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手撕常雅容

2017-09-13 作者: 慕希言
第99章 手撕常雅容

“絆了幾句口角。”席慕遠扯謊,他總不能說因為他的王妃心底還有另一個男人吧?

忠毅侯顯然不信,但見席慕遠不肯說,不好多問。叫上老太君、長公主和秦少安兄妹後,一家人浩浩蕩蕩去見顧煙寒。

老太君一見她就老淚縱橫:“你這丫頭一個人躲在這裡乾什麼?受委屈不知道來侯府嗎?你舅舅好歹也是能說上話的人!都是雙身子的人了!想氣死我這個老不死的不成?”

“外祖母……”

“是啊,煙兒,你也太胡來了。”長公主也皺眉,“快坐下,這身子可不能累著。”

“姐姐,你懷孕啦?可以給我摸摸嗎?孩子出生是不是管我叫小姨?”秦雨涵興奮無比。

幾個人一一說過話,問及她為何要走,顧煙寒含含糊糊的敷衍過去,更讓忠毅侯府一行人認定是席慕遠做了什麼對不起顧煙寒的事。

但誰都沒有想讓他們和離,因此洛北王夫婦不願意說,老太君等人也就沒有多問。

顧國公也來了,想罵顧煙寒又舍不得,反倒被老太君數落一通女兒回來了也看不住。

末了,顧國公道:“煙兒,你住這裡不行。若是實在不願意回王府,就隨我回國公府。”

老太君截胡:“還是去忠毅侯府吧。我與你舅母都生養過,也好照顧煙兒。”

顧國公自然不敢跟老太君爭:“娘說的有道理。”

顧煙寒也知道如今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平淡度日,索性選擇搬回顧國公府。

老太君不高興:“子魚都不在了,你回去誰照顧你?”

“娘,我會照顧煙兒!”顧國公連忙道。

老太君冷哼:“你連子魚都沒照顧好,還煙兒?”

顧國公神色訕訕。

席慕遠連忙道:“既然煙兒想回娘家,就讓她先回去吧。本王會派洛風過去,外祖母不必擔憂。”這小嘴甜的,一下把老太君給哄高興了。

隻有顧煙寒知道,他之所以支持顧國公府,就是因為顧國公府比忠毅侯府好闖。

而顧煙寒也是同樣的念頭。忠毅侯府內,老太君與長公主都在,她不如在國公府自由。

顧國公急忙派人去收拾煙雨閣,還有不少箱籠要從洛北王府抬回去。今日天色已晚,怎麼也要明日才能將東西拾掇好。

顧煙寒索性便在這裡再住一晚,左右席慕遠也派了護衛,不會有危險。

第二日一早,席慕遠在陪顧煙寒用膳。煮酒匆匆而來:“王爺,皇上在早朝上扣下了漠北封賞的折子!”

席慕遠皺眉:“他不想給他們行賞?”

“皇上說折子上的軍功有異議,請您即刻過去!”

席慕遠起身想走,又想到顧煙寒,特地解釋一番:“將士們的軍功都是用命換來的,本王不能坐視不管。你先吃著,本王去看看。”

顧煙寒嫌棄的揮揮手。

“本王去去就回!”席慕遠不放心的強調一句,快步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院門再一次被叩響。夏至疑惑的去開門,見到那人一愣:“怎麼是你?”

“我來探望王妃姐姐。”常雅容柔柔弱弱的衝夏至一笑。

原本正在院子裡散步消食的顧煙寒聽見這話,立刻就知道外麵的人是誰。

思索一把,她對夏至微微頷首。

夏至將人放進來。

見到顧煙寒的那一刻,常雅容被她的美貌與氣質所驚羨。她以為自己樣貌足夠傾倒眾生,可如今見到顧煙寒,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傾國傾城。

眼中閃過一道妒意,又被她很快掩飾住,進來給顧煙寒行禮:“雅容見過王妃姐姐。”

“我娘還給我生了個妹妹?”顧煙寒挑眉。

夏至連忙搖頭:“沒有,夫人就您一個女兒。”

“那我哪來的妹妹?”顧煙寒問。

常雅容麵色訕訕:“我是代表王爺來……”

“你以什麼資格代表王爺?”顧煙寒打斷她問。

常雅容一愣。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顧煙寒都離府出走了,怎麼還這麼橫?

