追尋至此,卻是遲了一步。

她深深皺起眉,擔心地上前一一查看過,並無活口。

置身於一地死屍中,她根據這些人死的位置和傷口推測出了大概的案發現場。

每個人身上致命的傷都不一樣,很明顯是有兩個人殺出重圍了。

忽然,腳下踩到東西,她低頭一看,是一條繩子,繩子延至懸崖下,懷瑾探頭往懸崖下看去,下麵仙霧繚繞,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她抓著繩子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試探,全神貫注,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死屍裡有一個撐著最後一口氣爬起來,搖搖晃晃地走近,舉劍刺向她。

“唔……”

利劍噗嗤入體,悶哼響起。

那人瞪大眼珠,不敢置信地看著反穿刺在自己身上的利劍,事情就發生在轉瞬間,他手上的利劍刺過去的時候,女子倏地閃身抓住他的手快很準地反刺。

“都要死了還不安分!好吧,讓你死得其所。”說完,懷瑾一腳將他踹下懸崖。

然後,崖下傳來咚咚的碰撞聲,很明顯半腰有東西阻攔。

懷瑾勾唇一笑,扯了扯粗繩,確定其韌性後,一手抓著粗繩,提氣,飛身毅然躍下懸崖。

抓著繩子在半空中飛來躍去,尋找那個擋在半腰的東西。

很快,大約五十米左右,霧氣散開,她看到一個巨.大的棺材停在半空,下麵用木頭做支架,木頭另一頭鑿進崖壁裡,為了保證極穩定性,棺材還用繩子往兩邊吊。

靠!到底是哪個變.態想出來囚.禁人的地方,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果然高!因為不會有人想到失蹤了的肖晉南其實被藏在懸崖半空。

懷瑾抓著繩子,足尖輕點崖壁,輕靈地降落在棺材上。

棺材蓋已經被打開大半,棺材裡還有水袋和乾糧之類的,以及已經被弄斷了的鐵鏈。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崖上那些人就是救走肖晉南的那人殺的,而肖晉南明顯力氣不足,因為根據那些人的傷口來看,一個殺得快很準,另外一個,甚至連刺好幾刀才殺死一個敵人。

確認後,懷瑾抓著繩子腳踏崖壁飛身而上,穩穩回到懸崖上,秀發飛揚,裙袂飄動,恍如仙女下凡。

又掃了眼一地的死屍,她冷冷勾唇,沿著地上的血漬追尋而去。

……

叢林深處,殺機四伏。

“肖將軍,本王不行了,你先逃吧。”

祈雋無力地靠在隱蔽的樹根後,捂著腿傷喘.息不止,俊美陰柔的臉上有著廝殺後的血漬。

“王爺不顧自己的性命救了老夫,老夫豈能丟下王爺不管!”肖晉南義正辭嚴地吼道,說著,往外看了眼越逼越近、隱在暗處的敵人,然後背對著祈雋蹲下.身,“王爺,上來!”

“不可!你體.內的軟筋散未解,若是再背本王,我們兩個都逃不掉。”祈雋堅決拒絕。

“王爺,你婆婆媽媽做什麼!我肖晉南絕非貪生怕死之輩,你以性命救我,我又豈有扔下你不管之理!”肖晉南氣急地道,不顧他的意願,抓過他的手放到肩上,背起他繼續往前逃亡。

在男人的背上,祈雋心裡五味雜陳,一雙桃花眸複雜難辨。

很快,肖晉南背不動了,畢竟他的力氣已經被軟筋散所控製住。

“就這裡吧,這裡也算是隱蔽的地方,敵人想暗算有點難。”祈雋讓肖晉南把自己放下。

肖晉南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放下他,讓他靠在樹根上,連忙抹汗喘氣。

“老子這輩子都沒這麼狼狽過!”

