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嘿,本王要當爹了

2017-09-12 作者: 慕希言
第98章 嘿,本王要當爹了

即將失去孩子的恐懼在顧煙寒心中一閃而過,她扶著夏至的手強迫自己鎮定:“金針……”

夏至連忙將金針拿出,顧煙寒對著小腹處紮下一針,隨即臉色更是難看:“去抓藥!按我上次給你的方子抓!”

“那您……”

“你快去!我在這裡等你!”顧煙寒一把推開夏至,跌坐在貴妃榻上,忍著疼痛落針。

血慢慢停下,夏至的藥也終於送來。

顧煙寒喝下沒多久,小腹處的疼痛終於被緩解。她頹力的倒在塌上,吩咐夏至回去給她拿換洗衣物,自己則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第三日,胎像穩定下來後,顧煙寒才退房回到四合院子。

夏至掏鑰匙開門,顧煙寒站在一旁,驀然聽到一旁傳來淫笑:“小娘子這麼漂亮,要不要哥哥們陪你玩一玩?”

兩個小混混色眯眯的打量著顧煙寒,因為她穿著寬大的襦裙,所以完全看不出來她懷孕。

顧煙寒沒有理會,小混混越發大膽,對著她就要動手動腳。

夏至連忙揮開他們的手,將顧煙寒護在懷裡:“不許動我們小姐!”

“喲,還是個小姐呢?”小混混假裝驚訝,“誰家小姐住這種地方?莫不是窯姐兒吧?”

“哈哈哈……”

“你、你們閉嘴!”夏至本就嘴笨,這會兒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走開!再不走我們報官了!”

“抱抱抱!來!小妹妹,哥哥抱抱!”小混混說著便要伸手去非禮夏至,顧煙寒看準他褲襠便是一腳踹過去。

那人一聲慘叫,頓時臉色青白的捂住褲襠,滿臉都是痛苦之色。

另一個混混心有戚戚,又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飛走,罵罵咧咧的上前想要將顧煙寒先收拾了:“給臉不要臉的賤人!老子先辦了你!”他伸手要去抓顧煙寒,卻忽然被人一把推開。

一件藍青色長衫擋在顧煙寒身前,冷冷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調息良家婦女!你們好大的膽子!”

混混冷笑:“書生,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小心爺爺燒光你的書!”

長衫男子冷哼。

混混不爽:“那老子就先收拾了你!”他衝上前去,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狠狠教訓了一頓。

他們倆不是對手,落荒而逃。

夏至長舒一口氣:“多謝公子相救!”

“姑娘客氣。”書生轉過頭來,看向麵色發青的顧煙寒,一笑,“好久不見。”

陸籬……

顧煙寒聽到他聲音的第一時間便認出他是陸籬,如今臉色更差:“怎、怎麼會是你……”

“我進京趕考,就住在隔壁。”陸籬坦然。

夏至點頭道:“是噠,小姐,陸先生之前閉門苦讀。如今科考結束,才出來走動。奴婢之前見過幾回。”

陸籬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你怎麼會在這裡?若是早些見麵,我也好照應你們。”

“不必,多謝。”顧煙寒拒絕的乾脆,“陸先生想必還要去見同窗,我們便不打擾了。”她繞開陸籬推門而入,夏至也忙跟進去。

陸籬望著那扇被緊閉的大門,眼神深邃。

晚飯之時,院門被人敲響。夏至好奇的問:“是哪位呀?”

“是我。”陸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房東做了些油果,讓我拿些來。”

隔壁房東是個帶幼子的寡居大嫂,為人熱心。平時顧煙寒幫她看個頭疼腦熱,她就會給顧煙寒送些吃食。

得到顧煙寒頷首後,夏至開門。

陸籬將東西遞來:“我有些話想同你家小姐說,可否行個方便?”

顧煙寒思索一番,點頭同意:“陸先生想要說什麼?”

夏至不在,陸籬開門見山:“王妃為何會在此?”