心下飛快的算計過,常雅容一笑:“我與王爺許久未見,那日回來霸著王爺,讓王妃受了冷遇,實在是雅容的錯。”

一個“霸”字用的好啊!

不僅讓顧煙寒想起席慕遠那日說什麼也不見她的情形,還令人有一種她常雅容深受席慕遠寵愛的感覺!

顧煙寒抬起下巴:“這認錯態度是誰教你的?夏至,教教她,咱們府裡下人認錯都該是個什麼模樣!”

夏至上前對著常雅容就是兩個巴掌落下。

常雅容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夏至冷哼:“這是最輕的,還要去院子裡罰跪兩個時辰!常姑娘是自己去,還是我幫你?”

“你居然敢打我?”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夏至。

顧煙寒反問:“不行嗎?”

“我是王爺的人!”

“這樣啊。”顧煙寒恍然大悟,“王爺的人怎麼能就打兩巴掌?夏至,再打!”

“啪啪——”

夏至又是兩個巴掌對著常雅容落下。

常雅容渾身氣得發抖,可偏偏她不能還手。

顧煙寒清楚的看見她眼底的不甘心,挑釁的道:“去院子跪著吧。王爺的人嘛,不能給王爺丟人。兩個時辰算什麼?給我跪四個時辰!”

她本不打算跟常雅容一般見識。論先來後到,的確是她晚了。而且但凡婚姻出現問題,小三無恥,出軌的那一方也肯定有問題!

可常雅容那日回京之時,毫無半點愧疚之心的享受原本屬於顧煙寒的榮耀。如今還來這院子裡耀武揚威,顧煙寒不發威,還真當她是慫包呢!

常雅容哭了:“王妃為何要這樣對我……我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王妃之事……”

“你是說我惡毒嗎?”顧煙寒問。

王妃的身份壓著人,常雅容哪裡敢承認:“不、不是……”

顧煙寒蹬鼻子上臉:“既然不是我惡毒,你跪著就是!至於有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你自己心裡沒數?”

常雅容不甘心:“我今日來,是因為王爺記著與王妃結發夫妻的情誼。還請王妃回去,我甘願做小。”

顧煙寒聽得惡心:“你甘願做小?怎麼聽的像是我逼迫你做小一般?論身份、論樣貌、論脾氣,你哪點比得上我?你還想當洛北王妃?”

她擠壓了小半年的火氣,這會兒終於有人點火,一下子就炸了,“你給我聽著,我才是正正經經的洛北王妃!你若是要進門,彆說是用轎子抬進王府,就算爬也來隻能做小!你不是甘願做小,你是活該隻能做小!本王妃不死,你這輩子都隻能當個賤妾!平妾都沒門!”

她從小就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平時對人和善有禮是因為家教好、素養好,不是因為她好欺負!論驕橫,顧煙寒不輸任何人!

更何況自打與席慕遠成婚,四個妾室加上老王妃和詩詩都沒讓顧煙寒這麼生氣過!

這個常雅容搶了席慕遠不說,還來她這裡裝無辜、裝好人?快把顧煙寒惡心的連年夜飯都給吐出來了!既然她自己都把臉湊上來了,顧煙寒不打好意思嗎?

常雅容原本準備好的一大通說辭,在顧煙寒這般蠻橫的態度下,愣是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她思索半天,怯怯弱弱的道:“王妃真的一點與王爺的情誼都不念?”

這是個陷阱!

若是顧煙寒說念,則常雅容是席慕遠的人,打她臉就相當於打席慕遠的臉。若是顧煙寒說不念,結發夫妻的情分說不念就不念,就是顧煙寒理虧。

顧煙寒勾起一抹冷笑:“我與王爺的情誼,與你何乾?我與王爺才是夫妻,我們才是夫妻榮辱一體!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如今連個賤妾都還不是,就想對著我蹬鼻子上臉?我還沒喝你的茶!要點臉吧!不知羞的東西!”

休夫書昨晚被席慕遠當著顧煙寒的麵燒了,如今他拿不出這東西來,就算在場也無法反駁顧煙寒的話。

往後就算他休妻,那也是往後的事!顧煙寒如今教訓常雅容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常雅容咬唇,啜泣的聲音聽得顧煙寒心煩:“掃雪!”

