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驚喜我很喜歡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這個驚喜我很喜歡

他微微勾唇,目光再看向箱子,神色晦暗。

箱子動過了,他知道。

但她隻字未提,叫他意外留。

這是不是代表她會替他守住這個秘密藩?

是的,箱子裡的東西他看了,也知道了父親為何下令禁止涉足皇家事。

其實,看完箱子裡的所有東西後,他沒有太大的觸動,隻是覺得心更沉重了些。

父親是希望後輩子孫遠離皇家,其實,知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對他來說也就是個累贅。

秋離楓走到門外,輕輕掀起竹簾,望著拾階而下的女子,再望著天上的朵朵白雲。

今後,還能風平浪靜嗎?

懷瑾抱著折子緊張兮兮的走出聽風樓,便感受到一道逼人的目光,她匆匆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一本折子從馬車裡扔了出來,車簾被掀開,懷瑾站在車頭叉腰破口大罵,“去你妹的聽風樓!我花了五萬兩你給我這麼個結果!什麼名滿江湖,狗屁!祈天澈,待會回去你派人來把這裡給我夷為平地。”

“乖,彆氣了,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不能乾預的。”祈天澈鑽出馬車把人拉回去。

“李培盛,回宮。”馬車裡傳來淡淡的嗓音。

馬車啟程,隊伍退到邊上,然後再跟在身後保護。

待馬車遠遠走在前頭了,落後的戴麵具的男子從馬上躍下,上前撿起地上那本折子,打開一看,裡麵四個字——無處可查。

唇角冷勾,把折子收入懷裡,翻身上馬,跟上。

馬車裡

懷瑾枕在祈天澈腿上,正翻看折子上的調查結果,如此,祈天澈俯首也能一覽無遺。

“嘿嘿……有戲了!”

她調皮的對他眨眼,就像是悶了大半個月終於找到事做的樣子。

“想到什麼了?”祈天澈把玩著垂在她胸前的發絲,隨意地問。

“祈天澈,我有辦法讓那個冒牌貨現出原形。”

這上麵寫的是那個非塵原本是個賭徒,五年前因為欠太多賭債差點給人打死,被宰相所救。

龐清之所以救他應該就是看中他長得有點像當年的昭德皇後吧,然後再培養個五年就拿出手了。

嗬……王楚嫣這個人質被救出來了,見沒彆的可以阻止老皇帝看重祈天澈,於是就亮出這張底牌。

這太子.黨果然是一套套的啊!

“是什麼?”祈天澈輕聲詢問。

方才一上馬車她就拿出兩本折子,把空的那一本扔出去,然後借機撒潑,如此一來不止讓聽風樓免於遭殃,也讓龐清以為他們還沒知曉非塵的底細,失了防備。

這小東西,認真起來心思真的很縝密。

懷瑾給他一個等著看好戲的眼神。

祈天澈也沒再追問,一下下的讓她柔軟的發纏在指間……

……

回到皇宮後,祈天澈就神神秘秘的把她打發了,懷瑾想起今日出宮一趟的收獲,想起昨夜那出抓奸戲,再想起龐婉瑜讓人給她和祈雋下藥。

她勾出一抹冷笑,龐婉瑜,也該是時候陪你玩玩了!

湖心亭,皇帝老頭和太子及龜孫正在對弈。

自從有了龜孫後,祈天澈倒是清閒了不少,舉凡陪吃飯,陪下棋神馬的都被人取代了,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喜歡自個的男人有太多應酬,還能多出一點時間來陪她玩玩呢。

咦?祈天澈不是蒙皇帝老頭召喚,可他並不在這裡,那他乾嘛去了?

算了算了,他都能給她充分的自由了,他要去哪也不用全跟她報備。

懷瑾靠在遠遠的假山這邊,閒閒地嗑著瓜子,等待好戲上場。

見時機差不多了,她給等在一旁的宮女遞去一個眼神。

宮女會意,步履匆匆地跑向湖心亭。

越靠近,懷瑾唇角上揚的弧度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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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那宮女跟劉氓稟明來意後,劉氓帶著她進亭子,笑眯眯地道,“皇上,東宮的宮女報喜來了。”

“報喜?”老皇帝停下下棋的動作,疑惑地抬頭。

劉氓趕忙讓那宮女親自說明。

隻見那宮女撲通跪下,“奴婢恭喜皇上,恭喜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你說什麼!”太子震驚得一把抓起宮女,麵容有些猙獰。

宮女嚇到了,不是說這是喜事,不會有事的嗎?