顧煙寒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

陸籬一笑:“那日承蒙洛北王恩典,才能讓我免除牢獄之災。稍加打聽,您的身份自然便知。但王妃隱居在此,想來是不願被人知道,我也會保密。”

“你想要什麼?”顧煙寒仔細打量著他。不像是後世陸籬穿越而來。否則的話,見到她不可能這般心平氣和。

“王妃誤會了,我並非是想以此威脅你。我隻是想知道,您現在是否還是洛北王妃?”陸籬問,眼中還流露著幾分關心。

“與你無關。”顧煙寒神情淡然,“陸先生若是沒什麼要事,就請回吧。”

“幾個月了?”陸籬的眼神又落在她的肚子上。

顧煙寒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不得不說,陸籬的眼光太毒。即使她掩飾的很好,還是能一眼看穿她懷孕。

“也與你無關!”顧煙寒冷冷道。她這一世不想再跟陸籬扯上任何關係。

陸籬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幫忙。你孤身在外不容易,我沒有惡意。”

顧煙寒不置可否,讓夏至送客。

第二日醒來,顧煙寒卻見陸籬在院子裡掃落葉。

夏至抱著一籃子食材滿臉笑意:“小姐,這些都是陸先生說給您補身子的!”

“把東西還回去!以後不許讓他來我們院子裡乾活!”顧煙寒嚴厲吩咐。

陸籬也不氣餒,隔三差五的來。不是送東西,就是來乾活。劈柴燒水補房頂,把力氣活全給乾了,惹的顧煙寒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日,顧煙寒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夏至歡喜無比:“小姐陸先生高中狀元啦!”

顧煙寒倒是沒有多大意外,她早已經被後世陸籬的優秀震驚的麻木。

報喜的人一茬接著一茬前往隔壁院子,連帶著顧煙寒的院子也跟著吵鬨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才消停,陸籬再一次敲開顧煙寒的院門。

“那日洛北王回京我見到了。你在這裡,是因為他帶回的那女子?”陸籬問。

顧煙寒眼中閃過傷痛與厭惡,冷然道:“狀元爺好好當你的狀元,其餘事少管為妙。”

“他負了你。”陸籬說。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顧煙寒的心裡被刺得相當不爽:“沒想到狀元爺也是個愛嚼舌根的。”

陸籬知道她心裡不痛快,也不在意這些,反而望向顧煙寒的眼神愈發溫柔:“彆為他傷心,不值得。”說完這一句,他難得在顧煙寒下逐客令下先一步離開。

顧煙寒望著他毅然決然的神情,的心裡湧現出強烈的不安:“你想要做什麼?”

已經走出院門的陸籬回過頭來一笑,神情認真的問:“若你不再是洛北王妃,我還是有機會的是吧?”

顧煙寒一怔。

陸籬又道:“他負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幫你討回來。”

“你彆傻了,一個狀元怎麼對付得了洛北王。”更何況,她並不想傷害席慕遠太多。

陸籬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味深長的吐出兩個字:“並非。”是並非狀元不如洛北王,還是並非隻是狀元?

席慕遠從洛北回來後,每日告假,從不上朝。齊望嶽知道他心裡苦悶,便約他出去喝酒。

席慕遠自然是拒絕,齊望嶽隻能陪他在街上亂走,希望能找到顧煙寒。午時,齊望嶽餓得不行,強拉著席慕遠走進水仙樓。

正要上樓,被小二攔住:“兩位爺,對不住,樓上客滿了。您二位不如大堂一坐?”

席慕遠心情不爽,一丁點火星子都能讓他炸了,當即便不快:“怎麼又客滿?”

