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天澈你最好了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祈天澈你最好了

“瓔珞姑娘的武器是笛?”祈天澈淡淡地問,眸中精銳閃爍。

瓔珞一怔,隨即嬌笑,“公子,奴家混青.樓的,會吹笛子也是自然。”

“不知,能否吹一曲於我聽?”

正閒閒吃東西的懷瑾微怔,他想聽人吹笛藩?

瓔珞瞥了眼顯然受了影響的懷瑾,而後朝男子媚眼一拋,軟聲道,“這美人恩你消受不了,會害了另一位美人的。”

聞言,祈天澈神情晦暗。

聽聞,蠱王養在聖女體內,那聖女有一小玉笛,輕輕一吹,蛇蟲仿佛受了召喚,循聲而來。

而他方才現身時正巧看到瓔珞收起笛子,若他猜得沒錯,瓔珞應就是十五年前拜月教失蹤的聖女,所以適才試探了她,而她也知自己在說什麼,也告訴了他答案——不行!

昨夜還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還有什麼方法能解除他體內的蠱?

他真的不知道。

懷瑾自然以為瓔珞口中的另一位美人指的是自己,擺擺手,隱嘴裡塞了滿嘴的梅子餅,說話含糊,“正好,我也想聽聽你吹那玩意。”

瓔珞和祈天澈交換了個彼此才懂的眼神,笑道,“我這笛子吹了是要人命的。”

懷瑾拿起祈天澈倒好的茶,送下一嘴的餅,才皮皮的笑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瓔珞氣結,看向祈天澈又頻頻送秋波,“公子,奴家還要急著回去接.客呢。”

祈天澈從袖中拿出一疊銀票給她,瓔珞笑盈盈地接過,折好放進袖子裡。

懷瑾伸手一把搶回去,“怎麼說我也算是挽救了鎮邪的清白,診金你可以跟他要去。”

哼!壓榨她男人的錢,那她就先壓榨她的!

瓔珞銀牙一咬,隨即,媚眼一轉,對祈天澈笑道,“你不管管她,哪日奴家不高興了,可彆怪奴家喔。”

說完,下車離去。

懷瑾賊兮兮地目送瓔珞的背影,然後獻寶似的拿出一東西,“祈天澈,你看!”

祈天澈訝然挑眉,隨即,無奈的輕笑搖頭。

這笛子隻怕是方才搶回銀票時順便拿的。

所以說,誰也彆想輕易在她這裡討了便宜。

“祈天澈,你不是想聽笛音嗎?我吹給你聽。”說著,拍拍手上的餅屑,拿起玉笛摸索起來,纖纖玉指有些笨拙的放在那些孔上,調整氣息,使勁吹起。

祈天澈黑如子夜的眸子隻剩下能溺死人的溫柔。

她是因為他想聽,所以才偷的笛子。

男人可以為一點感動而寵女人一輩子,她給他的又何止是一點?

很快,各種各樣的雜音斷斷續續的從馬車裡傳出,聽來嚇人。

祈天澈瞧她吸氣、蓄氣、搶氣、呼氣,吹得臉都憋紅了,低笑,伸手把笛子拿過來,在看到黏在她嘴角邊的餅屑後,眸光一熱,俯首一點點靠近。

懷瑾的後腦抵上車壁,看著他灼熱的眼神,看著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臉,黑溜溜的眼珠子四下轉了轉,眨了眨眼。

他,他這是要完成上次在馬車裡沒完成的壁咚嗎?

於是,長長的眼睫毛緩緩闔上,等待他的吻落下來。

緊張,心跳爆棚。

然而——

“貪吃的小東西,忘了擦嘴。”

清淺的低笑在頭頂響起,懷瑾刷的睜開眼,對上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囧了。

他不是要跟她壁咚,是幫她擦去嘴角邊的餅屑!

可是,他擦就擦,那指腹是不是過界了點?有必要把她的唇都抹一遍嗎?難道她上麵也粘了餅屑?