不遠處的懷瑾也被太子這舉動給弄糊塗了,按理不是應該趁機討皇帝老頭歡心嗎?怎麼會是很憤怒的樣子?

難道,這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叔叔,您是高興過頭了吧?皇爺爺,咱還是讓太子叔叔先回去關心關心太子妃吧,這棋非塵陪您繼續下。”

非塵的出聲讓太子恢複了理智,忙放開宮女,躬身道,“父皇,兒臣……兒臣方才是太激動了。”

老皇帝笑吟吟的點頭,“非塵說得沒錯,快回去瞧瞧吧,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對了,劉氓,把這個喜事也告訴貴妃去。”

“是。”劉氓點頭,下去辦。

“父皇,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太子作揖,匆匆離去。

懷瑾隱在假山後,看著太子那要殺人的表情,皺了皺眉,繼續跟上,看戲去。

東宮

“娘娘,藥煎好了。”喜鵲端著藥進來放到桌子上。

龐婉瑜懶洋洋的從軟榻上起來,喜鵲趕忙去攙扶過來坐下。

看了眼桌上的藥,龐婉瑜給喜鵲使了個眼色,喜鵲忙到門口去望了望,才趕忙關上門。

“娘娘,反正都是要不得,為何不像上次那樣用這個孩子……”

“喜鵲,本宮讓你多嘴了嗎?”龐婉瑜淩厲地瞪過去。

喜鵲忙跪下自行掌嘴。

龐婉瑜這才端起藥,吹了吹,正要喝下,倏然——

砰!

門被人從外踹開,嚇得她手裡的藥也應聲落地。

“你這個賤人!”太子一把扯住龐婉瑜的發將她從凳子上扯起來。

“殿下,疼……臣妾好疼……”龐婉瑜是真的疼,她的頭發要被他扯斷了,太子陰厲的臉比上次鞭打她時還要可怕。

“疼?本宮就是讓你疼!”太子將她扯到眼前,猙獰著臉。

“殿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龐婉瑜用手去阻擋扯在發上的力度。

“發生什麼事了?東宮的宮女跑到皇上跟前跟本宮報喜,你說發生什麼事了?”太子像瘋了一樣,詭異的笑著。

龐婉瑜臉色刷白,她什麼時候讓人去報喜了?

“殿下,是,是臣妾讓人去報的喜,臣妾有喜了殿下不高興嗎?”既然已經知道了,她隻能順水推舟認了。

“高興?本宮高興死了!”太子冷森森地笑著扔開她,目光看向地上的藥,“這是什麼?”

“安……安胎藥。”龐婉瑜臉色一慌,吞吞吐吐的道。

“王安,把這些藥拿去驗一驗!”太子命道。

龐婉瑜嚇軟了腿,跪下抓著她他的袍子,“殿下,殿下,這真的是安胎藥,臣妾懷的是您的孩子啊!”

“本宮有說你懷的不是本宮的孩子嗎?”

聞言,龐婉瑜鬆了口氣,然而,下一句卻是把她打入天堂,“你這算不算不打自招?”

“殿下何意?”她驚恐。

這時,王安帶著那沾了藥汁的帕子匆匆回來,“殿下,這是打胎藥。”

太子狠狠一個巴掌揮過去,將龐婉瑜打倒在地。

“本宮就不追究你懷的是誰的種了,但是這個野種,就算要死也得給本宮死得有價值!”

說完,憤憤而去。

屋頂上的懷瑾沒想到會這麼勁爆,果然如她所料,龐婉瑜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可太子那麼篤定不是自己的,這就未免太奇怪了些,難道說這年紀的他縱.欲過度精.子已經沒用了?

