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八尾貓

2017-07-11 作者: 賣女孩的小火柴
第33章 八尾貓

村長的話成功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就連平時大小姐脾氣的劉倩都坐的跟乖寶寶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村長,等待他的下文。

“據說貓可以修煉,每過十年就會長出一條尾巴,當它的尾巴長到第九條的時候,它就可以得道成仙了,這也是人們常說的貓有九條命的由來,可能每條尾巴都是它的一條命吧。”

村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聲貓叫,心底也沒來由的一涼,感覺有點兒詭異。

我問那為啥看不見有那麼多尾巴的貓,村長說這是貓施了障眼法,而且能修出幾條尾巴的貓都是半仙級彆的貓妖了,又怎麼會出現在人的世界裡?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於是讓村長繼續說下去。

村長告訴我們,貓一旦修到第八條尾巴的時候,它就必須來到人世間,滿足一個人的願望,這樣才能修出第九條尾巴來,可是一旦它滿足了這個人的願望,那它的尾巴就要消失一條。

“那豈不是說它永遠也長不出第九條尾巴?”劉倩疑惑道,顯然對這個說法不滿意。

村長點了點頭,說可能這就是上天專門用來欺騙它的吧,所以那些擁有八條尾巴的貓,說不定已經活了多少年。

他們每過十年就要來滿足凡人一個願望,不斷朝著修道成仙發起衝擊,可卻沒想過這是老天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

後麵村長又給我們講了幾個八尾貓滿足人願望的事,隻是這些我都沒有聽進去。

我對滿足願望沒什麼興趣,相反倒是很想見識一下這種八尾貓,可惜這隻是個傳說,連村長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種八尾貓存在。

晚上睡覺的時候謝頂大叔把我叫了出去,說是在大寶那打聽了些消息。

根據大寶所說,這村子後麵有條小路可以直接上山,以前的村民都是走這條路上山打獵挖人參的,但是從半年前這條路卻荒廢了,禁止任何人從那走。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之前還走得好好地麼?”我問道。

謝頂大叔搖了搖頭說:“大寶說是有雪怪在那,專門襲擊路過的人,有好幾家都死人了,這才不得不封山,隻是這雪怪也沒人見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問謝頂大叔那要不要換個路上山?

謝頂大叔說:“不用,咱們就走這條路上去,順便調查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點點頭之後就回去睡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整晚我都聽到有隻貓在不停的叫,好像它就在我旁邊似的,我睜開眼找的時候卻又找不到任何東西。

第二天醒的時候我在枕頭旁邊看到一撮白色的毛,像是從什麼動物身上掉下來的,我去問村長,他告訴我他們家從沒養過貓和狗,因為他對這些動物的毛過敏。

這就怪了,難道是彆人家的貓偷偷溜進來了不成?

謝頂大叔說我可能是換了地方認床,昨晚村長又給我們講了八尾貓的故事,所以才會做夢胡思亂想,他讓我趕緊收拾一下,待會兒準備上山。

我心說不可能啊,就算真的是我做夢想多了,那也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怎麼還會有撮毛在我枕頭邊上呢?難不成我昨晚夢遊了?

村長聽說我們要從村後上山,當即就不樂意了,說我們不能從後麵上去,我們追問為什麼,村長就是閉口不言,隻是說我們如果不想死就聽他的,沒必要為了看個風景搭上人命。

謝頂大叔把村長叫到一邊,不知道在他耳邊嘀咕了什麼,最後村長居然答應我們讓我們上山了,隻是還是不大放心,走之前給了我們一個二踢腳,讓我們隨身帶著。

“如果遇到危險,你們就點燃它,俺們聽見聲音,自然會帶人上去救你們。”村長把二踢腳遞給我,語氣有些無奈,看我的眼神又帶著惋惜。

“俺實在不明白,你們這些城裡人的腦袋瓜子是不是都被驢踢了,乾啥非要去送死呢?”村長搖了搖頭就走了,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其實要是我是村長的話肯定也會這麼想,但是我們又豈是來看看風景這麼簡單?

淨世玄棺能不能找到關乎到我的身家性命,更決定了我能不能把柳詩詩從幕後黑手的魔爪裡救出來,所以哪怕前方是龍潭虎穴我也不得不闖一闖。

通往後山的路很好找,正好在村子的東北角,這邊還有農戶在放羊。

放羊的是個老大爺,少說也得六十來歲了,胡子花白,一隻眼睛深深凹陷進去了,眼珠看上去渾濁不堪,挺嚇人的。

看到我們準備上山,老大爺趕緊跑過來勸阻我們,攔著我們不讓過。

我上去拉著老大爺的手,說道:“大爺,我們有要緊事要上去一趟,麻煩您讓我們過去吧。”

老大爺聽了我的話,腦袋瓜子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行!俺這是為了你們好,上去就沒命啦!”

謝頂大叔給我使了個眼色,走到老大爺麵前,小聲道:“大爺,我們是上麵派來專門調查雪怪事件的,放心,我們都是有功夫在身,不會有事的,我們身上還帶著家夥呢!”