“唉!不是時候,磨人。”

在唇上摩裟的指腹收回,隻聽他很可惜的歎息。

懷瑾的臉更紅了,原來他不是不想,隻是不是時候。

她趕忙佯裝沒聽懂,調整身子枕在他腿上,又撈了個餅吃。

躺在他腿上,這樣可以昂頭看著他,他一低

頭就能對上她的視線。

隻見他把那短笛輕輕放在唇邊,手勢優美,輕輕一吹,悅耳的笛音從他靈活的手指下飄出。

懷瑾手裡的餅掉了,不是因為他吹得太好聽,而是……那笛子她剛才吹了很多口水進去啊!

可他居然連擦都沒擦就吹了!

壁咚不成,這算間接接吻嗎?

而且吹得真特麼好聽。

彆人說秋離楓的琴聲能讓風靜止,能讓落葉停頓,能讓人一醉不醒,但她覺得他的笛音更好聽,反正是他吹的就好聽。

“這才叫笛音。”一曲了,他屈指輕彈她的腦門。

遭嫌棄的懷瑾皺了皺鼻子,嚴肅的警告,“除了我之外,不許吹給彆人聽!”

他吹笛子的樣子太迷人了,不能讓彆人看到。

“你的確是第一個聽我吹笛子的人。”祈天澈輕笑,這笛子在瓔珞那裡是武器,在彆的人手裡就是同一般笛子沒兩樣。

“也是最後一個!”懷瑾要求。

“好。”他不假思索的答應。

懷瑾這才得意的笑了,倏然,一陣甜香飄來,懷瑾猛地坐起,掀開車簾往外看去,尋找香味來源的地方,卻隻是一家燒餅鋪。

她失望的放下車簾,看著手裡的糕點也沒了胃口。

祈天澈輕撫她的發,“想吃什麼,我給你找來。”

看她那眼神就知道是沒看到想吃的東西,真是小饞鬼。

“真的嗎?”黯然的小臉立即恢複光亮,“我要吃糖炒栗子!剛才那股香味就好像!”

說著,她還閉上眼垂涎在香味裡。

不知為啥,一想到糖炒栗子她就瘋了般的想吃,不知在這裡有沒有,反正她以前逛遍大街小巷也沒見過。

“是什麼?”祈天澈蹙眉。

懷瑾忽然想起可能在這裡不是叫栗子,連忙形容給他聽,“就是外表跟刺蝟一樣的,銳刺有長有短,深色的,掰開外麵那層毛刺,裡麵的就是能吃的栗子了。”

“然後呢,如何做?”

懷瑾又把記憶中做糖炒栗子的方法說了遍,但是越說就越饞。

祈天澈真是從沒見過這麼好吃的人。

“喂,說了那麼多,你到底見沒見過啊?”她輕推他的手,詢問。

在現代,她可以為了吃一樣東西立即訂機票出發的,還常常跑到一些古寨裡去找一些美食吃,在這裡,想跑遠些都不行。

“沒見過。”祈天澈搖頭,那張小臉立即垮了下去。

他抬手摸她的頭,眼底似是在盤算著什麼。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爺,有人交了封信說是給娘娘的。”外邊傳來李培盛的聲音。

“拿進來。”

李培盛撩開車簾送進來,懷瑾正要伸手去接,一隻手快過她搶了過去。

祈天澈瞥了她一眼,展信,隨即,臉色陰沉。

“怎,怎麼了?”懷瑾撇了臉色不佳的他一眼,把信拿過來看。

信是聽風樓送來的,上麵的意思就是,要她有時間去一趟聽風樓,她想要知道的會送上。

“懷瑾,男人並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找彆的男人來救他。”尤其那個男人還跟她有非一般的關係。

“我沒想那麼多。”懷瑾鬱悶的低下頭,她隻是想儘辦法護他周全,錯了嗎?