小二討好的笑著:“客官有所不知,科考名次都已經出來,榜上有名的進士們自然都相邀一聚。就是落榜的,回鄉前也要敘一敘。”

席慕遠還想要說什麼,齊望嶽一把拉住他:“我看那靠窗是位置就不錯!萬一嫂子走過,咱們還能看見!重麟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成功吸引席慕遠的注意力,當即丟下小二去窗邊坐下。

席慕遠心不在焉坐在窗邊,樓上下來的人驀然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陸籬被三五人簇擁著下樓來,齊望嶽見席慕遠看他,笑道:“這是新科狀元。前幾日殿試你不在,皇上考了他不少題都應對自如,倒是個有才學的。”

席慕遠不屑的冷哼一聲,喝了口酒。

陸籬沒注意到他,徑自彆了同窗離開。

席慕遠忽然一頓,沉聲道:“來人,跟著他!”暗衛即刻上前。

齊望嶽不解:“你查他做什麼?不就一個寒門新貴麼?”

席慕遠也說不上來原因,隻是一想起顧煙寒見到陸籬時的失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且,雖然顧煙寒說此陸籬非彼陸籬,但席慕遠到底不放心。

暗衛效率很高,非但找到了陸籬的落腳地,還見到了夏至。一見到夏至,他就明白自己要立功。

然而,他卻看到顧煙寒易容後的臉,還挺著個大肚子。

暗衛懵了,怎麼不是王妃?

他守了一晚上,又不敢偷窺屋內情況。等到第二日清晨,顧煙寒將易容卸掉,他這才歡喜無比的回到王府報告。

席慕遠大喜:“果真是王妃?”

“是!”暗衛點頭,“是王妃和夏至姑娘!就住在您昨日讓跟蹤那人的隔壁。”

“什麼!”席慕遠頓時胸腔內湧起一股無名火,顧煙寒居然真的敢去投奔陸籬!

他急匆匆的出門去,暗衛那句“王妃懷孕”愣是沒有機會說出。

顧煙寒正在院子裡給孩子做小衣裳,院門猛然被人踢開。

夏至嚇了一大跳,見到來人,更是吃驚:“王爺!”

顧煙寒一驚,手上的東西全部落地。

席慕遠大步走進來,緊緊抓住顧煙寒,將她擁入懷中。出門之時的滿腔怒火,在見到顧煙寒的那一刻全部灰飛煙滅。

顧煙寒大著肚子,被席慕遠從正麵抱住異常不舒服。怕擠著孩子,她試圖推開席慕遠:“放開我……”

“休想!”要不是夏至還在這裡礙眼,席慕遠一定要好好親親顧煙寒。

可他怎麼有種被頂著的感覺?平時不都是他頂王妃嗎?

感受到顧煙寒的強烈反抗,席慕遠慢慢鬆開她,這才注意到顧煙寒鼓起的肚子。

席慕遠一怔。

顧煙寒後退一步與他保持距離,席慕遠以為她要走,連忙抓住她,卻被顧煙寒揮開。

“彆鬨了!”席慕遠一眼不眨望著她的肚子,“幾個月?”

“六個月!”夏至立刻道。

他們分開五個月,孩子是他的!

嘿!他要當爹了!

席慕遠大喜,捂住顧煙寒的臉頰便是第一個麼麼噠落下!

顧煙寒推開他,席慕遠怕摔著她也不敢來硬的,連忙乖乖舉起雙手不再碰顧煙寒,口中卻不停的道:“煙兒,跟我回去!”

“休想!”顧煙寒想起常雅容就火大,轉身想要走人,席慕遠連忙追上。

“彆鬨了,孩子都有了!”

“和你沒關係!”

“本王的孩子怎麼會與本王沒關係?”

“不是你的!”

席慕遠一窒,冷了臉:“彆胡說!”

夏至也低聲道:“王妃您彆胡說……”

顧煙寒剜了眼她,夏至頓時不敢再說話。

席慕遠伸手想要摸一摸孩子,顧煙寒一把打開他的手:“彆碰我的孩子!”

