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王爺跟誰又生了個世子?

2017-09-21 作者: 慕希言
第106章 王爺跟誰又生了個世子?

一直聽見的嬰兒哭聲驀然斷掉,讓顧煙寒的魂魄再一次迷茫起來。

她是誰?

她該往哪裡去?

猝然,耳畔傳來低聲的呢喃。

“煙寒……我錯了……你回來……”

是在喊她嗎?

顧煙寒無意識的朝聲音的來處而去,就見陸籬頹然的倒在彆墅客廳裡,正抱著她的遺照痛哭。

周圍都是空酒瓶,白酒、紅酒,幾乎搬空了他大半個酒窖。

“對不起……”

“我不該讓你也承受這些……”

陸籬語無倫次:“你回來吧……我等著你……”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深的新疤,是槍傷。上次飲彈自殺之時,被警衛及時發現,救下一命。

顧煙寒疑惑的在他麵前蹲下。剛剛久久縈繞在她耳邊,讓她怎麼不甘心就那麼消散的哭聲,不是陸籬的。

“孩子不是我的……”驀然,陸籬低著頭道。

顧煙寒一愣,想起姐姐當時拿著懷孕通知單時的趾高氣昂。

“那天你回來看到那一幕也是假的……我是清白的……孩子……是彆人的……我做過親子鑒定,後來問她,她都承認了……她隻是想拆散我們……我一直想跟你說……”

“可我還是恨……恨他們毀了我不算……還要毀你……”

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說及此事忍不住哽咽,“可最終還是我毀了你……是我啊……煙寒……對不起……是我的錯……”

“我是想殺你爸報仇,可因為顧慮你一直沒有動手。那晚,我真的氣不過他那樣罵你……憑什麼你都已經那樣退讓,甚至恨不得自己死在前線,回來後他還要罵你……你什麼都沒有做錯……煙寒……”

“我從來沒有想殺你母親……更沒想到她會自殺……對不起……我逼死了她……”

沒有顧煙寒並肩,他一人站在帝國頂端,孤寂的像個笑話。

“陸籬……”顧煙寒輕輕的喊出聲。

陸籬一驚,猝然抬起頭,看到顧煙寒蒼白的臉。

“煙寒……”他瞪大雙眼,伸出手去,卻從顧煙寒身上穿過。

耳畔那揪心的哭聲再一次傳來,令顧煙寒心神不安的望向身後。

陸籬連忙追上去:“煙寒你彆走!”

“我的丈夫和孩子在等我……”這麼久了,顧煙寒第一次這般平靜的望著他,“我要回去了……”

“煙寒!你回哪裡去?”

“我不想再恨你了……太累了……我有新的生活要過……你——好好過下去吧……”

看著陸籬如今這般追悔莫及,顧煙寒說無動於衷的是假的。這些事沒有對錯,已經是如今這般模樣,她不想再繼續糾纏。

人總要往前看的。她的前半生為陸籬笑,為陸籬哭,為陸籬家破人亡,後半生要為自己而活。

她已經得到救贖,陸籬還深陷泥潭。那些愧疚與痛苦****夜夜的折磨著他,這樣的懲罰足夠了。

顧煙寒的身子慢慢消失,陸籬心慌無比:“你彆走!什麼丈夫孩子?煙寒!你彆走!”

“我們顧家欠的你,算上我,全家五條人命已經全部還上。這一世,恩怨兩清。如有來生,希望我們永不相逢……”

“煙寒——”顧煙寒的身子消失,陸籬追上去卻跌倒在地。警衛聞訊趕來,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顧煙寒已經能聽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混沌的腦海逐漸清晰起來,那是她的孩子!她和席慕遠的孩子!席慕遠怎麼沒有照顧好孩子!

她越想越生氣!她要去找席慕遠算賬!

“釘棺——”王府總管高亢的聲音響起,家丁們握著兩寸長的木丁要將顧煙寒的棺材釘死。

席慕遠大怒:“混賬!不準釘!”