祈雋笑,“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肖晉南看著眼前這個美得像女人的男子,向來,他最討厭長得秀氣的男人,那讓他覺得太娘,做不成大事,但自這個紫雋王將他從懸崖的棺材裡救出來的那一刻起,他便對這個傳言中閒散放.蕩的紫雋王刮目相看了。

“王爺,聽聞你已入朝堂?今日若能活著出去,他日若有老夫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肖晉南義氣凜然地道。

祈雋輕笑,“肖將軍,莫要輕易允諾,免得日後為難啊。”

“哈哈……老夫說的是真的,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叛國造反的事,老夫定在所不惜!”肖晉南拍xiong脯保證。

祈雋眸色閃爍,忽而,外麵傳來動靜,二人皆是打了個激靈,麵色凝重地警惕四周。

隻見兩名黑衣人正拿著寒光閃閃的

大刀到處揮砍,正在逐步朝他們這邊過來,若是那兩把大刀揮過來,他們必死無疑。

眼看危險越來越近,肖晉南決定出去引開敵人,卻被祈雋一把扯下,悄聲道,“肖將軍,太孫妃一直在找你,你必須活著回去見她!”

肖晉南怔了下,他那個膽小怯懦的女兒會想要見他?

若不是大兒子硬是將她塞入宮中,他根本忘了有這麼個女兒存在。

聽聞,她還被廢打入冷宮了,最近還惹了不少事,對這個女兒他從來不抱期望的。

“王爺拚命救老夫是太孫妃的意思?”若是這樣,那她就該罵了!怎能讓堂堂一個王爺冒著性命危險來救他一個將軍。

祈雋搖頭,“肖將軍是國之棟梁,邊關眾將士還等著你回去帶領他們打勝仗,所以……對不住了!”

說罷,兩指飛快點住了肖晉南的兩大穴,將他放平在隱蔽的草叢裡,而後撐著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引開敵人。

動彈不得的肖晉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前去送死,臉上隻能乾著急。

祈雋才走出沒多遠就被兩個黑衣人圍住了,奈何腿受了重傷,要殺掉這兩人已是難事。

兩個黑衣人相視一眼,便持刀朝他砍來,他左躲右閃,最後滾在地上,好不容易才推開壓在上麵的人,另一個人卻已高舉大刀朝他劈頭砍來。

他瞪大眼睛,黑色的瞳孔裡全是敵人的縮影。

千鈞一刻,一條細絲橫空而來,卷住那把與他的臉近在尺咫的大刀,緊接著,一抹水藍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旋身踢開黑衣人,將他從地上拉起。

祈雋望著突然出現的女子,欣喜若狂。

懷瑾手上的天蠶絲劃過敵人的脖子,一眼不眨。

敵人倒下後,她才回身麵向祈雋,“你沒事吧?”

祈雋激動地擁住她,“沒事!瑾兒,我沒想到你會出現!”

“祈雋,現在貌似不是敘舊的時候,暗處還有很多敵人,我爹呢?”懷瑾極為鎮定地推開他。

祈雋牽起她的手,一拐一拐地往肖晉南的藏身處,懷瑾這才發現他的左腿受傷了,想也不想地將他的手放到肩上,扶著他走。

很快,懷瑾看到了傳說中的鎮國將軍,她應該稱之為爹的男人。

山羊胡,黝黑的臉,正氣凜然,此時因被點了穴掙紮不了而變成了關公臉。

懷瑾扶祈雋坐下,祈雋立即點開了肖晉南的穴道。

“王爺,你唔……”

才開嗓抱怨就被一梨子塞住嘴,肖晉南不敢置信地瞪這個目無尊長的女兒。

“我隻是怕你把敵人引過來。”懷瑾淡淡地解釋,就知道他的性子跟肖默一樣少根筋。

祈雋忍不住輕笑,拍拍肖晉南的肩膀,“好好看著吧,這個女兒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

肖晉南愣愣點頭,拿下梨子啃。

他已經刮目相看了,方才見到她從天而降,輕而易舉救了祈雋的那一刻起。

他不記得自己曾請師父教過她武功啊?莫非是肖默?肖默疼這個妹妹是疼出了名,但她那些拳腳功夫又看不出套路。

懷瑾對這個男人可喊不出‘爹’,在現代,那三個老男人她頂多也就喊老豆,老爹,老爸,除去那個老後的稱呼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懷瑾又從包裡掏出一個橘子扔給祈雋。

祈雋接住,輕笑,“你整日背這些吃的不累嗎?”