“那也是本王的孩子!”席慕遠委屈。

顧煙寒冷哼一聲。

院外忽然傳來敲敲打打的鑼鼓聲,夏至出去看了眼,歡喜的道:“王妃,狀元郎遊街回來啦!”

正說著,陸籬打馬停在顧煙寒院外:“顧小姐可是遇上了麻煩?”

“碰上個潑皮。”顧煙寒瞥了眼席慕遠,沒好氣的道。

陸籬下馬,見是席慕遠,權當不認識:“還請這位離開顧小姐的院子。”

“本王與王妃敘舊,與你何乾?滾!”席慕遠冷斥。

陸籬非但不走,還往裡走到顧煙寒身邊,愣是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與席慕遠隔出一段距離。

席慕遠對顧煙寒好脾氣,不代表對彆人也是好脾氣。一把揪住陸籬的衣領將他丟在一邊,抬步要將顧煙寒帶走,陸籬又一次攔住。

“你找死!”席慕遠一把推開擋住顧煙寒身前的陸籬,見他還想要上前,當即一拳頭揮上去。

陸籬雖然會一些拳腳功夫,但哪裡會是席慕遠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傷在地。遊街隊伍裡的人雖多,但席慕遠如同煞神一般,誰也不敢上前。

顧煙寒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席慕遠:“好了,彆打了!”

席慕遠誤以為她是給陸籬求情,更是火大。顧煙寒勸不來,越來越著急,肚子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夏至連忙扶住她:“王爺彆打了!王妃不舒服!”

席慕遠猛然停手,連忙來到顧煙寒身邊:“你怎麼了?去叫洛風!”

他想要打橫抱起顧煙寒,被顧煙寒一把揮開。暗衛多長了個心眼,此刻已經將洛風叫來。

“快去屋裡!”洛風連忙讓讓席慕遠將人帶進屋裡,又是施針又是熏艾,好半天才出來。

“如何?”席慕遠擔憂。

“孩子暫時保住了。六個月,是誰的你心裡有數吧?”洛風問。

席慕遠狠狠剜了眼他:“當然是本王的!不用你多說!”

“算你還聰明!”洛風瞥向陸籬,“他怎麼還在?”

“掃雪,將人丟出去。”席慕遠吩咐完轉身進屋。

顧煙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席慕遠心疼輕撫過她的臉頰。顧煙寒被驚醒,再一次躲開他的手。

“與本王一道回王府。”他道。

“王爺,休夫書沒拿到麼?”顧煙寒冷聲問。

“那東西不作數!”

“憑什麼不作數?你家太祖可也這麼寫的!”

“本王說不作數就不作數!”席慕遠微惱,又不敢對顧煙寒說重話,放低語氣繼續道,“跟本王回去。瞧你都瘦成了什麼樣?王府裡什麼沒有?回去多吃些,好好養養自己與孩子。”

“常雅容回來了?”顧煙寒挑眉問。

席慕遠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問起她,但如實點頭。

“人在王府?”

席慕遠又點頭:“她與你無關,不必在意她。”

顧煙寒快被他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給氣死了:“我也與王爺無關,王爺不必在乎我。”

席慕遠皺眉,不明白顧煙寒為什麼就是說不聽呢!他是為她和孩子好啊!

可他不敢將顧煙寒強行帶回去,畢竟是雙身子的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傷及孩子。更何況,洛風說這孩子的胎像本就不穩。

“你要怎樣才願意跟本王回去?”席慕遠問,語氣小心翼翼,帶著從未有過的期艾。

顧煙寒翻著白眼:“王爺,一塊你最喜歡的海棠糕被一個賤人咬了一口。你過後還會吃嗎?”

席慕遠不懂顧煙寒話中的意思:“你想吃海棠糕?本王這就讓廚子去做。想吃多少就有,被人咬過的丟了就是!”

他實誠的起身走去門外,“煮酒,回府裡去讓人做海棠糕送來!再做些王妃平素裡愛吃的點心,記得找洛風問清楚如今王妃有什麼忌口!忌口的東西,府裡一樣不許有!”