“釘棺!”忠毅侯沉聲。

“不準!煙兒會回來的!舅舅!不能釘!”席慕遠想要上前,卻被早有準備的秦少安與洛風一把攔下。

自顧煙寒生產那日到現在,他就滴米未進,自然無法擋住秦少安與洛風兩人的夾攻。

眼看就要封棺,席慕遠掙紮到極致,卻無能無力。

驀然,一聲不大的咳嗽聲在靈堂內響起。

眾人一愣。

咳嗦聲響了兩下,隨即是木板撞擊的聲音。

聲音是從棺材裡傳來的!

眾人大驚。

“詐、詐屍了?”家丁驚呼。

“煙兒!”席慕遠大喜,一把揮開愣住的秦少安,當即上前一掌打落棺材板。

顧煙寒再一次咳了兩聲,渾身無力的撐起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席慕遠緊緊的抱住。

“真的詐屍啦!”

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頓時靈堂內前來吊唁的賓客跑了一地,唯有幾個親近之人還在附近。

“疼……”顧煙寒不滿的皺眉,席慕遠連忙鬆開她,“哪裡不舒服?”

“王爺身上都臭了……”

席慕遠擔憂的麵容上驀然笑了。是他的王妃!隻有他的王妃敢這麼懟他!

“水……”顧煙寒虛弱的又道。

席慕遠連忙讓端水。

顧國公瞪大了雙眼上前:“煙兒?真的是你?”

“父親……”顧煙寒的頭很疼,對發生了什麼還有些迷糊,“是我……怎麼了?”

顧國公府顫抖著手上前探了她的鼻息,熱的!不由得大喜!

洛風也忙上前給她探脈。脈象雖然虛弱,但好歹有啊!

“真的活過來了……”他不可思議的望向顧煙寒,“小師妹真的是你?”

“不是我,難不成是你?”顧煙寒反問。

是他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小師妹!

席慕遠接過夏至端來的水喂顧煙寒喝了兩口,眼神有些擔憂:“真的是你?不是讓旁人占了身軀?”

“顧大小姐應該還沒那麼倒黴,被人占兩回便宜。”顧煙寒白了他一眼,半開玩笑的道。

顧國公隻以為他們夫妻打什麼啞謎,正沉浸在女兒死而複生的消息中,完全沒在意這些。

顧煙寒喝下熱水好了些,記憶也逐漸解凍,忙問:“孩子呢?”

“快去抱孩子!”席慕遠連忙吩咐,同時小心翼翼的將顧煙寒從棺材裡抱出來。

原本遠遠躲開的賓客見真的活過來,不免有膽大的想要上前。席慕遠卻抱著顧煙寒直接往正院而去。

孩子被抱來,也不哭了,望著顧煙寒笑個不停,仿佛是知道親娘活過來一般。

老太君仔細拉著顧煙寒的手,見她的手在逐漸回溫,更是又哭又笑:“你這丫頭,可嚇死外祖母了!還好沒事!”

顧煙寒一笑,長公主等人見她的確沒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離開。

顧煙寒低頭在她的小寶貝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孩子咯咯笑著。

席慕遠也笑著站在一邊,顧煙寒望著他不由得皺眉:“王爺身上真的有味道……”

洛風白了她一眼:“就你沒良心。重麟不眠不休的守了你好幾日,有味道怎麼了?”

“本王這就去沐浴。”席慕遠連忙道。

“我餓了……王爺也一起吃些吧……”

“好!”

兩人一道用了些小粥,席慕遠去沐浴。走前,他再三拉著顧煙寒的手確認:“你不會再走了吧?”

“王爺想把我趕去哪裡?”顧煙寒問。

“又說胡話,本王怎麼舍得趕你走?”頓了頓,席慕遠還是不放心,“不回去了吧?”

