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瓔珞VS斐然

2017-06-16 作者: 紫瓊兒
005瓔珞VS斐然

“殿下,這……是二十年前的案子。”

“怎麼?你文家的案子就不是二十年前的?”冷冷一句。

斐然自認自己已經夠冷的了,今日總算嘗到平時自己給人的感覺是怎樣的了。

他又翻了一本,又驚,“殿下,這貓貓狗狗的事不歸刑部管。豐”

十幾年前某個朝臣丟了貓狗,狀告某個親王屠殺之事也要翻來查?

據他所知,涉案人均已不在了吧?

“嗯。”皇太孫回給他一個字。

他隻好認命地抱起一疊折子,舉步要走。

身後傳來皇太孫的聲音,“還未尋著她嗎?”

斐然知道他其實想知道的是另一個人的消息,因為,她們極有可能是一塊走的。

“回殿下,尚未尋著。”他躬身回道。

“嗯。”祈天澈頭也為抬。

斐然深深看了他一眼,繼續轉身離開。

瓔珞走了,在那一場宮變結束後,再一次遍尋不著人影,連帶著太孫妃也走得無影無蹤。

她們應是一塊走的。

雖然文家當年被滅門的真正真相未查出來,但得到一個公道,也算是以慰文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了。

那一日,他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卻已是人去樓空。

雖然他還在繼續查當年的真相,心,卻好像不似以往那般麻木,整個好像空了一大塊,再也填不滿。

走出書房,斐然就聽到裡麵傳出兵兵乓乓的聲響,他微微挑眉。

向來清冷自製的皇太孫竟會失控至此?

“斐大人,您無需覺得奇怪,這是爺最近的‘雅興’。”李培盛走上來道。

斐然微微頷首,這‘雅興’他是不是也該學學?

“李培盛,距離乾清殿最近的宮殿是哪座!”

“回爺,是,旭日宮。”

“遷過去。”

話落,裡麵的身影如狂風般掃過眼前,消失了。

再看書房裡,奏折、字畫等落了一地。

兩年後

一聽聞太孫妃回來,斐然立即進宮拜見。

“刑部尚書斐然參見太孫殿下。”斐然站在承陽殿外拱手冷冷出聲。

還沒等皇太孫回話,一抹俏影已經飛閃到他麵前。

“鎮邪的,瓔珞呢?”懷瑾歡快地問。

兩年前走得匆忙,誰也沒告訴,除了祈天澈外,她還怪想那個風***女的。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瓔珞跟斐然應該也修成正果了吧。

斐然訝然地看向祈天澈,兩個男人感到奇怪地對視了眼,才看向她,蹙眉,“娘娘也不知道瓔珞的下落?”

兩年前,他聽皇太孫說她離開承陽殿了,他以為她是想通了,可是,後來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直到有一天在醉紅樓看到還在那裡等她回去認領的當歸,他才開始察覺不對勁,但又以為她是和太孫妃一起走的,而現在太孫妃居然找他要人?

“我不知道啊,當年揭穿太子一黨陰謀時,瓔珞就沒在我身邊。”懷瑾困惑不已。

“臣以為她是同您一道走的。”斐然冷酷的臉生平頭一次有了慌色。

懷瑾偷瞄了眼旁邊的某人,那臉果然黑得可怕。

“我一個人走的。”因為愧疚,所以聲音也變弱了。

聞言,斐然臉色丕變,拱手作揖,匆匆離去。

他一直以為瓔珞是同太孫妃走的,而今太孫妃卻問他要人?

錯了,他錯了,她並不是想通了,也不是隨太孫妃出去遊曆天下了,而是——她根本就是失蹤了!

打自知道瓔珞丟下當歸一人在醉紅樓後,斐然便帶著當歸回文家安置了。

“姑爺,您總算回來了!”

當歸一見到斐然回來,立即迎上去,

“我方才看到太孫妃了,她同我說沒見過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不是真的丟了?”

“我剛好有話要問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家小姐到底是誰?”斐然冷著麵容,嚴肅地問。

“我家小姐就是我家小姐啊。”當歸弱弱地說。

“你家小姐極有可能失蹤了,你想她沒事就將她的一切告訴我!”

“失蹤?!”當歸震驚不已,也慌了,“莫非……莫非他們找來了?”

“他們?”斐然聽到她的自語,上前緊抓住她,“是誰!”

當歸看著眼前這個滿臉焦急的男子,嚇了一跳,呆了半響才回魂道,“拜……拜月教。”

“她怎會與拜月教扯上關係?”她明明隻是毒王的女兒。

“因為小姐的母親就是拜月教的聖女。”當歸道。

斐然放開當歸,忽然想起當年——

……

她當時說哭就哭,嚇得他趕緊去幫她抹淚。

回想起來,指尖,仿佛還感覺得到那淚水的滾燙。

原來,她說每年和他爹去看她娘,是去拜月教。

原來,她母親是拜月教聖女。

而她……

傳說拜月教聖女體內有蠱王,玉笛在手,輕輕一吹,蛇蟲仿佛受了召喚,循聲而來。

那日她能吹笛馭蛇,早該想到的。

斐然回身問當歸,“她後來何時成了拜月教聖女?”

