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放胡入關

2017-10-10 作者: 慕希言
第125章 放胡入關

藥丸入口即化,顧煙寒在半刻鐘後醒來。入眼便是席慕遠泛著銀光的鎧甲。

“王、王爺……”睡太久了,她這會兒還有些迷糊。

席慕遠凝固如冰的神情終於出現一絲鬆動:“本王回來了。”

顧煙寒低低應了一聲,緋紅草毒性雖然已經解除,但她這會兒頭還暈暈乎乎的。

“本王帶你回家。”他輕手輕腳的抱起顧煙寒,掠過帝後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皇帝出聲,席慕遠沒有理。

“給朕攔住他!”

侍衛們立刻衝上前來。

藏在暗中的掃雪立刻上前,將席慕遠先前為抱顧煙寒而丟在地上的長劍撿起,送到席慕遠麵前。

席慕遠麵無表情:“送到本王麵前作甚?給皇上!”

掃雪會意,握劍指向皇帝咽喉。

皇後驚呼出聲:“遠哥兒不可!”

皇帝也慌了。他從未想過席慕遠真的會有弑君的一天!

“遠哥兒!那是你父皇!”皇後不斷提醒。

席慕遠冷哼:“本王不需要。”

“你父皇不讓你去隴西,真的是擔心你!戰場凶險,父皇母後都是為你好!”皇後連忙又道。

“為本王好,就是趁本王不在,給本王妻女下毒?一再拖本王的後腿?”

若非他們出這麼一招,席慕遠這會兒已經到隴西,可以開始收拾叛軍了!

“我們真的是擔心你!”皇帝也沉聲道。

“從前巴不得本王死在戰場上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擔心?”席慕遠嘲諷的問。

“那不是朕不知道你是朕的兒子麼!”皇帝怒道。

“本王父親名為席斐然!父親為大應立下那般的汗馬功勞,最後生死為國,你就是那麼對他兒子的?”席慕遠的語氣越發嘲諷。

苦苦尋找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不認她,皇後心如刀割:“遠哥兒,你忘了小時候父皇母後對你的好了嗎?你無論欺負了誰,告狀到禦前,父皇母後哪一次不是向著你的?可曾讓你受過一次委屈?”

“你知道十二歲那年,為何父親堅持帶本王去漠北麼?”想起老王爺,席慕遠的眼中浮現起一絲感傷。

“為何?”皇後不懂。

“因為父親看得出,若是再讓你們養下去,本王就要廢了。”席慕遠至今記得自己當時是京城有名的惡少,“你們所謂的對我好,不過是捧殺。你們想要養廢我,養出一個人見人惡的洛北王世子,好將洛北王府敗光。這樣洛北王府就此衰敗,也不算你們卸磨殺驢。”

皇後語塞。

皇帝也沒有出聲。

席慕遠抱著顧煙寒又要走,皇帝喊住他:“你今日若是敢走,朕就當此生沒有你這個兒子!”

皇後第一個接受不了:“皇上!”

席慕遠的腳步沒有停。

皇帝忍不住了:“你給我站住!朕為你守下的江山,你當真不要?”

“是本王守下的江山。”席慕遠冷冷丟下一句話,抱著顧煙寒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顧煙寒顛簸了一路,睡意也差不多全消。

席慕遠抱著她:“讓人去收拾東西,本王帶你與暖暖去隴西。大物件先不急,帶上你們近期要用的就成。”

“帶我們去,不影響你作戰嗎?”顧煙寒詫異。

“無妨,幾個廢物而已。等收拾了他們,本王便帶你們回洛北。”席慕遠又道。

“那你先去睡一覺吧。估計天亮前也收拾不好。等收拾好了,直接接了暖暖上路。”顧煙寒提議。

席慕遠頷首,一頭紮進書房睡覺。

正院裡熱火朝天的收起起來,即使說東西不多,還是用了好幾個大箱籠。剩下的東西,便由家丁和侍衛往後直接運往洛北。

天亮時分,東西已經收拾的差不多。顧煙寒給席慕遠做了小粥送去,他已經醒來。

“怎麼不多睡會兒?”顧煙寒將小粥送進去。

“你不在身邊不習慣。”席慕遠擁過她到自己懷裡。剛剛睡著的時候,好幾次下意識的伸出手去,習慣性的想要將顧煙寒擁入懷中。結果卻摸到空蕩蕩的一片,幾乎是在自己的痛心中驚醒。

顧煙寒一笑,讓他用早膳。誰知,皇後卻來了。

“不見。”席慕遠沒有一絲猶豫。

顏夏麵露為難:“皇後娘娘雙眼紅腫,好像剛剛哭過……”

“與本王何乾?”席慕遠一想起她做的事就火大。

“娘娘說,若是見不到王爺,她絕不離開。”

“去看看吧。”顧煙寒道,總不能讓當朝國母死守在洛北王府。

席慕遠沒有出聲。

顧煙寒為他整理被褥,無意間發現枕邊還放著一枚玲瓏繡香囊,是上次在鳳儀宮內張貴妃用來指正皇後與老王爺有染的那個。

顧煙寒疑惑的拿起:“王爺,這個怎麼在你這裡?”

