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懺悔?有用嗎?

2017-08-04 作者: 或許城南
第18章 懺悔?有用嗎?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白澤注視著太陽,喃喃著。

“青鈺取一點你的血“隨後對著青鈺吩咐著。

“啊?“青鈺很是驚訝,看來又要流血了,但畢竟是自己惹的禍,也不好發牢騷。

“白澤,那企業家,我還真找來了”樸國安忽然插嘴進來,這倒是讓白澤驚訝,看向車裡又走出來的一個人,麵相頹廢,看起來精神上都有問題。

“其實他很早就想來了,幾年前退休回家,生活過的並不好,一聽我打電話說這事,他就哭了,說是要來贖罪,要懺悔。“樸國安看著走出來的這位老者,述說著。

“他活該不是嗎?想懺悔?有用嗎?人都已經死了。“白澤知道這全部的故事,對於麵前人,沒有絲毫同情。

此時太陽也終於到了時間,白澤推開門立馬走了進去,不忘讓青鈺拉著那個罪魁禍首。

屋內一片陰冷,外麵的人根本不敢進來,白澤倒不怕,他身上的氣息足以令那些虛弱的魂魄,膽戰心驚,一個個立馬遠離,青鈺緊張的拉著那個人,挨著白澤前進,

可是他們漸漸都有些疑惑,不是因為白澤的氣息,而是那些魂魄都躲在角落哭泣,沒有絲毫進攻的欲望,白澤也在疑惑,難道是給予的一種誘惑?

不過他們的目標依舊是那個煞種,處理好他,其他的都好弄。

“青鈺聽著,一會到了麵前,直接撒血,然後讓他懺悔,也算是挽回一點他做的孽。“白澤看著那方向的煞種,輕聲對著青鈺說。

青鈺倒是機靈的點了點頭。

周圍依舊有不斷的哭聲,像在伴著他們前行。而那個煞種,盤踞在樓梯那,像是在看戲一般,看著他們前行,沒有絲毫阻攔或者是攔截的意思,舔著自己的爪子。

白澤總感覺有什麼遺漏的地方,絲絲不安縈繞在心頭,他喃喃著,“到底是哪裡疏忽了呢?“旁邊依舊是躲避的魂魄,屋內依舊很冷,煞種還安然無恙的盤踞在那。

“安然無恙?安然無恙“白澤的腦海在不斷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眼看著靠近了,青鈺能明顯的嗅到煞種身上的那股子味道,那是腐朽的味道,跟隨認錯的那個人,雖然看不見什麼東西,但人的感覺意識到,這裡的環境很特殊,他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隻是那煞種還沒動,似乎在等待著他們臨近,而後發出致命一擊。

然而總有出乎意料的情況,沒等白澤和青鈺反應過來,那個老漢就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蒙著頭,支支吾吾的像是在認錯。

“霍浩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請你放過我,放過我,“言語著,流著淚,表情猙獰。

白澤也才注意到這個老漢的裝束,看起來很斯文,卻戴著各種佛飾,看樣子倒像是虔誠的教徒,但白澤卻知道,這是為了安心,隻是那麼容易嗎?

“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求求你。“老漢還跪在那,不斷哭訴著。

不遠處的煞種倒是有了嘲笑的麵孔,看著跪下的老漢,舔著嘴角,而後緩緩站起身來,向老漢走來,

隨著這怪物臨近,青鈺明顯在詢問老師,該怎麼辦,抵抗還是如何?白澤卻沒做出表示,示意等待,眼看著那怪物站在懺悔的老漢麵前,等待著下文,青鈺有些焦急。

怪物現在距離他們不過一腳,甚至那股子衝天的腐朽味道都到了鼻孔裡,青鈺緊張的喘息著,看著怪物用爪子撩動了老漢的頭發,白澤自然也看在眼裡,但他並不擔心這個人的安危,甚至可以說絲毫不在乎。

那個筆記裡記載了他所有的惡行,儘管此時看起來白發蒼蒼,尤為無助,但掩蓋不了那些事實。

老人看著麵前無動於衷的白澤,和被嚇壞的青鈺,歎了口氣,好像知道無濟於事一般,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那一年,我被企業分配到這裡來,形勢很明顯,有個競爭者,我必須做出一些成就,才能升上去,也確實這樣做了,當時來到這,我就注意到了霍家莊這塊肥肉,悠久,且容易獲利,隻是那個霍浩,有些執拗,根本不同意我的方案,但其實我也知道那個方案的弊端“

老人疑生疑鬼的看著四周,心裡有愧。

“霍家漁場的捕撈季在冬季,那霍家也是按著規矩隻在冬季進行捕撈販賣,你可以想象,僅僅憑著這一季,就發了家,且遠銷各地,是不容忽視的經濟增長項目,簡直是炸速的項目,我當時也是被利益衝昏的頭腦,一心想拿到這個機會,準備兩季開采,同霍浩,不斷商量,不斷跑走於霍家之間,“

“一開始這霍浩自然不同意,而且態度堅決,甚至後來關上了自家的門不讓我進去,不過後來,再我稍稍拉高價碼之後,他終於同意了兩季開采,其實很多大商早已盯上了這塊肥肉,畢竟霍家魚的影響已經快成了這裡的特色象征。“

“兩季開采也的確很成功,甚至都出乎我的預料,利潤直線上升,這大好形勢下,霍浩臉色卻不太好,那段時間也開始有些閒言碎語,卻又有另一股說法,兩季開采如此獲利,何不三季開采?,當時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我心裡其實很排斥,如果采用的話,肯定會出事,隻是那時,來了通知,到了至關重要的階段,升職還是不升職,推動還是放棄,擺在了我麵前“

