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情為何物

2017-07-28 作者: 長門戀歌
第222章 情為何物

我二叔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他,他是我們張家唯一的一位大官,我們希望他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彆說是當縣長,說不準有一天還能當地委書記,甚至省長都有可能。”

我笑道:“叔父的心意我當然理解,隻是可憐那個孩子了,她跟著她母親受罪。”

“世上那有那麼好的事,凡事都是相輔相成的。”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勸他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讓一個孩子當替罪羊,實在說不過去。

我二叔三叔笑笑沒啃聲。

回到村子,我立即給我大哥打電話,問她浮華大女兒的眼睛是不是好了?家裡電話沒有人接,辦公室也沒人接。我一時納悶,到底怎麼了?我打電話選擇的時間是他應該在家的時候。

難道他又去了他和浮華他們倆的小家?

不會是浮華的小女兒也出事了?按理來說不會是這樣的,我二叔三叔是善良的人,況且,我為了這件事專門去找了他的。

我還是不放心,從一個本子上找出縣中學教導處的電話,以前新生在縣中學上學的時候,我長了個心眼,記下了縣中學的電話。

我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為自己的聰明自得。

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終於有人接了,我自報家門,說自己是李麗華的小叔子,有急事找她。

對方的口氣顯得很吃驚:“你是張縣長的弟弟吧,張縣長出事了,住院了,你不知道?”

我一開始以為我聽錯了,我讓他再重複了一遍,頓時滿頭的頭發就豎了起來,隻覺得吊氣。

我立即找來夏荷,讓她給安德曼先生打電話,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縣醫院。

夏荷不明就裡地問我怎麼了,我不能告訴她我大哥住院的消息,他幾乎是安陽村人心中的神,神是不能倒的。

我告訴她有一位特彆要好的朋友得急症在醫院搭救。

很久以來,安德曼先生的那輛汽車就成了我們最著急時候的代步工具。

他是非常熱心的人,從來都是隨叫隨到,而且從來不會多說話。拿他的話說就是為人民服務。

不管怎麼樣,他也曾經是我的姐夫,對於他收購了那些古時磚瓦的事情,後來我們也沒有提過,這是因為我也得了那麼一件古物,我們倆彼此彼此罷了。

汽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縣醫院,安德曼先生要陪我一起去醫院,我攔住了他,我讓他順便告訴夏荷,我可能得在醫院呆幾天。

他很奇怪地看看我,從口袋裡掏出一遝錢,遞給我說:“你走的這樣急,肯定沒帶錢,我身上有,你先拿去用。”

確實,因為我實在被嚇壞了,一時精神緊張,忘記帶錢了。

我接過他手中的錢,要數一數,他看也不看,直接就上了車,衝我揮揮手,將車開走了。

我一路狂奔,直奔醫院總台,查了我大哥的病房號。

在病房外,我大嫂李麗華坐在外麵的長條椅上,正在掉眼淚。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問::”嫂子,我大哥怎麼樣了?”

她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

我顧不上回答她的話,就要推病房的門,我大嫂一把拉住我,她的力氣很大,我差點摔倒。

她壓低聲音說:“你能不能不莽撞?”

她示意我在窗口往裡看,我個子高,眼睛的視線剛好就對著我大哥的床,我看到浮華正趴在我大哥的病床前,一勺一勺地給他喂飯。

我五味雜陳。

“走,陪嫂子去吃飯。”我大嫂拉了我一把,我跟著她出了住院部。

我們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我問她我大哥到底怎麼了?

“自殺。”

我嚇了一跳:“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傻?”

我大嫂說:“你大哥一點都不傻,精神可佳,能動天地,泣鬼神。”

我聽出她的語氣有悲憤,有無奈,或許還夾雜了一些妒忌。

“到底怎麼回事?前兩天回家不是好好地?”

“大嫂給你說,也不知怎麼地,浮華突然要和他分手,說要以後斷絕和他那種不清不白的關係,你大哥竟然喝了農藥,以死相逼,把浮華嚇壞了,她讓她家小女兒找到我,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他現在沒事了?”

我大嫂點了點頭說:“搶救及時,醫生給洗了胃,沒事了,就是得調理兩天。”

“事情怎麼會到這種地步呢?真讓人意外。”

“你大哥是情種,你們家的人可能都是這樣吧?在這一點上我自歎不如。看來,我是無緣再作你的大嫂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會,難道我大哥以死明誌你就放棄了?”

“我不放棄能怎麼辦?他們是真相愛的,隻有我不知好歹,天天地給他們當電燈泡。也好,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了,省得大家都受折磨。”

“浮華大女兒的眼睛好了沒有?”

“好了,她那會還和我說,隻要她女兒眼睛好了,她就會悄悄離開。”

“她就應該離開,老是這樣不明不白地,也不知羞恥。”

我大嫂說:“這不能怪她,感情這事是要講緣分的,我和你大哥無緣,我祝他們能白到老。等你大哥出了院,我就和他去辦離婚。”

“大嫂,這可不行,我們不同意。”

“婚姻非兒戲,你大哥和她的感情已經深到了骨髓,我們就成全他們。再說了,生活不是戲台,我們都不是好演員,沒必要把日子過得不象光景,來日方長。”

她又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如實說了。

她歎道:“我沒有通知你,是因為不想擴大影響,你大哥畢竟是一縣之長,影響太大了,也絕對不能給人說他是自殺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得了急性闌尾尾炎,他是公眾人物,讓人知道了會笑話的。”

我點了點頭說:“就是的,我來的時候夏荷一直問我誰病了,我說是我一個朋友。”

既然我大哥沒事,我也就沒去看他。有些時候回避是最好的辦法,我得給他留些尊嚴不是。

情為何物?有時候我都整不明白,直教人生死相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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