顧煙寒想起陸籬的痛不欲生,上一世再深的怨恨也散了。她是無辜的,陸籬當初又何嘗不無辜。顧家毀了他一次又一次,陸籬才是那個受傷最深之人。

她不恨了,隻想好好過新的生活,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

顧煙寒搖搖頭。

席慕遠大喜,這才安心進入淨室。

顧煙寒換回尋常服飾,躺在床上靜靜聽夏至說這幾日的經過。

聽聞席慕遠一再阻止她入棺,力排眾議堅信她沒死,顧煙寒的心暖暖的。

夏至見她笑,懵懂又好奇的問:“王妃您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嗎?”

顧煙寒一笑:“寶寶呢?”

顏夏連忙讓乳娘將孩子抱來。

顧煙寒身體沒恢複,力氣弱,抱不了孩子太久,便讓孩子睡在自己身旁。

她仔細打量著乳娘,這是老太君秘密為她找來的,家世清白、人品也考量過。

“這幾****辛苦了。”顧煙寒真誠的道謝。她記得孩子剛出生時瘦不拉幾的,如今這幾日已經透出白亮,乳娘功不可沒。

乳娘低眉順眼:“是奴婢應該做的。”

顧煙寒又問她近幾日的飲食,見都很清淡,沒有相衝的,這才放心,知道她是個及負責的人。她示意夏至將錦盒遞上:“這些小玩意拿著玩。”

乳娘打開看了眼,一盒子的碧璽瑪瑙,閃的她眼睛都花了,連忙就跪下:“王妃……這太貴重了!”

顧煙寒一笑:“再怎麼貴重也沒我們家寶寶重要。往後好好照顧郡主,彆辜負了我的一番心意就成。”

“奴婢曉得!謝謝王妃!您真是個大好人!”乳娘止不住的道謝。

來王府當乳娘,待遇就比尋常人家好不知道多少倍。如今王妃醒來還給了她這麼多的賞賜!這些東西尋常人家幾輩子都不一定有一塊!

顧煙寒讓她退下,自己側身逗著孩子玩。是個女兒呢。顧煙寒吧唧又是親了一口。

顏夏笑道:“王妃眼裡現在隻有小郡主了。”

“小郡主這幾天就變漂亮了,往後跟我們王妃一樣,一定是個大美人兒!”夏至也笑。

正說著,琥珀進來通報:“王妃,方姨娘、衛姑娘和常姑娘,還有詩詩小姐來了。”

才醒來就不讓她過安生日子!

“不見。”顧煙寒疲倦的吐出兩個字。  方氏等人來,不過是儘一點做妾室的心意。常雅容才是讓顧煙寒最惡心的。

琥珀剛傳完話,方氏便識趣的道:“既然如此,我們改日再來。”

她帶著衛有妝要走,常雅容卻道:“王妃為何不見我們?”

琥珀為難:“王妃許是累了。”

“王妃剛剛還用膳,怎麼這會兒就累了?”常雅容不服的又問。

這下連衛有妝都看不下去:“王妃幾日沒進食,用膳不是很正常嗎?她生孩子那麼辛苦,怎麼就不能累了?”

“王妃可已經歇了好幾天。”常雅容哼哼唧唧的又道。

衛有妝輕哼:“沒想到常姑娘比王妃這個生過孩子的人,還要清楚累不累。”

經過方姨娘的提點,衛有妝很清楚的意識到,隻要不去招惹顧煙寒、不去跟她搶王爺,顧煙寒對她們這些妾室還不錯。

而且即使顧煙寒真的歿了,她也沒有可能扶正。與其等笑裡藏刀的常雅容上位,還不如這會兒力挺顧煙寒!

常雅容被她駁的臉紅耳赤,早有機靈的丫鬟進屋去給顧煙寒學舌。

顧煙寒聽了一笑,問:“東南角的積雪化了沒?”

琥珀搖頭:“沒呢,那裡太陽曬不到,好幾日的雪都沒化。”

“常雅容不是想要留在正院嗎?讓她去那裡跪著。她可還欠我兩個半時辰!”顧煙寒冷冷道。

夏至飛奔出去傳話,常雅容臉色大變。她的膝蓋這幾日才養好,這積雪上要是跪下去,膝蓋就真的要廢了!