“下次先跟我商量,嗯?”他輕歎,明明不悅的是自己,反過來還得哄她了。

懷瑾點點頭,跟他商量他會同意嗎?不會的是不是。

現在朝中宰相獨大,後宮又有皇貴妃和龐婉瑜兩個渣渣蹦個不停,大敵當前,她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可用的人了,反正也是交易。

“所以,不許去。”他在她頸畔,霸道地要求。

“……”她沒想到秋離楓真的幫這個忙了,既然是她托了人家幫的忙,現在又反悔不去,心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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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天澈放開她,表情有些冷。

懷瑾心下一急,抓住他的衣袖,“我已經拜托了人,突然又不當回事,很失禮。”

“你何時守禮過了?”冷冷的語氣。

果然,又生氣了。

“好吧,我派人……”

“李培盛,去聽風樓!”

懷瑾還沒說完,已經被他的聲音搶先。

她不敢置信地看他,這男人明明不喜歡她去,明明不高興,卻還是遷就她。

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拿出狂拽霸氣總裁的那一套,對她這不準那不準的,可他沒有。

心折了,怎能不折。

“祈天澈,你最好了。”她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悄悄挨近示好。

祈天澈不作回應,拿來一本書靜靜的翻閱。

車廂內,靜默無聲。

懷瑾知他心裡不爽,主動拿糕點喂他,他避開,不吃。

把他的書按下,他目光掃來,她就弱弱地鬆手了。

於是,心焦啊!

看著他把她當空氣的樣子,懷瑾最終按耐不住,拍案!

“祈天澈——”

“嗯?”黑眸微微抬起,語調淡定。

懷瑾的氣勢一下子焉了,握了握拳,氣氣的道,“你要實在不想,那就彆裝大方了!”

整得她心裡也不舒坦了。

祈天澈放下書,一本正經,“懷瑾,喜看書的人需安靜。”

所以呢?他不是在生氣,隻是在嫌她聒噪?

靠!

懷瑾直接轉身撞車壁,當然,實際上撞的是手背。

男人重新拿起書,垂眸,唇角狡詐的勾起。

他當然介意,介意死了!可她要去,他能不成全嗎?

她都能把他氣成這樣了,他不讓她急一下怎行。

……

馬車在聽風樓前停下,懷瑾一下車才發現,身後跟了一大波護衛。

她滴汗,剛才不是隻有衙門類的官兵嗎?怎麼這些都是精裝上陣?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了最後頭的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人,明明就是孟飛!

“祈天澈,這是怎麼回事?”

跟在後麵等著分分鐘殺他們?不是已經囂張到這等地步了吧?

“嗯,我出宮的時候正好遇宰相離宮,就順帶借宰相府的護衛用一用。”他雲淡風輕地說。

懷瑾不禁瞠目,高啊!借龐清老頭的人保護他們,這一路上自然就安安穩穩了。

還好,她男人不會武功還有腦子可以補救。

“還不快去辦你的事?”祈天澈屈指輕敲,催促。

“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嗎?”懷瑾詫異。

男人輕哼。

懷瑾明白他是在吃醋,笑著踮起腳尖在他頰上輕啄,轉身離去。

祈天澈飛快將她抓回懷裡,俯首輕咬她耳朵,“我等著你回來脫光。”

懷瑾麵上發熱,好半響才明白他的意思。

那夜,因為見他抱了王楚嫣,她讓他換衣服,這會,她隻是上去取消息,他就讓她脫光!

她,好像又被他坑了!

瞪他一眼,轉身走進聽風樓。

“爺,您為何不告訴娘娘,那個非塵的底細咱們已經查出來了?”李培盛不解地問。

“她都找人查了,不成全她的有始有終不太好。”男人望著拾階而上的身影,還是有些氣。

真的隻是這樣嗎?李培盛懷疑。

“不信?”祈天澈收回視線,問。

李培盛搖頭,沒法信啊。

“不信是對的。”他淺笑,目光又看向那抹越來越

遠的身影,勾唇,“讓她心裡對我過意不去,下次她就不敢了。”

李培盛竊笑,他就說嘛,爺怎麼可能會突然這麼大方放自己的女人去見彆的男人。

懷瑾直接來到聽風樓樓主的閣樓,所到之處個個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小姐”。

敢情秋離楓是默認了她這個身份。

穿過長長的樓廊後,秋離楓不在,龍飛就請她入屋等候。

不得不說秋離楓真的很愛竹子,屋內所有東西包括簾子都是竹子做成的,看起來不像是最高領導的地盤,反倒生出幾許閒雲野鶴的感覺。

把人家辦公的地方簡單的欣賞了一遍後,懷瑾一屁股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腳翹起擱在案上,沒成想不小心把書案上的箱子給碰倒了。