“上次拿回來的。”席慕遠望著香囊若有所思,倏的站起身,“本王去見她一麵,你去收拾東西。”

顧煙寒望著他將香囊死死抓住的模樣,心生疑惑。

大廳內,皇後正焦急的來回踱步。見席慕遠來,不由得露出笑意:“遠哥兒!”

席慕遠躲開她的手,屏退下人。

皇後急忙道:“遠哥兒,你快隨母後回宮與你父皇認個錯!”

“本王沒錯。”席慕遠背對她,“本王有話問你。”

“你說。”皇後期艾的望著他。

席慕遠緊緊握著那枚玲瓏繡香囊,遲疑再三,還是轉過身來對上皇後的雙眼:“本王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

皇後一怔,隨即有些氣惱:“當然是皇上!你怎麼能問這種問題!”

席慕遠將香囊拿出。

皇後一眼就認出來是上次張貴妃給的那枚,惱怒道:“這賤人!死了也不安生!遠哥兒,你是本宮與皇上的兒子!這東西定是那賤人用來陷害本宮的!”

“這是不是你繡的?”席慕遠問。

皇後下意識的就想要否認,但觸及席慕遠眼神裡的鄭重,又微微頷首:“是,但指不定是誰……”

“是不是你給我父親的?”席慕遠打斷她又問。

皇後更加著急:“本宮是清白的!你怎麼也不相信本宮?我是你娘啊!遠哥兒!”

“這東西……”席慕遠遲疑著,猶豫著,最後才道,“本王幼年見過。”

皇後一怔。

席慕遠將玲瓏繡香囊翻過來,背麵是鴛鴦戲水的圖案。但是鴛鳥上麵的絲線斷了不少,斷麵很粗糙,而且有些年頭了。

“這是本王幼年不慎弄壞的。父親唯一一次訓斥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在見到那香囊的第一時間,席慕遠就認出來那是老王爺的遺物無誤。

皇後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席慕遠給了她一段時間接受這件事,又一次開口:“本王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遠哥兒……”皇後痛哭出聲,像是一塊石頭投入心間苦海,這些年一直壓抑著的苦澀此刻如泉水般湧出,令她怎麼也控製不住自己。

席慕遠彆過頭去,等皇後哭的差不多了,才道:“還有半個時辰,你若是願意說就說,若是不願意,便算了。”

皇後一驚,見席慕遠已經打算離開,忙喊住他:“娘告訴你!”

席慕遠停下腳步。

皇後深吸一口氣,擦去眼淚,才慢慢道:“那……的確是娘送給你父親的……”

席慕遠微微一驚。

皇後又連忙補充道:“不過是我出閣前!那個時候,我爹……也就是你外祖父,的確想要將我嫁入洛北王府。我與他也認識……但是命運弄人,最後我去了九皇子府。之後,便斷了聯係……遠哥兒,你是皇上的嫡長子,這件事是不會有錯的!你不相信娘,難道還信不過你父親的為人?”

席慕遠沒有出聲。

他原本一直以為父親養他是因為忠君,如今……他從來不知道素來溫和的父親,也是個癡情之人。

皇後走上前:“遠哥兒,你就跟母後回去吧。戰場凶險,你不要再以身涉險了。”

席慕遠從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邁步而出:“白虎,帶人護送皇後娘娘回宮。”

“遠哥兒!我是你娘!”皇後不能再接受席慕遠這樣稱呼她。

席慕遠身形微頓,沒有轉頭:“你知道我娘是怎麼從洛北王妃變成如今的江氏的嗎?”

皇後一怔。她當然知道,是因為對顧煙寒下毒!她想起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渾身泛起一陣冷汗。

席慕遠沒有再理會她,拉著過來查看情況的顧煙寒直接出門去接暖暖。

暖暖在忠毅侯府被照顧的很好,老太君與長公主對中毒之時都深感歉意。

洛北王夫婦到的時候,小家夥伸著小胳膊就要往席慕遠懷裡撲去。

席慕遠接過,看著那本該慢慢淡下去的傷疤,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煙兒,往後可要常來看望我這個老婆子。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個幾年,可是見一麵就少一麵了……”老太君不舍的拉著顧煙寒的手。

顧煙寒也有些難過:“外祖母放心,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往後我會和暖暖一起來看您的!”