看起來小小的小包包,裝的東西還不少。

“累!所以你就彆吃了。”懷瑾要奪回。

祈雋直接往嘴裡塞,得意地讓她拿。

懷瑾嫌棄地作罷,目光犀利地察看外麵的動靜,倏地,幾個人皆是眸色一凜。

因為,一大波敵人正在靠近!

懷瑾想了想,將發上的天蠶絲扯下塞到祈雋手裡,又抽出靴子上備用的匕首給肖晉南。

“拿著,殺不了敵人,殺自己也是可以的。”

兩個大男人聽了,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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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看了看四周環境,手起刀落,已經收拾了一些草葉,遮在肖晉南身上,肖晉南覺得自己這是在當縮頭烏龜,更覺得是躲在女人身後,便不乾了。

“你現在一點武功都使不上?是不是想連累我們陪你死?”懷瑾把他推回去,淩厲地問。

肖晉南跌回原地,怒瞪,“我是你爹!”

“等你活著出去再跟我說這句話吧!”懷瑾冷嗤。

祈雋忍俊不住,這丫頭居然連自己的爹也不給麵子,果然夠放肆!

肖晉南當了一輩子的將軍,從來都是他訓斥彆人的份,現在居然輪到一個小丫頭來命令他,這個丫頭還是自己的女兒,真是……沒教好!

敵人越來越近,懷瑾豎耳傾聽,心中判斷著大概距離。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然而,就在大家全神貫注戒備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祈雋突然發出吃痛的抽氣,懷瑾扭頭一看,瞪大雙眸。

那是一條蛇,一條眼鏡蛇,在祈雋的頸畔咬了一口,說時遲那時快,懷瑾陡然伸手捏住了蛇頭。

肖晉南看得更呆了,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女兒還是他的女兒嗎?

居然徒手抓蛇!!

“你,拿著!”

這下,是嚇尿了,她居然把蛇給他拿著!

“他快不行了!”懷瑾看了眼已經嘴唇發紫的祈雋。

肖晉南也是看到了,想他堂堂一國將軍,殺敵無數,怎能被小小一條蛇擊敗是吧,於是,伸出手去捏住蛇頭。

懷瑾立即回到祈雋身邊,撥開散亂在他頸畔的鬢發,看到咬痕,靠!差一點點就咬在頸動脈上!

這下麻煩了,在脖子上,不能用東西勒緊禁止毒素擴散,她隻能拿匕首小心地將傷口割開一點點,然後,俯首,就要為他吸毒。

突然,一隻大手阻隔了她,雖然虛弱,卻仍感到是拚了力。

祈雋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看向她,“瑾兒,夠了,知道你能為我做到如此地步,真的足夠了……不要為我冒險……瑾兒,其實……其實我喜……”

“閉嘴!”

就要說出口的表白被厲聲打斷,懷瑾瞪他,“我說救你你就不能死!給我撐著!”

說完,一把扯開他捂住傷口的手,義無反顧地俯首為他吸毒。

看著她一口口為自己吸出毒血,祈雋知道此生,他再也放不下了,放不下這名聰明果敢的女子。

瑾兒,這般不顧性命救我是為何?

是否,我在你心裡也是不一樣的?