一聲令下,早就在暗中蠢蠢欲動的掃雪即刻出現:“請王妃吩咐!”

“帶她去那裡跪著學規矩!”顧煙寒指向院子裡太陽最烈的地方。

如今已經是夏日,這幾日熱的不行,小院地窖裡又沒有冰塊,也是顧煙寒願意搬回國公府的原因之一。

“常姑娘,請。”掃雪道。

常雅容不願走:“王爺回來會怪罪王妃的……”

顧煙寒冷笑:“我還勞你掛心呢?你放心,王爺就算怪罪我,也不會讓我去跪著!掃雪!”

掃雪從背後一把揪過常雅容,將她丟去顧煙寒指著的地方。見她不肯跪,抬腳踹向她的膝蓋。

常雅容吃痛本能跪下。

膝蓋被滾燙的地麵一激就要起來,又被掃雪將她的小腿踩住。非但沒能起來,反而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顧煙寒站在她麵前,望著她原本那雙挑釁的眼漸漸被怨懟所代替,勾起一抹笑。

“不服是不是?”顧煙寒問。

常雅容咬唇不語,但顯然是不服。

顧煙寒冷笑:“不服憋著!”

她轉身離開,常雅容再一次想要起來,顧煙寒冷冷道,“掃雪,她要是敢沒跪滿四個時辰就起來,給我打斷她的腿!”

“屬下領命!”掃雪回答的無比大聲。

常雅容心裡那叫一個恨。之前她有什麼吩咐掃雪與煮酒,兩人都推脫不做。顧煙寒居然能這麼自由的指使掃雪!

常雅容跪在原地不敢再作妖,顧煙寒自然知道她心裡打著什麼算盤,也不說穿。

她剛剛刻意叫掃雪來做這些事,就是為了試探席慕遠對常雅容的態度。

如今看來,她這個正妃的位置還不是那麼飄搖。否則,身為席慕遠近衛的掃雪,既然能保護她,也一定會保護常雅容。

太陽愈發的毒辣,常雅容頭上豆大的汗留下來,弄花她精致的妝容。

顧煙寒在涼爽的穿堂風裡坐著,讓夏至將井中湃著的西瓜拿出來。當著常雅容的麵,招呼掃雪等一係列暗衛一起吃西瓜。

哧溜哧溜的聲音,伴隨著“多謝王妃!”、“還是王妃在好!”、“王妃就是細心!”等一係列誇讚顧煙寒的話傳入常雅容的耳中,聽得她更是惱怒。

席慕遠怎麼還不回來!

說曹操曹操到,席慕遠邁步而入就見一群暗衛在院子裡吃西瓜。

真是見鬼了!

他在宮裡被皇帝訓了一早上,最後不耐煩跟皇帝爭吵一番才得以脫身。累了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這群家夥居然在王妃家吃冰鎮西瓜!

到底誰才是主子!

見他來,暗衛們飛速的吃完西瓜藏起來。

席慕遠黑著臉走過去,忽然聽到一旁傳來虛弱的呼喊:“王爺……”

他轉頭,這才看見常雅容,不由得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顧煙寒冷笑:“人家來跟我認親戚,非要當我妹妹。”

“回去。”席慕遠瞥眼常雅容,冷冷吐出兩個字。

常雅容趁機想要起來,顧煙寒出聲:“慢著!還沒跪滿四個時辰呢!”

席慕遠不解:“什麼四個時辰?”

“她來跟我認錯,說她自願做小。王爺是想把我休了,抬她做王妃?還被人家給拒絕了?”顧煙寒挑釁的望向常雅容。

席慕遠低斥:“一派胡言!”

顧煙寒挑眉:“那這人怎麼辦?”

“你看著辦。”席慕遠瞥過桌上最後一片西瓜被掃雪拿去,不由得有些失落,“沒給本王留些?”

“本來是想等王爺回來再開西瓜的,但有些人來說了一通令人火大的話,我不得吃點西瓜降降火?”