忠毅侯等人囑咐了幾句路上注意安全,洛北王一家重新上路。

走到城門口,掃雪的聲音傳來:“王爺,城門關了。”

這很顯然是故意不讓席慕遠出關。

席慕遠示意顧煙寒抱著暖暖呆在馬車裡等他後,自己跳下馬車。

“見過洛北王。”守城將士恭敬的給席慕遠行禮。

“開門。”席慕遠淡淡道。

“王爺,屬下接到命令……”

“本王的命令不管用?”席慕遠問。

“不是……”守衛很為難。

席慕遠走向城門,還沒靠近就被守衛攔下。他三兩下就將守衛製服,卻沒有殺他,而是以他為人質。

“開門。”冰冷的兩個字傳來,幾乎讓人從心裡發顫。

守衛們自知就是再多一倍的兵力都不是席慕遠的對手,隻能乖乖開門。

馬車接連出城,席慕遠丟下守衛翻身上馬,落在最後一個才出去。

顧煙寒聽著閃電的馬蹄聲靠近,撩起簾子:“你說以後會不會我們每到一座城,你爹就給我們來這麼一招?”

“皇帝。”席慕遠冷著臉糾正顧煙寒。

顧煙寒一笑:“真不認他們?皇位不要啦?”

“皇位算什麼?他們不配。”席慕遠冷哼,“往後的城池都是本王的人,不必擔憂。”

顧煙寒美滋滋的親了暖暖一口:“寶貝兒,瞧你爹多厲害!”

所以為什麼是親女兒不是親他?

席慕遠從馬背上翻入馬車內,重重的往顧煙寒臉上啄了一口。

雖然帶上了家眷,但顧煙寒和暖暖都不是拖後腿的人,行程並不慢。

隻是不同於上次的秘密返京,這一次因為帝後等人堅持不放席慕遠離開,他離開前線的消息已經傳開。

隴西軍隊意圖傳播他臨陣脫逃,所幸席慕遠的軍隊都是他親自帶出來的,平素打仗他又比誰都衝的要快,加上煮酒腦子活絡,沒受到多大影響。

隴西那邊又散播席慕遠沉迷美色,將王妃接去軍中享福的話語。結果平叛軍一聽就樂了!

王妃的醫術可是在軍中享有盛譽,非但沒有能中傷席慕遠,反而還使得平叛軍士氣高漲。一個個都想著王妃來了,自己還能多條命!

安西伯幾個兒子對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軍隊深感無奈,隻想趁著席慕遠不在速戰速決。

誰知,無論他們怎麼叫戰,煮酒就是不放軍隊出來。還派人來傳話:你們的叫戰水平比起突厥差遠了!

隴西幾個自封為王的家夥氣啊!又派人偷襲,結果派去的所有人都有去無回。

隴西人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左思右想,可偏偏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席慕遠就在這樣的拉鋸戰下回來了。

洛北王一到,對方的士氣就低了一半。再等一通亂臣賊子的帽子口下來,不少士兵都想要撤了。

安西伯幾個兒子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決定將顧煙寒擄過來。洛北王不是看重王妃麼?沒了王妃,他肯定心神大亂!

然而,派出去打探顧煙寒行蹤的探子也一個都沒有回來。

原安西伯世子張海軒忍不住了:“我們加起來隻有五萬人馬,現在陸陸續續已經折損了好幾千。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洛北王這回也隻帶了五萬人馬過來,或可一戰?”幕僚問。

世子也想一戰,可那也得贏得了人家才是!之前席慕遠沒來,他也派人出戰,結果差點被煮酒連鍋端了!

光是一個副將都能把他打成這樣,如今席慕遠在,世子心裡那叫一個沒底。

二弟張海林道:“大哥,不如咱們索性降了?”

“你以為我們降了就能有活路?我們是太子母家,洛北王與太子勢若水火,怎麼會放過我們?”世子反問。

張海林撇嘴:“可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雖然糧草充足,但隴西軍隊實戰經驗少,比不得洛北王那裡,各個都是從漠北戰場殺回來的。”

世子摸著下巴:“事到如今,恐怕隻有與關外那些人合作了……”

幕僚一驚:“世子慎重!胡人背信棄義良多,實在不是良計!”