瑾兒……

懷瑾一次次俯首,一口口毒血從她的小嘴裡吐出。

就在不停地動作中,一個荷包從她懷裡掉出來,落在祈雋的指尖上,他垂眸看了眼,然後吃力地抓在手裡,仿佛這是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

直到血變成正常色,懷瑾才停止,吐掉嘴裡的血星子,看著仍然奄奄一息的祈雋,從包裡掏出那個好像叫做什麼九轉還魂丹的藥塞了一顆給他吃下,接下來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撿起肖晉南啃了一半落在地上的梨咬了一大口,嚼去嘴裡殘留的血漬,吐掉,扔開。

敵人,也在逼近了。

懷瑾看了眼一動不動地跟著手上的毒蛇乾瞪眼的肖晉南,從包裡掏出一小布包,攤開,竟是一排銀針!

肖晉南看著這小丫頭,她背在身上的那小小的包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她又不懂歧黃之術,帶銀針在身上做什麼?

懷瑾也沒想到隨手從瓔珞那裡a來的銀針會在今日派上用場,本來還打算改日還回去的說。

就近剛好有個管竹筒,她撿來,劈成兩半,然後隨地取了根筷子大的樹枝塞入蛇口裡,然後下麵用竹筒接著,蛇撕咬樹枝時,毒液便從牙管中射出來。

肖晉南完全看傻眼,這丫頭,怎麼懂的這些,而且做起來一套套的,比他這個父親還鎮定。

取完毒液後,懷瑾看在毒蛇也提供了幫忙的份上,很仁慈地讓

肖晉南把它放掉了。

接著,她把銀針都抽出來對準了針尖,往那接了毒液的竹筒裡淬毒。

肖晉南鬆了口氣,看著做這些猶如家常便飯的女兒,不由得心悅誠服,同時也暗自自豪,這個有勇有謀,臨危不亂的小丫頭是他肖晉南的女兒!

淬完毒後,懷瑾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把銀針,把祈雋手裡的天蠶絲跟肖晉南的匕首對換。

肖晉南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保護好祈雋。

感覺到殺氣越來越近,懷瑾深深看向肖晉南,道,“大哥還要等你主婚,邊關還等你回去平亂。”

“嗯,爹會撐下去的!”肖晉南堅定地道,此時此刻,他仿佛就是在戰場上,燃起了戰鬥力。

懷瑾點頭,轉身,決然奔赴屬於她的戰場。

經過祈雋身邊時,倏地一股力道將她扯下去。

唇上一熱。

她瞪大雙目,不敢置信!

祈雋居然吻她!

是神智渙散了嗎?

她希望是!

可是——

“瑾兒,若能與你同死,不枉此生!”

虛弱又堅定的話語響起,懷瑾腦袋懵了下,忙推開他,“看來,真是傷糊塗了。”

說完,轉身走出去專心應敵。

肖晉南走上前看了看昏昏沉沉的紫雋王,搖搖頭,“的確是傷糊塗了。”

然後,緊張地盯著外麵的局勢。

很快,一大波黑衣人現身,朝他們藏身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逼近。

突然,黑衣人隻覺頭頂上快如閃電地閃過一抹影子,抬頭,又什麼都看不見,隻是在繼續低頭前進的時候,一支銀針沒入其中一人的頸畔,頓失倒地不起。

知有埋伏,黑衣人們頓時大慌,連忙往後撤退。

懷瑾瞄準機會,旋身飛過,夾在指間的銀針齊發,針針命中!

然而,十幾支銀針很快就用完了,黑衣人還剩下八個。

隱在暗中的懷瑾估摸著,一對八,拚一拚還是有勝算的。

黑衣人也察覺到她的銀針用完了,揮手再度逼近。

懷瑾在空中翻了個轉,翩然落在他們麵前,神情自若。

餘下的黑衣人立即將她圍了個嚴嚴實實。

“交出肖晉南!”為首的道。

懷瑾眉眼輕挑,“可以啊,你們先切腹我就交。”

“哪來的黃毛丫頭,口氣如此狂妄!”那人譏笑。

“你祖宗那來的,所以,你該喊我聲姑奶奶。”

“姑奶奶?待爺我拿下你,我讓你喊爺祖宗!上!”為首的揮手。

突然,他身後的屬下上前附耳幾句,他的目光便落在懷瑾腕上的鐲子上。

鎏金,細碎紅寶石,花紋……

那是,玲瓏鐲!