說著,謝頂大叔拍了拍他背後塞得滿滿當當的雙肩背包。

“你們說的是真的?”老大爺將信將疑的問道,顯然已經信了謝頂大叔的謊話。

“當然是真的,不信您看……這是俺們的工作證。”謝頂大叔神秘兮兮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墨綠色的封皮。

我心說我們哪來的工作證呀,仔細一瞅才發現那根本就是我們的港澳通行證。

奶奶的,這謝頂大叔撒謊的本領太厲害了,真是能把死人忽悠活了,好的忽悠瘸了,直接給人老大爺說的一愣一愣的。

放羊的老大爺一看就鬥大的字都不識得一個,看到證上麵的國徽差點兒沒下跪。

“哎呀,你們可算來了,國家還記得我們,還記得我們呀!”

謝頂大叔趕緊把老大爺拉住,然後小聲跟他說讓他保密,彆讓彆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怕引起騷亂。

那老大爺拚命的點頭,之後就不再阻攔我們,說了聲注意安全就走了。

不得不說謝頂大叔年紀大閱曆多,就這麼不露聲色的給人老大爺忽悠了,不知道老大爺如果知道真相會不會來跟他拚命。

我們三個順著村後的小路一直往山上走,開始的時候還有路的痕跡,到後麵那人為踩出來的路早就被周圍叢生的雜草掩埋了,估計是因為最近沒人來的緣故。

北方的山比南方的大氣很多,少了幾分秀氣,多了些許雄偉。

因為這邊是溫帶向寒帶過度的氣候,所以走了沒幾步就是大片的闊葉紅鬆林,這裡的樹幾乎都有二三十米高,上麵的枝葉十分茂盛,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把大傘一樣,把整個山腳完全蓋了起來。

我們走了一天才穿過下麵的鬆樹林,前麵也變得開闊起來,北方的山路不像南方那樣崎嶇坎坷,隻是陡峭了些。

不過當我們看到前麵那些樹木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我不是第一次爬山,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樹林,但是卻發現這裡跟其他地方有很多不同,鬆樹林上麵的林子很大,但是樹木卻十分稀疏,而且整片林子全都是樺樹,看上去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這些樺樹下麵的樹皮都被人扒光了,我記得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用樺樹皮寫的情書基本都會成功,所以也難怪樸樹的《白樺林》會那麼火。

多半這裡的樹皮也是刻意被人弄下去的,這樣一搞倒是顯得樹木有些光禿禿的,露出來的樹乾看上去就像人的皮膚,很白很滑。

諾大的林子十分安靜,我們一路走來隻聽到腳下踩樹葉的聲音。

“你看那是什麼?”劉倩突然傳出一聲驚叫,我和謝頂大叔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些樺樹的枝乾上並非是光禿禿的,而是掛著不少灰色布袋,有新有舊,不少樹上都有,一個個的掛在樹上就跟結了果子一樣。

“怎麼會有這麼多布袋掛在上麵?”劉倩繼續道。

那些布袋顏色跟樹木差不多,如果不是她心細還真的沒有發現,那些袋子看上去還蠻重的,居然把樹枝都壓彎了,就好像這些樺樹就是為了掛這些東西存在一樣。

謝頂大叔也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雖然不知道裡麵掛的是什麼,但可能是當地的一種風俗吧。”

謝頂大叔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過年祭神的事情,也是把一些東西掛起來,我覺得和這裡的情況很像,可能這就是東北這邊的風俗習慣吧,沒什麼奇怪的。

劉倩點了點頭,我們於是繼續往前走。

其實東北山上是有獵戶的,大多住在這樣的深山老林裡,靠打獵挖草藥為生,雖然人跡罕至,但也不至於絕戶。

我們走了好久才看見炊煙,是個簡陋的木頭房子,周圍還有簡易的木頭柵欄,勉強圈了塊地,像是個菜園,一個中年漢子正站在院子裡曬苞米和臘肉。

那漢子膀大腰圓,個頭有一米八,外麵套了個花斑獸皮,裡麵穿的是棉襖,頭頂山還戴著一個很厚的狗皮帽子。

他長著絡腮胡子,皮膚倒是出奇的白,手裡還拿著杆煙槍,嘴裡不時吐出白霧來。

我喊了一聲大哥,那漢子一個激靈,拿起鋤頭警惕性的扭頭望了我一眼。

我說我們是登山的,路過這裡,現在馬上就要天黑了,想借宿一晚。

看到我們沒有歹意之後,他才把鋤頭丟在地上,有種看到生人的興奮,但更多的則是緊張。

那漢子把我們領進了屋裡,給我們每人倒了一碗水,笑道:“好久沒跟人嘮嗑了,俺還以為是招胡子了呢。”

我有些驚訝,心說都這個年代了山上還有土匪不成?

那漢子笑了笑,說雖然沒有以前那種土匪了,但是有些不懷好意的混子還是會往山上跑,這裡的住戶少,又沒啥保護措施,容易得手。

那漢子自稱老黑,倒是跟他的皮膚不大相稱,不過看他五大三粗的樣子也知道為啥叫這個名字了。

“老黑叔,我們路上看到不少樹上都掛著布袋,不知道那裡麵裝的是什麼東西?”我問道。

老黑聽了我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估計不大喜歡外鄉人問起這種事,不過還是說道:“小娃子,小姑娘,還有這位老兄。俺們東北這疙瘩沒那麼些講究,相逢就是緣,既然咱們今兒個遇見了,也就說明咱們有緣分,有些事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老黑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道:“其實那些袋子裡裝的不是什麼東西,是人,都是不到三歲就夭折了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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