白澤卻在這時開了口,“你當然選擇了推動,這後果也不用你承擔。“

老者看了看白澤冰冷的臉,歎了口氣“沒錯,我選擇了推動,三季開采,“

“其實漁民很知道魚期的重要性,霍家魚的暢銷也來源於它的溫養和恰好的捕撈時間,但他們卻被利益蒙蔽了眼睛,甚至霍浩的言語都已無用,漁民們都開始懷疑霍收了我的錢,但其實根本沒有,漁民在我的勸說下,都做著一夜暴富的夢,開始了三季開采的作業,那段時間,霍浩肉眼可見的憔悴,也離任了霍家的族長之位,像是傻了一樣,整日遊走於河頭,當初的他在魚民眼裡就是擋財路的掃把星,沒人理會,反倒是我,被奉承的有些忘乎所以,隻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永生難忘。”

“知道那件事的時候,我焦躁不安,畢竟影響太大,也迅速趕到了現場,霍浩的家。然後我就愣在了那,血,全部是血,腳邊還有滿是血的布娃娃,就在我腳邊,那霍浩殺了他全家,而後不知去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不知道,如果是為了警醒我,大可不必這樣,他完全可以來找我說明啊,為什麼,後來這布娃娃,總在我夢裡,糾纏著我,糾纏著我!”

老人說完這些有些喘息,身體畢竟大不如前。

相比於青鈺看他的眼睛逐漸變化,白澤一直是冷眼相看,注意到老頭不在言語,輕聲嘲笑了一下。

“當晚死去的那個姑娘呢,不打算陳述一下嗎“白澤的話語很輕,聽到這問話的老頭卻渾身一震,看向白澤,滿臉的難以置信,

“恐怕讓你悔過的不僅僅是那布娃娃吧,還有那個姑娘不是嗎“白澤重新看向老頭麵前的那個煞種,判斷那應該是霍浩不錯。

“沒錯,是有她,那個姑娘,很年輕的姑娘,”老人說這幾句話像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隻是我真的愛她,如果她願意,我可以放棄著一切,”看老頭的眼神,很認真。

“說這些,有用嗎?你還是強奸了她不是嗎?“白澤在青鈺難以置信的眼神下,嘲諷著。

老者又是一顫,“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她,我那麼愛她,但她太執著太執著。”

“那晚上,也是霍浩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去往霍燕的房子,那時候已經相當成熟了,距離強奸她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雖然還有芥蒂,那晚我壓力很大,忍不住對她發了火,直到接到霍浩出事的電話,才離開她家,其實當時周圍的村民都有議論,但因為我間接的讓他們發了財,也都閉口不談,我真的很愛她,真的”

老人像是陷入了回憶裡,無法自拔,滿臉的惆悵。

“你愛她?可笑,你關了她整整幾個月,這麼一個孤兒,你關了幾個月,你知道對於她,是如何,每天在生活的屋子裡,等著惡魔的到來,她芳齡二十,從未婚配,而你老婆都已經四十,你都已經五十了,其實最痛苦的還是求救的那段時間,整整一周,她都在喊救命,隔著門縫喊救命,可是,可是路過的人,沒有一個進來救她,後來她也絕望了,一句話不說,每天等著惡魔到來,每天!“白澤在陳述一個可悲的事實,言語清晰。

周圍的魂魄好似也都聽見了,一個個將身子,臉麵埋進牆裡,老漢也很羞愧,跪在地上,磕著頭。

麵前的煞種倒是冷靜,依舊看著老頭,眼神凶狠。

“你是叫霍浩,對嗎?不用拖時間了,你想乾什麼,一清二楚,”白澤話音剛落,青鈺就察覺到了變化的溫度,瞬間的冷峻,但那來源並不是“它”而是那還在樓梯前沒有散去的黑色霧氣,形成了一個繭樣的東西。也就是這溫度的變化,才讓他們重新注意起那團黑霧起來。

最為期待的要數站在外麵的那個煞種,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霧氣繭,充滿期待的閃爍著眼睛裡的紅光。

“這霍浩和霍燕最後都是死在那霍家魚塘裡的吧?”白澤聲音悠悠,又轉向還在磕頭的老頭,

老頭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沒錯,

“果然,果然是那雙生煞種,“

“雙生煞種?“青鈺重複著白澤的話,似乎這名字裡就顯示著這類冤魂的特殊性。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啊,“白澤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向窗外,而青鈺側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一般,傾著耳朵。

“承老師,你聽,那個迷惑的聲音,又出現了“

白澤沒理會青鈺的話,而是重新審視起那團還在掙紮的霧氣,這東西並不是巧合能夠弄出來的,有人特意促成的這慘劇。

黑色的霧團向外飄動著黑色的霧氣,隱隱約約的歌唱聲越來越大,但依舊掩飾不了逐漸變化的溫度,這裡像是一個冰窖,源頭自然是這黑霧團,散發著冷意,還在跪著的老頭,瞬間像被凍住了一般,說不出話來,臉色慘白,而後那團黑霧卻變了顏色,由黑變白,由煙霧變成了一個完全繭狀的晶瑩球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青鈺根本不會相信,會有這麼神奇的變化,倒是白澤處事不驚,淡定的站在那,沒有動彈。

而那繭又發生了變化,表麵肉眼可見的,有了破碎的紋路。

“隻怕這兩人自殺的地方,不差分毫啊!甚至重疊在了一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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