煮酒應聲離去。

席慕遠又回到顧煙寒身邊關切的問:“還想吃什麼?”

顧煙寒瞧著席慕遠毫不自知的模樣,冷笑一聲:“既然王爺都說要丟掉,那當然是丟掉。王爺請走吧,我要丟掉你了。”

席慕遠一怔,感情他才是那塊被賤人咬過的海棠糕!

“又胡說!”他低嗔一句,還想要說什麼,顧煙寒已經將被子蒙過頭裝睡。

煮酒在午膳時分送來的海棠糕和不少精致的膳食。這些都是針對孕婦做的,顧煙寒倒是吃了不少。

席慕遠看的開心:“吃完便隨本王回去可好?這裡住著太簡陋,像個什麼樣子!”

顧煙寒不理他,席慕遠又不敢強行搬家,隻能守在顧煙寒身邊。

晚間,他想爬上顧煙寒的床,被顧煙寒一腳踹下。

席慕遠沒想到小王妃懷孕勁也這麼大,不滿的從地上爬起來:“本王是你丈夫,你憑什麼踢我!”

“踢都踢了,你還想怎樣?”顧煙寒反問。

他能怎麼樣?

席慕遠氣死,見她捂腳,還有些擔憂:“腳疼不疼?”

顧煙寒白了他一眼。

席慕遠不敢再上床,隻能讓掃雪將他的被褥帶來打地鋪。

顧煙寒被他折騰了一天,後半夜沉沉的睡去。睡的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肚子上沉沉的。

“你乖嗎?”席慕遠的聲音低低響起。他將耳朵貼在顧煙寒隆起的小腹上,素來冷峻的麵容之上掛著恬淡的笑意,“爹爹要是早些知道有你就好了。”

“你什麼時候出生?爹帶你去騎馬、教你射箭,你想學什麼都行。”席慕遠眼中滿是期待,“你也跟娘親說說,叫她不要生氣了。咱們一家人回王府去。”

他輕輕戳了戳顧煙寒的肚子,一想到裡麵還有他和顧煙寒孩子,就樂得嘴角忍不住上揚。

見顧煙寒胳膊露在外麵,席慕遠輕手輕腳的為她將被子蓋好。又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為什麼不要本王……”

他迷茫的問,壓抑著傷心與孤寂。顧煙寒的心狠狠抽搐一下,又忍住沒有動。

次日,煮酒送來王府精致的早膳。

顧煙寒不客氣的享用,她可不打算在吃食上苛待自己和孩子。席慕遠看的歡喜,也坐下與顧煙寒一道用膳。

他給顧煙寒夾菜,被顧煙寒嫌棄的丟在一邊,隻能捂著受傷的心自己吃自己的。

掃雪悄悄跟煮酒說:“我從小跟著王爺,從沒見王爺有這麼委屈的時候……”

煮酒的嘴角抽了抽:“沒見王爺甘之如飴麼?”

“午膳給我做糖醋魚。”顧煙寒吩咐完,示意席慕遠走人。

席慕遠不肯走:“要本王走,除非你跟本王一道走!”

“你在這裡影響我養胎!”顧煙寒沒好氣的嗆他。

“本王是孩子的爹爹,怎麼會影響?”

“我說影響就影響!你走走走!不走我肚子疼!”

席慕遠一聽這個立馬就緊張起來,連忙擺手:“彆……本王走……你……好好養胎……”

他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小院,低聲吩咐,“掃雪留下保護王妃,煮酒回王府與吩咐糖醋魚。”他自己則去忠毅侯府。

忠毅侯耳目也不少,自然也知道席慕遠已經找到顧煙寒。原本想留給小夫妻一點時間,席慕遠找上門來就知道顧煙寒沒肯跟他回去。

聽完席慕遠請他去當說客的話,忠毅侯問:“王爺,本侯始終不明白,煙兒到底為何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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