“小姐的母親因壞了教規無法再任拜月教聖女,拜月教將她母親囚禁,六歲那年為了讓自己的父母團聚,又因為拜月教當時新任的聖女出逃了,小姐答應成為新的聖女,條件是讓她父母團聚,可惜團聚不到四年,小姐的娘親就因病去世了,小姐的父親得到小姐的諒解後也追隨而去。”

“後來呢?”

“後來,十歲那年,小姐遇上了聖手神醫,纏著聖手神醫教她學醫,還在聖手神醫身上下了蠱。之後她就帶著我悄悄離開拜月教,跟著聖手神醫學醫,一學就是十五年。”當歸將自己所知道的如實交代,隻為能儘快找回與她相依為命的小姐。

斐然沒想到她十歲那年就已失去雙親,更沒想到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孤苦飄零。

他知道那種滋味,他暫且有血海深仇支撐著度過每一個漫長的夜,她呢?

這些年來,是否孤單?

斐然看向當歸,應是逼他好,至少她還有個小丫鬟陪著,還有鑽研她的那些毒藥和醫術。

“你方才說她極有可能是被拜月教帶回去了?”

“是。”當歸點頭。

斐然立即轉身離開。

“姑爺,你要去哪兒啊!”當歸追在身後問。

“拜月教!”

斐然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

她當年逃離拜月教,現在被抓回去肯定凶多吉少。

他翻身上馬,先前往皇宮跟皇太孫告假,再動身前往苗疆。

“姑爺……姑爺……”當歸在身後不停地喊。

拜月教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啊,那裡擅長蠱毒,一踏入就中招了。

但願小姐真的回了拜月教吧,如此一來小姐總不會見死不救。

……

苗疆,一個擅長蠱術的地方,這裡的人服裝各異。

斐然花了快十天的時間才到達,一到達他立即打聽到拜月教的所在地,

穿上當地的衣服後便前往拜見。

他來之前就打聽清楚了,因為蠱王在瓔珞身上,所以這些年來拜月教從未停止過尋找瓔珞的下落,找了那麼多年,他們都不知道聖女還活著。

他以有聖女的消息為由拜見,很快,就有人來帶領他上山了。

首先進入拜月教時,有人對他下了一種暫時看不見的蠱,然後才願意將他帶去見拜月教的教主。

他以有瓔珞的下落為由求見,馬上就得到準許,隻有兩種可能。

一、瓔珞並未回來。

二、瓔珞被抓回來了,卻故意讓他以為沒回來。

他但願是後者,至少他知道了她的下落。

很快,他見到了拜月教的教主,是一個頭戴黑紗的女人。

“你知道我教的聖女在哪?”那女人問。

“我也在找。”斐然直接說明來意。

拜月教教主看向他,嗤笑,“你是她的誰?為何要找她?”

“她入拜月教之前欠我一本武功秘籍。”

若非他冷冰冰的口吻,拜月教教主還真的想笑。

“你走吧,她不在,倘若在的話也早死了。”那拜月教教主直接擺手打發人。

“後麵那句話是何意?”斐然疑惑地問。

“倘若你找到她,你應該會有機會的知道的。”拜月教教主打著啞謎。

斐然掃了下四周,再看那教主並不像是在說假,想了想,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走出幾步後,趁其不備,他倏然以極快的輕功折回以虎口挾持了拜月教教主,“叫她出來見我!”

“都說她不在了,你為何不信?”拜月教教主鎮定地道。

“素聞一入拜月教便無法安然無恙的離開。”若非她,他們又豈會放過他?

“哈哈……這年頭還有人找死的!放你走是因為我們還要靠你找到她!”拜月教教主坦然相告。

“既然如此,得罪了!”斐然說著,挾持她作為人質走出拜月教。

一走近自己的坐騎,他一掌將人推回去,翻身上馬,迅速策馬而去。

拜月教的人想追,卻被教主喊住,“彆追了!”

“教主?”左護法不解地問。

“我在他身上下了蠱,他身上的蠱除了那丫頭體內的蠱王沒人解得了,一旦我感應到他的蠱解了,就表示找到那丫頭了,到時候隻需派人去抓她回來即可。”

“教主英明!”一乾教徒拱手高呼。

……

斐然沒想到這趟苗疆之行還是一無所獲,她不在拜月教,那到底是去了哪?

他托人在江湖上尋找也沒有消息,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消失得毫無痕跡。

想到她可能出了事,斐然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換馬!”到了驛站,他腳還未落地便道。

斐然接過新的馬匹,走出驛站,另外一名信差騎著快馬來到驛站,同樣是換馬,兩人擦肩而過。

他翻身上馬,正欲揚鞭,那人突然跑出來叫住他,“您可是刑部尚書,文斐然,文大人?”