小王妃還知道為他生氣,這是證明心裡還有他啊!席慕遠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還有些竊喜。

“既然你喜歡吃,本王再派人送些來。”

啪一聲,常雅容的身子驀然倒地。

顧煙寒幽幽道:“王爺,人倒了。”

“送去醫館。”席慕遠淡漠的道。

“還沒跪滿四個時辰。”顧煙寒再一次提醒。

“那王妃的意思?”

這麼熱的天,顧煙寒連桶冷水都不願意便宜常雅容:“夏至,廚房裡找桶熱水把她潑醒。我這個人也沒那麼惡毒,不用滾燙的水。就算彆人皮厚,我們也要擔心把人燙壞。”

夏至看了眼席慕遠,見他沒有反對,連忙招呼著掃雪去廚房幫她抬水。

一通微燙的熱水潑下去,常雅容狼狽無比的睜眼。

掃雪冷聲道:“常姑娘,彆裝了。再裝,我就要去燒熱水了。”他想吃西瓜,不想去廚房燒火!

常雅容咬唇醒來。

如果是冷水,還能幫她降溫。可一通熱水下來,非但將她的衣服弄濕,一層層的都黏在身上不說,還弄得她熱的渾身都要冒煙。

更重要的是,她今日為見席慕遠,妝容精心打扮過,就連身上穿的都是鮫紗。這樣的布料極為輕盈透氣,是夏天穿衣的上好布料。穿在身上,近看還能若隱若現的見到裡麵的肌膚。

如今濕了水,鮫紗沾在身上不說,還變成半透明,令她仿佛光著身子站在院中一般。院中有席慕遠不錯,可還有幾十來個暗衛!

她想要起身,顧煙寒冷漠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誰讓你起來了?”

常雅容無比委屈,哭著喊出聲:“王爺……”

“王妃的話聽不懂?”席慕遠頭也沒回,眼神還盯著顧煙寒的肚子,“孩子乖嗎?”

“乖呢。”顧煙寒一笑,又看向常雅容,“掃雪,幫人一把。”

掃雪又是對著常雅容的膝蓋一腳踹下去。

常雅容摔倒在地,眼中滿是恨。她抬起頭,席慕遠的眼中完全沒有她。

“他會踢人嗎?”席慕遠眼中隻有顧煙寒與孩子,眼神溫柔,還有初為人父的喜悅與期待。

顧煙寒頷首:“會。剛剛還踢我了。”

席慕遠麵露喜色:“本王來看看!”他伸手,再一次被顧煙寒拍開,“不給看!”

“小氣。”席慕遠寵溺的數落。

常雅容看的刺眼。

日上三竿,顧煙寒與席慕遠在屋內用膳。明明是王府最精致的吃食,顧煙寒還挑食。

常雅容在外麵餓的前胸貼後背,聽見顧煙寒嫌棄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肚子裡愈發饑餓。

她巴不得席慕遠受不了顧煙寒甩袖走人,可一向對人冷漠的席慕遠卻好脾氣的很。非但任由顧煙寒嫌棄,還幫著她一起把廚子給罵了一頓。

真是素來隻知他生性冷漠,如今才第一次見到他對彆人噓寒問暖。

常雅容的心很冷,像是有一把刀反反複複的刺痛她。她做了那麼多努力才有機會回到席慕遠身旁,可為什麼顧煙寒什麼都不用做,席慕遠就能對她這般溫柔!

她恨!

她不服!

她不甘心!

眼前逐漸襲來黑暗,耳邊顧煙寒與席慕遠的對話聲逐漸變成嗡嗡聲,周圍的世界天旋地轉,常雅容再一次一頭栽地。

上一次是裝的,這次卻是真的,掃雪連忙進屋報告:“王妃,常姑娘中暑了。”

顧煙寒瞥了眼席慕遠,慢悠悠的喝湯。見他沒說什麼,顧煙寒心情不錯,對掃雪道:“你跟我說乾什麼?問王爺呀!”

掃雪是想幫顧煙寒出氣才直接向她報告的,聞言隻能再看向席慕遠:“王爺?”