“這……這……夏至姑娘,這是要死人的!”常雅容白著一張臉。

顏夏也笑眯眯的走出來:“王妃說了,死了算她的。常姑娘要死就快點死,王妃的靈堂還沒撤。姑娘要是死的早,這靈堂就賞你了。”

常雅容被氣得一口血,想起席慕遠就在屋內,連忙大喊:“王爺!王爺救命!王爺!”

席慕遠不多時從淨室內出來:“怎麼這麼吵?”

“您的常姑娘喊您去救命呢。”顧煙寒涼涼道。

席慕遠好奇的看向琥珀:“怎麼了?”

琥珀見顧煙寒不阻攔,如實說明經過。

席慕遠不以為意:“洛風那裡有啞藥,給她喂下。一會兒該把孩子吵醒了。”

他說著走到床邊,輕輕戳了戳酣睡著的孩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像本王。”

顧煙寒輕哼一聲:“王爺又自戀!”頓了頓,問,“怎麼洗了這麼久?”

“不小心睡著了,剛被吵醒。”席慕遠眼下一片烏青,眉眼間儘是倦怠。

顧煙寒心疼起來:“那你快睡會兒吧。”

席慕遠爬上床,看了看孩子,很快便睡著。

常雅容被強灌了啞藥後,被掃雪壓著跪倒積雪上。

原本以為府裡要變天的下人們,這下再一次明白王妃還是那個屹立不倒的王妃。前幾日不斷討好常雅容的那些人,這會兒紛紛夾緊尾巴做人。

席慕遠一覺睡到天黑,常雅容還跪著。

正院傳膳,顧煙寒與席慕遠一道用膳。

孩子吃飽喝足後又一次被抱來,顧煙寒拿著個小繡球在逗她,驀然聽見席慕遠道:“天亮本王便進宮,讓老頭子將孩子世子的名分定下來。”

顧煙寒一窒,隨即冷笑:“王爺跟誰又生了個世子?”她生的是女兒!

這下輪到席慕遠愣住了。

不是世子嗎?

自打顧煙寒懷孕的消息傳出,見到他的所有人都告訴他那是小世子!

王妃怎麼這麼生氣?

“王妃?”席慕遠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得到王妃大白眼一個。

席慕遠又伸手探向孩子,還沒靠近就被顧煙寒拍開:“少碰我女兒!抱你的兒子去!”

女兒??!!!

席慕遠震驚了!

“是女兒?”

“廢話!”

那怎麼都跟他說是世子!這不是坑他麼!

席慕遠不可置信的看向夏至:“你們不是都喊世子麼!”

夏至無辜:“真的是小郡主……”

席慕遠怒:“那你們喊什麼世子!”

“沒出生前都喊世子……”

這不是為了討彩頭麼!這年代重男輕女,直接說你這一胎是個女兒,就像是咒人家生不出兒子,會被人家追著打三條街的好不好!

席慕遠的內心是崩潰:“王妃……本王錯了……”

“哼!”

夏至連忙將功折罪:“王妃,您暈過去後,王爺就寸步不離的守著您。王爺一門心思都在您身上,這才忽略了小郡主……”

瞧著席慕遠那可憐樣,顧煙寒這才心軟,同意他抱孩子。

席慕遠歡喜的接過女兒,小東西一點點的,分量倒是比他想象的要重。

他儘可能學著顧煙寒剛剛的樣子抱著孩子,女兒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彆提多可愛了!

席慕遠的心仿佛也要被這小家夥萌化。

慢慢的,女兒素淨的小臉逐漸皺了起來。

席慕遠不明所以,小家夥“哇——”一聲便哭了出來。可把她爹給嚇壞了,連忙跟她娘撇清關係:“我什麼也沒做……”

顧煙寒看的好笑,正想說可能是餓了,就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

席慕遠皺眉:“怎麼這麼臭?”