認出那正是上次來時秋離楓很寶貝的箱子,她眼疾手快,用腳踢起,旋身閃過去接住,但是,箱子因為沒上鎖,裡麵的東西嘩啦落地,她隻來得及抓住易碎的玉佩。

懷瑾沒有多想,趕忙蹲下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回箱子裡,她首先撿起的是一件明黃色的嬰兒肚兜,拿在手裡的時候她為那綢緞的觸感而頓了下,然後放進去,接著是一件繈褓,同樣是華貴的明黃色,懷瑾同樣沒有多想,隻想儘快把它折疊好放進去,把箱子放回原位。

然而,在折疊的時候,一條金絲繡成的龍映入她的眼簾。

龍在這古代象征著無上權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她神色凝重,把繈褓重新敞開來,這質料非皇家莫屬,上麵這條金龍更是栩栩如生,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龍袍。

據說皇帝的龍袍是五爪,親王和藩王的龍袍上是四個爪子。

懷瑾仔細數了下,這條龍是四爪,那就證明這繈褓的主人身份很尊貴。

她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放在一邊的玉佩,連忙撿起來翻開正麵看,隻見‘謹言’二字雕刻在上頭,雕工精湛,字體大氣。

謹言,謹言……

這不就是昭德皇後那個沒死的孩子嗎?

懷瑾為這呼之欲出的真相嚇了一大跳。

聽風樓禁止涉足皇家事,秋離楓入宮老皇帝一見如故,秋離楓對忠貞樓有感傷……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告著一件事!

懷瑾連忙在淩亂的地上找出一本厚厚的折子,飛快閱覽,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叫她瞠目。

原來,聽風樓是謹言後來接手的,原來,秋離楓才是真正的皇孫!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懷瑾趕忙收斂所有震驚,飛快把東西收進箱子裡,放回原位。

這才回身,秋離楓就進來了。

一襲白袍,不是上等的麵料,沒有華麗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卻是彆有貴氣,但更惹眼的是他絕塵的氣質。

她想,有著這樣一雙乾淨的眼的男人不適合宮廷,這樣絕塵的男子遊走天地間也不為所動,若是進了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不可能還保有最初的自己。

所以,知道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他會想要認祖歸宗嗎?會攪入皇宮的爾虞我詐嗎?

“等很久了?”溫和的嗓音如沐春風。

秋離楓看了她一眼,走到書案前找東西。

“喔,還好。”懷瑾忙應,瞧見他的視線隻是從箱子一掃而過,暗暗鬆了口氣。

他姥姥的,怎麼她不想知道彆人的秘密,偏又總是無意中被她知道?

這下好了,宮裡那位大皇孫是假的,真正的主在這呢!

“你要我查的人都在這裡了。”秋離楓把一本折子遞給她,神情如常。

懷瑾怔怔地接過,沒有著急看,因為比起無意中知道的秘密,已經不重要了。

看這個男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想來也是不想跟皇家有任何瓜葛了吧。

這樣也好,皇宮是能汙染人的地方,她真的不希望擁有著這麼乾淨氣質的他被汙染。

她也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宮裡那個冒牌貨她會和祈天澈想辦法把他拉下來。

“我記得有人在等你。”見她一直在發呆,秋

離楓笑著出聲提醒。

懷瑾回神,眨了眨眼,似是才想起似的,忙抱著折子奪門而出,半響,嬌俏的身影又折回來,一疊銀票拍在書案上,然後又一溜煙不見了。

秋離楓望著案上的銀票,空氣中似乎還飄散著屬於她的馨香。

他微微勾唇,目光再看向箱子,神色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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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鮮花和荷包,謝謝shsyh的月票,麼麼噠( ̄3 ̄),又更晚了,罪過。。明天爭取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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