而剛有江湖令傳出,不得碰玲瓏鐲的主人!

江湖有傳言,百餘年前,江湖大亂,群雄逐鹿,有一人現身逐一單挑,平亂江湖,在他的提議下,江湖開始分為武林三大家四大派,共同維護江湖正義,也因此,才有了而今多姿多彩的江湖!

聽說,那人要走時,這三大家四大派將七顆價值連城的各色寶石鑲在一塊令牌上,送給那人做禮物,也表明了此令牌可以號令江湖。

從此,江湖中人,隻要看到持有那枚令牌的人都要聽命於他。

隻可惜,那枚傳說中代表無上殊榮的令牌已經消失近百年。

而今,江湖令重現江湖,卻隻為保這個小丫頭?

“必須得撤,否則待會會很麻煩。”屬下又勸。

江湖令一出,江湖人士會聞風而至,到時候這裡就是他們的喪身之地了。

為首的仔細思慮了下,往他們的藏身處瞥了眼,揮手,撤離。

“咦?不玩啦?

”懷瑾詫異地出聲,怎麼說走就走。

“難道你還想等他們將你大卸八塊?”冷冷的嗓音從頭頂響起。

懷瑾抬頭,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樹上環胸睥睨她,聲音很冷,很不悅。

敢情,是因為他的出現,那些人才走的。

原來這暗王的氣場有這麼強大。

隻是,一.夜.情的人不是應該在穿上衣服後誰也不認識誰了嗎?他乾嘛沒事總來她眼前晃?

男人飛身落在她麵前,懷瑾完全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也可以想象得到他麵具後的臉有多冷,就跟他那見鬼的地下冰宮一樣。

祈天澈真的想掐死她,天蠶絲給人了,匕首也給人了,她以為隻靠手上的玲瓏鐲就能保護自己嗎!

發惱地伸手一把將她扯進懷裡,不顧她的掙紮,緊緊抱住,撫平自己慌亂的心。

天知道,他多怕來不及,來不及救她!

“放開!不然我手上的鐲子就不客氣了!”她是他想抱就抱的人嗎!還抱得這麼緊,緊得她掙紮不得。

“沒良心的小東西,你怎麼可以這般沒心沒肺,嗯?”祈天澈擭起她的臉,想到她的莽撞行為,不由得加了力度。

下頜被他捏得生疼,懷瑾啟動了手鐲上的機關,但是在聽到他這句既生氣又無奈的話後,再也下不了手。

這樣的寵溺、這種完全拿她沒辦法、明明恨不得殺了她最後卻隻能殺自己的語氣,很像一個人。

“不準欺負我女兒!”

一聲粗聲大吼,對望的兩人就此終斷。

肖晉南攙著祈雋走出來,護犢子地怒瞪這戴麵具的男人。

懷瑾微微訝異,這傳說中的‘爹’好像突然把她當寶了。

祈天澈看到奄奄一息的祈雋後,眸色微閃。

懷瑾連忙走過去探他的鼻息,“奇怪,明明毒已經吸出來了,他怎麼還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聞言,祈天澈心頭一震。

吸毒?!

她居然為了彆的男人這般不要命?

如果他方才隻是生氣,那現在就是大怒了!

聽見一大波人在靠近,他蹙了蹙眉,上前直接將她劫持而去。

“站住!你要把我女兒帶去哪?!”肖晉南隻能在原地空喊話,看著紫雋王,又看看他們離開的方向,焦急不已。

而大波來襲的人,正是紫雋王府的人,一見到他們的王爺變成這樣子,連忙手腳利落地抬出這片叢林。

“嘭!”

懷瑾再一次被扔進冰池裡,而這一次,她還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冷,刺骨的冷。

她隻能兩眼冒火地瞪邊上的男人。

“你該慶幸這雙美麗的眼睛還能這般瞪人。”祈天澈冷笑,脫去衣服和鞋子,隻穿中衣下水。

“你……你要乾嘛?”懷瑾冷得唇舌打顫,驚恐地問。

該死的男人,不會是想對她用強吧!