但從他聽到宮女報喜的那一刻起,臉色絲毫沒有猶豫就判定孩子不是他的,這很值得人懷疑啊。

見太子離開了,懷瑾看了眼屋裡由喜鵲扶起的龐婉瑜,蓋上瓦片正準備離去,皇貴妃匆匆而至,與正走到院子的太子碰了個正著。

皇貴妃見到太子不佳的臉色,揮退所有,神色凝重的將太子拉到一邊。

本來打算離去的懷瑾也因此停下來看個究竟。

皇貴妃和太子悄聲交談,從懷瑾這個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們的嘴在動。

她目光緊盯著他們的嘴,全神貫注的解讀。

“孩子呢?這種時候你沒做什麼糊塗事吧?”

“母妃,孩兒想掐死那賤人!”

“好好好,母妃知道。而今正是關鍵的時候,若沒有宰相,你以為這太子之位你還能坐得如此安穩嗎?所以,忍一忍,至於太子妃,待事成後,要殺要剮都隨你高興。”

太子沒法反駁。

“不過,你不覺得這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嗎?若他日你稱帝了,總得有個子嗣立為儲君。”

“母妃,再抱一個不就得了,那賤人的野種指不定就是祈天澈那小子的!就算殺了他,那留著他的種還不是一樣!”

“再抱一個?要是你能生,母妃當年又何須讓你的太子妃……”

嗒!

一聲細響,引起二人的注意,抬頭卻隻來得及看到最後一點白消失。

“誰?!”東宮的侍衛也發現了,正要追。

“不用追了!”皇貴妃擺手,麵容陰冷。

是肖燕那個賤丫頭,隻有她敢一身白衣在皇宮飛來飛去。

他們說得那般小聲,依她所在的位置應該聽不見才對。

但是,以防萬一。

這一次,無論如何,不惜一切都得先把她殺了。

龐婉瑜聽到聲音也趕忙出來,看到他們都望著屋頂,想也知道是誰了。

肖燕!又是肖燕!

報喜的事一定也是她乾的,昨夜害她不成,今日她反過來害她!

她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不會!

懷瑾離開東宮後,一路匆匆趕回承陽殿,此刻,她真的恨死了自己為毛懂唇語。

不!應該說,為毛借此機會去整龐婉瑜,不整她就不會牽扯出這麼大的秘密了。

真糟心!

懷瑾思緒萬千,完全忽略了一路上所遇到的宮人對她露出的欣羨和笑容。

“娘娘,娘娘,總算找著您了。”包子跑來欣喜的拉她,“娘娘,快些跟奴婢回去,有好東西等著您呢。”

懷瑾仍是失魂落魄的讓包子攙著走。

還沒進承陽殿,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懷瑾用鼻子嗅了嗅,立即撥開包子的手循香而去。

踏入承陽殿,就見落梅院的院子裡,梅花樹下,男子換了身淺藍色錦衣,坐在石桌旁,手裡正慢條斯理的剝她垂涎已久的東西,劈風乖乖地坐在他身邊,等主人投喂。

看到桌子上那碟堆得高高的栗子,懷瑾驚喜不已,拋開那些糟心的事,猛咽了咽口水,一溜煙跑過去搶過他手上剛剝好的往嘴裡塞。

“嘶……燙燙燙……”

她忙用手扇涼嘴裡的板栗。

男子揚起寵溺的笑,看她燙得跳腳的樣子也著實有趣。

一旁的李培盛和包子自是識相的靜靜候著,雖然他們也很想上前伺候主子,可是皇太孫被太孫妃‘奴役’的事人人皆知,太孫妃吃的東西皇太孫在的時候絕不假手於人,所以,他們很聰明。

好半響,懷瑾才嚼完嘴裡的栗子,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看著碟子上的糖炒栗子,深棕色,油光鋥亮,皮脆易剝,看起來賣相很讚。

她伸手去取,被某人阻止,然

後,一顆剝好的送到嘴邊。

懷瑾看了他一眼,張開嘴讓他喂。

“祈天澈,這是哪來的啊,你不是說沒見過嗎?”她邊嚼邊問,真是香甜可口。

“我回來翻了翻書籍,才知你說的栗子叫做木奄子,是貢品,街上見不著,剛好前些時候有人從嶺南送了些來,所以你饞的正是時候。”祈天澈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細心的倒了杯茶給她。