顧煙寒默默收回正要去抱女兒的手,忍笑:“可能是她拉了……”

席慕遠一愣,一旁的乳娘立刻上前來接過孩子,還真是拉了。連忙給小郡主換上新的尿布,重新抱給席慕遠。

小家夥這會兒舒服了,也不哭,衝著她爹壞笑,跟她娘一個模樣。

席慕遠對這小冤家一點辦法都沒有,輕輕點了下女兒的鼻子:“就你淘氣。”

屋內的歡聲笑語偶爾傳出去,讓常雅容聽的清清楚楚。她恨得牙根兒癢癢,可偏偏沒有辦法。

顧煙寒為什麼會活過來!

她明明都死了!

常雅容見過死人,顧煙寒躺在棺材裡的模樣,絕不是昏迷!是真真切切的死了!

妖術!

這一定是妖術!

她內心愈發的肯定這一點!

顏夏出去為顧煙寒要銀絲碳,路過她身旁,問琥珀:“常姑娘怎麼還在這裡?”

琥珀攤手:“奴婢也不知道,兩個半時辰早過了,可常姑娘不起來。約摸是愛跪吧。”

顏夏一笑:“愛跪就讓人家跪著吧,咱們王妃最是心善,不會這點也不同意。”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前走去,氣得常雅容差點暈過去!

兩個半時辰早過了,為什麼沒有人來喊她!混賬!

她有心大罵,可嗓子根本喊不出聲。掙紮著要站起來,膝蓋早已經被凍僵,一點力氣都沒有,剛一動,就整個人摔倒在地。

她咬牙撐起身子,將兩隻凍僵的腿掰直,忍著疼痛揉著膝蓋。

一開始因為有棉褲擋著,積雪對她並不能造成多少的寒冷。可是隨著時間不斷延長,積雪慢慢融化,雪水被麵部吸收,一層層的浸濕,將她的膝蓋凍得麻木。

正院內的丫鬟來來回回的走過,卻沒有一個人看她一眼。常雅容倒在地上,恨不能衝進屋內,可她又不甘心爬進去。

天空慢慢飄起小雪,顧煙寒怕雪大了路不好走,便讓乳娘先將孩子抱去歇息。

常雅容望著那深受萬千寵愛的孩子,眼神惡毒到極致。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這眼神,原本安安靜靜的孩子忽然大哭出聲,將顧煙寒引出。

“怎麼了?”她關切的問。

“許是一下子受寒,驚著了。”乳娘道。

顧煙寒檢查過孩子,見沒問題才讓乳娘抱走:“孩子有任何事,立刻來報,不得耽誤!”

“奴婢曉得。”

乳娘抱著孩子離去,顧煙寒正要進屋,眼角的餘光這才瞥見倒在地上的常雅容。

她身子往後一倒,就靠在席慕遠胸前:“王爺,常姑娘還在呢。”

席慕遠皺眉:“怎麼還在?”他多邁一步露出身子,瞥了眼常雅容,“掃雪,找人把她送回去。”說罷便拉著顧煙寒進屋,“外頭冷,彆凍著了。”

第二日一早,席慕遠早早的進宮去。

皇帝聽聞來意,問:“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席慕遠一愣:“沒……”

“名字還沒取好,急匆匆的就來,讓朕怎麼封?”皇帝見他露出囧樣,心中暗笑。他還記得自己初為人父時的喜悅,可最終他也沒能見到長子一麵。想到這裡,不免又有些失落。

“行了,回去好好想個名字。這郡主難不成還能跑了?”

席慕遠一整天都在想女兒的名字。他的女兒,一定得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名字!

然而,越是想要好名字,越是覺得哪個名字都配不上自己女兒。

顧煙寒之前也想過幾個名字,都是以“顧”為姓。席慕遠當然不同意,如今換成“席”姓,原本想好的名字讀起來不順口,索性放棄。

夫妻兩人坐在炕上翻書為女兒選名字,席慕遠驀然道:“王妃,本王覺得可以先將孩子的小字定下來。”

“叫什麼?”顧煙寒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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