“在那麼多敵人麵前都麵不改色,現在不過才這樣就怕了?”男人走到她麵前,將她扯到懷裡,伸手撫上她凍得冰涼的小臉,麵具後的眼眸滿是心疼。

“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會……殺了你。”該死的!這水冷得她連說話都沒了氣勢。

“我相信,你會。因為……”抓起她的手放到心口,俯首在她耳畔道,“你本來就沒心沒肺!”

嘶——

該死的男人,居然咬她耳朵!

“滾開!”她的聲音比這冰水還要冷。

然而,男人非但沒滾開,反而越來越過分,吻她的耳廓,反複舔弄,然後,寸寸往下,冰冷的麵具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細嫩的肌膚,本就冷得麻木的身子竟還能因此戰栗。

“那一.夜,香汗淋漓,你說,在水裡能不能熱得起來?”冰涼的指尖在她纖細的頸上占有性地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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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瞪大雙眼,身子緊繃,瘋了般想要掙開這見鬼的穴道。

男人突然俯首,唇舌在她的頸畔上來回掃蕩,大手遊移到她衣襟,然後,探入,分開,似有若無地擦過裡麵的柔.軟。

本就被冷水刺激得挺.立的尖點被他碰過,不由自主的輕顫,她更是羞憤。

男人熾.熱的呼吸一直吹拂在頸畔,沙啞,粗.喘。

他的手沒有停止,一點點地剝開她的衣裙,一層層地往上扔去,包、腰帶、衣服,直到隻剩下薄薄的中衣。

白色的中衣被水浸濕後變得透明,裡麵淡紫色的肚.兜一覽無遺。

祈天澈看到裡麵的肚.兜是紫色,哪怕隻是淡淡的紫也礙極了他的眼,伸手,手,從她的腰後探入解開繩子,頸上的細帶亦是被他用牙齒扯開。

貼身的那一層衣物也是代表女人安全感的一種,此時,突然鬆落,懷瑾驚懼。

“混蛋!你敢!”

他還就真的敢了!一把扯掉那件礙眼的肚.兜扔到邊上去。

“閉上你的狗眼!”懷瑾怒斥。

她越叫男人就越是跟她唱反調,垂眸,目光灼灼地落在她胸前。

水剛好沒到她胸上,兩團雪峰若隱若現地藏在水裡,然而,水卻是透明的,隨著他們的浮動,水麵蕩漾,兩團雪峰仿佛也跟著蕩漾般,令人血脈賁張。

祈天澈看紅了眼,一把將她抱高了些,讓淹沒在水裡的美景清晰呈現。

他呼吸一窒。

本以為冰冷的水能壓住他的欲.望的,但是現在看來,是他天真了。

任何東西都阻擋不了他對她所產生的情.欲。

唔……

懷瑾緊咬牙關。

手被他安放在他的脖子上,她被他從水中托起,如此一來就形成了極為放.蕩的畫麵。

尤其,這樣的高度,微微起落,蕩漾的水麵一下下地衝刷著她的凸點,敏.感的生理反應叫她想撞牆!

“真想弄死你!”祈天澈一把將她抵在邊上,沙啞地說,壓抑著想要她的欲.望。

心痛,身更痛。

懷瑾清晰感受到抵在她小.腹上的硬.物,本以為今日是逃不掉了的,正想著如何逃脫,他卻突然埋首在她頸畔靜止不動了。

隻是在粗喘,似是在努力平複自己的欲.望。

而原本冷若刺骨的身子被他這麼一鬨,再加上他緊貼的體魄,竟覺得沒那麼冷了。

然而,就在她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突然張嘴咬她的脖子。

“靠!你屬狗的啊!”她怒得爆.粗.口。

男人停下動作,緊緊盯著她,她同樣倔強地瞪他,不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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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鮮花,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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