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心中一樂。
這麼說，雪局不是來找茬的，而是來談生意的。
我當即咳了一聲，喝到：“小兵，快來登記入案。”
雪局錯愕地看著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局大人，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公司的規矩，所有業務均需備案。不然上麵查起來，我們沒法交代啊。”
我笑得委婉，雪局卻是臉黑了一片，很不甘心地接過記錄本，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寫的時候還喃喃地威脅道：“你這個葛朗台，連警察局的錢也敢榨，等這事完了之後，我第一個帶人收拾你。”
我笑得陽光燦爛，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嘿嘿，局長大人，這件事能不能完，還得我說了算。
送走雪局，我立即讓小兵閉店。全體成員召開緊急會議。
“今天迎來了兩樁大業務，一個是趙家公子的差遣，還有一個是警察局裡的神秘事件。一邊是財團，一邊是權貴，哪邊都得罪不起。”
公司總共八個人，我，血櫻，肖運富，人妖，胡子，會計，小美，小兵。
“現在第一樁第二樁任務同時下來，大家可能要辛苦一下了。”我掃了眾人一眼，然後鄭重其事道：“現在我來安排一下接下來的工作。”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著。
“小美帶劉豔去幼兒園報名。血櫻去辦理大陸的暫居證。會計去把爆炸頭理成平頭。小兵看著公司，切記推掉一切業務，不然忙不過來。胡子你監督人妖把《中國禮儀》背完。人妖監督胡子把《西方禮儀》背完。”我巡視一圈，見大家好像並無意見，便拍案道：“好了，現在各就各位。”
血櫻怔怔地眨乎著眼睛，“蠻子哥，你好像把公司的業務給忘了。”
“哦，對了。肖運富你跟我去做業務。”
“啊？就我一個人？”
“艸，老子不是人啊！”我踹了他一腳，穿上西裝，大步走出公司。當老總的感覺真不錯。
“蠻哥，就我們倆能行嗎？”肖運富跟在我後麵總覺得不靠譜。
“誰說就我們倆？”我攔下一輛的士，坐了上去。
“還有彆的人嗎？”肖運富疑神疑鬼地四處張望，卻根本沒看到彆的人，隻好心有戚戚地拉開門上車。一上車，他的手腳就不停地抖。
“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個鬼嘛，又不是沒見過。”我悠悠地說完，司機猛地看到鏡子裡的第三人，嚇得一聲慘叫昏了過去。
坐在我和肖運富之間的是一個長毛男鬼，沒事喜歡拔胸毛，拔得鮮血淋漓還在一個勁地拔。
“長毛，彆拔了，快去開車。”
“哦。”長毛很不舍地又拔下一撮毛，這才飄向駕駛室，發動了出租車。
那日在渭南鄉他附身史九龍後被我逼出原型，繼而用符咒收入《無字天書》中，此時已經完全煉化，成為了我的奴仆。
這鬼很聰明，能開車會計算機，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怎麼能打。
車開進警察局，迎麵過來的人看到我們的車一個個嘖嘖稱奇，“快看啦，無人駕駛耶。”
“哇，好先進。”
我讓長毛把車停在路邊，沒有理會那群圍觀的人，帶著肖運富徑直往警察局走去。
“崔道長，武器庫在這邊。防盜係統完好無損，監控設備也沒有拍到任何人的痕跡，而且當時警察局有十五名乾警，人根本不可能闖進。但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3把92式9毫米手槍，和7把67式 7.62毫米微聲手槍憑空消失無蹤。好像被鬼拿走的一樣。”林警官給我們講述道。
他說鬼的時候，肖運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了看身旁的長毛。
我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格局，在這樣嚴密的防範之下，常人若想盜出槍支彈藥，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偏偏這無稽之談卻已經成為了現實。
警察局一下子丟失了十把槍械和大量彈藥，這要是曝光，後果不堪設想。
是以雪局長為這件事愁得頭都大了，可是一連調查了三天，毫無線索。再要是查不出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報了。
看樣子，他來找我，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道長，你說真的可能是鬼偷的麼？”儘管林警官是個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可遇上這種事，誰都不得不承認這還真是邪門。
我讓他把武器庫的箱門打開，將一串鈴鐺放進去，鎖上，然後朝旁邊的長毛道：“長毛，把鈴鐺取出來。”
“哦。”長毛手伸進密封的箱子中，繼而響起了鈴聲，但他卻沒能拿出鈴鐺，“主人，沒開鎖，我拿不出來。”
實驗證明：鬼的身體的確能隨意穿過防盜係統，但是鈴鐺和手槍是實物，不可能跟隨鬼的身體透過箱門。
這就讓林警官更加大惑不解了，“要是鬼都拿不出來的話，那難道是神仙乾的？”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又問道。
“什麼都沒有，壓根就沒人來過。”林警官信誓旦旦地說。
“你們確定有人拿走了裡麵的槍支？”
“確定。”
“那就是鬼拿走的。”
林警官被我繞糊塗了，“道長剛才不是還做了實驗，鬼拿不出來嗎？”
“鬼的法力有高有低。我這隻鬼仆做不到，不代表彆的鬼也做不到。”這跟中級忍者隻能翻牆，而上級忍者能夠穿牆是一個道理。
我記得了然就修煉過一種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東西的法術，叫‘五鬼搬運術’。靠著這套術法，他把軒轅觀裡那個老頭家傳的《道門秘術》都偷走了。
這‘五鬼搬運術’是道門遁術中的一種，即驅使瘟神搬運財物，不會受任何障礙物的影響。五鬼又稱五瘟，分彆為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鐘士貴和總管中瘟史文業。
究竟是不是，隻要回去把瘟神招來，問一問便知。
不過，能使用這種高深的術法的，必然是道門高手。這樣的高人，偷警察局裡的槍支，能有什麼用？
我思來想去，如果真是這樣，這個高手盜回去槍支，絕不是給自己用。而是轉手，或者給自己的門徒用。
這讓我聯想到一個極其恐怖的事實——有道門在秘密武裝火力。
傳統的道術，加上強大的軍火，不用問都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了。
我在房頂施法設壇，用上好的香火招來秋瘟趙公明。當我問及槍支彈藥的事，這家夥矢口否認不是他乾的。MD，不是你乾的，你激動個屁。看樣子，施法者的道術非同一般，以至於瘟神都不敢多嘴。
我猶豫著，要不要和這股不為人知的勢力鬥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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