“王妃看著辦就好。”席慕遠低頭為她盛湯,垂著眼看不清神情。

顧煙寒的心中一瞬間閃過一個惡毒的想法,任由常雅容就這麼中暑死掉就好了。可將心比心,若是陸籬當初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如今換做是他中暑,顧煙寒恐怕無法任由陸籬出事。

席慕遠想必也是同樣的心情,隻不過是顧忌著她的心情才不多說。

思及此處,顧煙寒撇了下嘴:“送她去醫館。”又有些不甘心,“不過王爺,還有兩個多時辰沒跪完呢。”

“那就下次跪。”席慕遠道。

顧煙寒同意,示意掃雪去辦。用過膳,席慕遠將她抱上墊的柔軟無比的馬車,將她送回顧國公府。

煙雨閣一切都準備就緒,沒了常雅容打擾,又有冰塊解暑降溫,顧煙寒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醒來愉快的用點心,洛風笑眯眯的過來:“小師妹,有沒有給我留點吃的呀?”

“夏至,再送一份來。”顧煙寒連忙吩咐。

洛風給她把脈:“孩子的情況一直都這樣嗎?”

顧煙寒神情逐漸凝滯起來,點了點頭。

洛風擰眉:“小師妹,說實話,我總覺得奇怪。就算你奔波勞累、又憂心忡忡,但這麼久養下來,以你的醫術不可能讓孩子的胎像還是這般不穩定。”

“我知道,可如今不敢用猛藥。更何況,究其原因還是我體質弱的緣故。”顧煙寒歎息。

“你不覺得你體質弱的奇怪嗎?”洛風又問。

顧煙寒扯出一個慘淡的笑:“胎裡弱,沒辦法。等孩子出生後,得好好養著,督促他鍛煉。不然也要跟我一樣,走幾步就喘了。”

洛風皺著眉,在自己的藥箱中摸索一番,拿出一根銀針浸在藥液中:“我有個不成熟的猜想。師妹,你很有可能是中毒。”

顧煙寒一愣:“我的吃食都是夏至親手準備……”

“不是說現在。你很有可能是在娘胎裡就已經中毒,但因為毒素不夠深,所以平安出生。而那種毒隱藏極深且毒素綿長,才導致你如今這樣。”

顧煙寒一怔。那就是說是秦子魚中毒!

可誰會給秦子魚下毒?

顧國公如今有幾個小妾,但除錢姨娘外都是在秦子魚死後才納的。秦子魚過門後有喜,懷孕期間就安排身為通房的錢姨娘侍寢。

錢姨娘耍小聰明沒有喝避子湯,加上有老夫人的支持,趁機懷上顧雪珊。秦子魚為人和善,也沒為難她,便做主將她抬做姨娘。

“難道也是錢姨娘下的手?”顧煙寒詫異的問。

洛風遲疑:“你說的錢姨娘,是國公府的家生子吧?如果真是中毒,一個家生子應該弄不到這種高等毒藥。”

雷光火電在顧煙寒腦海中閃過,她猛地一拍桌子:“老夫人!”轉念又覺得不對,“不對呀。外公當初的勢力足夠與老洛北王分庭抗禮,娶了我娘就相當於是得到整個忠毅侯一脈的支持。彆說我爹當時已經有軍功,就是出生寒門也能平步青雲。”

“老夫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不會在那個時候就害我娘。更何況,她一直都想要抱孫子。就算因為不喜歡我娘想要暗害她,怎麼也要等我出生後。”

說話間,洛風的銀針已經被浸泡成綠色。

“我先給你驗毒。”他抓過顧煙寒的手,在脈搏向上不到半寸的地方紮下銀針。

一陣從未有過的酸痛從那裡傳來,令顧煙寒臉色微變:“這什麼東西?”

“我自製的驗毒藥。你的症狀,我曾經在古籍上看到過。這幾日剛把藥做好,也不知道成沒成。”

“沒把握你還敢往我身上紮?”顧煙寒要被氣死了,可手酸楚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洛風不負責的一笑:“放心,傷不到你。”他微微轉了轉手上的銀針。

酸楚一陣陣的傳來,令顧煙寒差點驚呼出聲:“停!我怎麼不記得那裡的穴位會這樣!”

洛風停手,靜待片刻後將銀針拔出。之前沒入顧煙寒體內的那半截針身已經全部變作黑色。

顧煙寒的嘴角抽了抽:“我還真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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