斐然詫異地回頭。

那信差肯定無疑,忙掏出一封信遞上去,“大人,這是京城傳來的急信,可跑死小的了。”

斐然接過,打開一瞧,臉色驟變,刻不容緩地揚鞭而去。

信裡問找到瓔珞了沒有,說皇太孫再中蠱,危在旦夕,急需瓔珞。

可惜,他沒找到瓔珞。

他必須儘快趕回去讓他們另想他法,不能空等。

經過不要命的趕路,斐然總算在最短時間內回到京城,連家都未來得及回,他便趕著入宮見皇太孫。

一入承陽殿,他正要跪地行禮,被皇太孫擺手,“如何?”

“回殿下,經微臣暗中查探,拜月教的人,至今還未知當年失蹤的聖

女是否還活著,瓔珞更不可能會在那裡。”

斐然說完,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

“對了!聽風樓,瓔珞認識我師父,也許聽風樓知道她的消息!”懷瑾忽然想起。

“我也問過了,她之所以認識秋離楓,是因為當年秋離楓無意中救過她,其實他們兩人也談不上認識。”為了找到瓔珞,他已經找當歸問清楚了。

才起的希望又宣告破滅,懷瑾著急的攥拳。

就在這時,李培盛取了信進來。

信是王楚嫣送來的,上麵寫明了她現今所在的地方,但是要祈天澈一個人去。

“爺,我們馬上去追王楚嫣吧,先把她控製住,再逼她給您解蠱。”李培盛著急地道。

“沒那麼簡單的,她下蠱就是為了讓我追上去,而明天是最後期限。”正因為是最後期限,她一定會趁機提要求,怕隻怕解了這蠱又來另一種。

“是不是隻要找到瓔珞就一定能救?”懷瑾忽然抓住祈天澈的衣服確認,好像想起了什麼。

“瓔珞體內有蠱王,而且這一脈相傳在書上有記載,不像心如止水那樣聞所未聞。”祈天澈淡淡地道。

“你知道瓔珞在哪?”斐然著急地上前一步問。

“在這皇宮裡!”懷瑾篤定地說。

“可是,之前我們懷疑過,也找過了。”祈天澈疑惑地說。

“不!這次我很肯定,瓔珞一定還在皇宮!因為我突然想起王楚嫣跟我說,當年你打算鋌而走險讓瓔珞單方麵為她解蠱時,她說過的一句話。她說,怎舍得讓你拿命去賭。現在再想想,她一直仗著這個情蠱留在你身邊,你覺得她會輕易讓瓔珞幫她解蠱嗎?何況,現在也證實了,那個懂得設陣的人就是她,她還懂武!瓔珞當年落在她手裡一點兒也不稀奇!”

聽完懷瑾一番分析,兩個男人都覺得很有理。

“那還等什麼,殿下,快下令吧。”斐然著急地道。

他現在隻擔心瓔珞的處境,若她真的被關在皇宮哪個角落裡長達兩年之久,那麼,現在王楚嫣走了,應是再也沒人管她死活了,她會不會餓壞?亦或者,王楚嫣走之前已經將她……

叮叮——

珠簾晃動,所有人抬眸看去,就見劈風懶懶地走進來湊熱鬨。

懷瑾看到劈風,靈機一動,興奮地跑過去抱住它,“劈風,我太愛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心急如焚的斐然看到她還有心思跟狗玩,看向座上的男人。

男人微微挑眉,暗示地看向抱成一團的一人一狗。

“你是說,靠劈風?”斐然意會過來。

是了,這條狗嗅覺十分靈敏,可以靠胭脂味一路找到醉紅樓瓔珞的房裡,他怎麼沒想到!

“斐然,你身上有沒有瓔珞的貼身物,一定要能有她的體味,這樣劈風才能找到她。”懷瑾回頭問道。

斐然冷酷的線條有些微微抽搐。

有她氣味的東西?

有是有,隻是……當真要拿出來嗎?

時下也由不得他猶豫太久,他百般不情願地從懷中掏出那足以毀他一世英名的東西。

“噗!”

待看到斐然掏出來的是什麼後,懷瑾笑噴,“哈哈……斐然,原來你口味這麼重啊,好變態!”

那居然是女人家的肚兜!

坐在桌案後的男人實在也沒法保持那清冷淡定的模樣,虛握拳放在嘴邊,輕輕笑了。

斐然一張冷酷鐵硬的臉孔閃過一抹暗紅,把手上的東西遞上去,“快找!”

懷瑾被他那冷硬的聲音止住了笑,抬頭看向伸到眼前的東西,強忍笑意,把他手上的杏黃色肚兜拿過來,嘴巴還是管不住地問,“該不會這兩年來你一直帶在身上吧?”

斐然直接拒絕回答。

懷瑾看著手上的肚兜,瞄向某個男人,“祈天澈,這般猥瑣的事你可不許學啊!”

“我天天見得上,用不著那麼……嗯,猥瑣。”祈天澈淡淡地說。

這下輪到懷瑾臉紅了,為嘛猥瑣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很高雅了似的。

“劈風,看你的了。”懷瑾蹲下身拿肚兜給劈風嗅。

然而,承載著所有希望的劈風在書房裡轉了一圈,在院子裡又轉了一圈後,還是繞著他不走。

---題外話---可能大家會覺得有些段落熟悉,那是因為在正文裡有出現過哈,介意的話喊一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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