“那你們這木奄子也是糖炒的嗎?”懷瑾剝了顆喂給已經轉過她這邊來的劈風。

“你回來時都沒聽到什麼?”祈天澈微微挑眉,把剝好的栗子放到乾淨的碟子裡讓她隨取隨吃。

看她吃得很滿足的樣子,心裡也就跟著滿足。

“唔,聽到什麼?”懷瑾疑惑,她離開東宮後隻記得自己又一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哪裡還有心思去留意四周。

想到不該解讀到的秘密,她偷偷瞄他一眼,正好他的目光看過來,她忙避開,拿起他剝好的炒栗吃。

“娘娘,您說的這栗子是殿下親自為您做的,皇宮上下可都知道了。”包子在旁竊笑著為主子解惑。

懷瑾剛送進嘴裡的栗子掉了,震驚地看著麵前這個美男子。

想到馬車上他還問了她做法,後來又說沒見過,那哪裡是沒見過,根本就是故意騙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的。

如此尊貴的他竟為了她竟跑到禦膳房去掌勺,心,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撲過去抱住他,感動不已,“祈天澈,這個驚喜我很喜歡。”

何止是喜歡,簡直是被他震撼到了。

古代男人都奉行君子遠庖廚一說,何況是他這麼尊貴的人,而他居然可以為了給她驚喜,跑到禦膳房去第一次跟那些鍋碗瓢盆打交道。

這男人,怎麼可以好到這份上!

“喜歡就好。”祈天澈輕擁著她,不敢太緊,就怕又毒發,讓她著急。

“很喜歡,很喜歡……”她埋在他懷裡重複的呢喃著,其實還有一個‘你’字沒有說出口。

“嗯。”他不厭其煩的輕應。

隻要她想要的他都想滿足她,看到她滿足的笑臉就知足了。

“祈天澈,你陪我浪跡天涯好不好?”

懷裡的人兒忽然問,語速含糊,極快,但他聽清了。

身子微僵。

剛說隻要她想要的他都想滿足她,可是,這個要求……

懷瑾感覺到他身子在刹那的僵硬,她知道,不行。

她隻是想到自己不小心解讀到的那個秘密,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一問他。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能跟她走,遠離未來可能要麵臨的傷害。

“懷瑾,我……”

“祈天澈,我還要吃!”她從懷裡抬頭,笑著要求,帶點嬌憨,水靈靈的眼睛滿滿的都是他。

知她是故意岔開話題,祈天澈也就當做她沒說過那句話,抱著她坐下剝栗子給她吃。

可是,真的可以當做沒聽到嗎?

她的心,始終是外麵那片廣闊的天地。

懷瑾喂他,他張嘴,她又調皮的縮回,逗著他,而他也樂於讓她逗。

很快,院子裡傳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從似雪院過來的轉角處,王楚嫣看著他們如此親昵無間,光天化日下如此的不顧忌,尤其……聽到宮裡都在傳,皇太孫為太孫妃下廚的事,她的手狠狠掐進肉層裡。

怎麼可以?她的天澈哥哥那般尊貴,那般冷傲,怎麼可以為她如此作踐自己?

“祈天澈,我剛去東宮點了把火回來。”懷瑾窩在他懷裡,吃著栗子,坦白自己的‘罪行’。

“嗯。”太子妃有喜的事已經傳遍皇宮上下。

懷瑾停下咀嚼的動作,猶疑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你……可能要多一個妹妹或弟弟了。”

祈天澈淺笑,湊近她耳畔,悄聲說,“我比較想多一個兒子或一個女兒。”

“和尚哪來的兒子!”懷瑾捶他。

“嗯,我知道我的懷瑾也想為我生孩子了。”

“祈、天、澈!”

“哈哈……”

這恩愛得都叫人不好意思看了,李培盛和包子更是早已背過身去。

懷瑾看著低低笑開來的男人,她真的但願那個秘密有朝一日被揭開,對他來說是解脫,而不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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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奧特曼愛牛牛的鮮花和荷包,謝謝永耀名居的月票,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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