“那你有什麼辦法?等到時候席慕遠殺進來,不還是一個死字?”世子惱怒,“更何況,到時候咱們隻需要讓胡人衝在前麵。席慕遠的人殺的也是胡人,等他們兩敗俱傷,咱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那選誰?”張海林問,“原本關外是突厥最強,可上次被洛北王打的元氣大傷。樓蘭等國又太過弱小……”

“西涼!”世子一笑,“他們可也惦記我中原大地許久了!”

不多時,便已經寫好書信派人秘密送往西涼國都。

應軍營帳內,席慕遠正對著輿圖思索。

他如今是有隴西軍隊虎符,但這東西也認人。畢竟人家是安西伯世子等人親自調教出來的,席慕遠要是貿然上前,底下將士肯定不服管。

席慕遠想要吞下這五萬人馬,並非是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而是想要留為自己而用。否則的話,即使他這裡的將士足夠勇猛,這樣殺下去也吃不消。

他身為統帥,要對手下五萬將士的性命負責。

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眼下叛亂的安西伯府的幾人為首腦。若是能殺了他們……

席慕遠仔細思索著可能性:“朱雀,安西伯世子現在在軍營還是伯爵府?”

“軍營。”

“有幾成把握殺掉他?”席慕遠問。

“軍營內防守森嚴,我們的人易容後能混進去。但若是主帥死亡,對方可能會完全封鎖軍營,能活著回來的可能性不大。”朱雀如實道。

“殺掉他幾成把握?”席慕遠重複問題。

朱雀仔細掂量了一把:“六成。”

“回去準備一下,挑十個輕功好的。子時完成刺殺,本王會在醜時派人夜襲。趁他們自顧不暇之際,無論得手與否,全部退出。”席慕遠吩咐。

朱雀應聲。

西涼與隴西離得不遠,西涼王一接到張海軒的親筆信,歡歡喜喜出兵。隻要進了玉門關,怎麼做就是他們說了算!

朱雀點好人正準備與席慕遠告辭後出發,驟然接到西涼出兵的消息大驚,連忙稟告席慕遠。

席慕遠氣得磨牙:“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放胡入關!”

“王爺,西涼軍隊就在玉門關外五十裡地,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到關下。這可如何是好?”

“玉門關守將呢?”席慕遠問。

煮酒提醒:“原本是我們的人,但年前剛被皇上換下。如今是安西伯推薦的人。”

全是一群豬隊友!

隴西身後就是玉門關,西涼軍隊長驅直入,受災的第一個就是關內百姓!

“先從嘉峪關調七萬大軍過來,留守八萬,防止漠北其餘諸國蠢蠢欲動。再傳信與雲中關,讓他們盯緊突厥,彆給可乘之機。”

席慕遠一一吩咐,“投石車準備,先鋒營與本王先去迎擊西涼。煮酒,你暫且留守中軍,帶兩萬人留意隴西軍隊動向。若是他們想與西涼前後夾擊本王,即刻出擊。等嘉峪關七萬大軍後,隻要本王還在前線,就全部帶來。決不能放胡人入關!朱雀,你們的任務不變。”

一行人即刻出擊。

顧煙寒為席慕遠換上重甲,眉頭緊皺,忍不住的擔憂:“你一定要小心些,我和暖暖還等著你回來。”

席慕遠一笑:“放心,有你和暖暖,本王舍不得死。”

“彆提這個字!不吉利!”顧煙寒低嗔。

席慕遠歡欣的抱住她重重吻了:“等本王回來!”

他大步流星出門去,顧煙寒抱著暖暖更是擔憂。軍營裡亂做一團,洛風也帶著藥童收拾東西準備隨時施救。

席慕遠帶著軍隊到達隴西城下之時,還是晚了一步。西涼軍隊已經入關!

原本寂靜的隴西城內火光大作,城外就能聽到數不清的慘叫。

席慕遠臉色漆黑,仔細看過隴西南城門,下令:“攻城!”

渾厚的號角吹起,席慕遠身後數十台投石車準備就緒。隨著席慕遠高抬的手揮下,比人還要高大的石塊飛快竄入城中。

城牆內立刻有箭雨回擊,石塊也從那一段飛來,砸入士兵隊中。

“狼頭椽!”席慕遠再一次下令。

十來位士兵推著一輛由實心鐵木製成的狼頭車,在數位護盾兵的保護下以最快的速度靠近城門。

笨重的狼頭椽狠狠砸在城門之上,四五米高的城門位置顫抖。

一下下的重擊下,城門出現漏洞。門後卻還堵著不少東西,一時半會兒竟沒有辦法衝下去。

席慕遠見城牆上的士兵似乎又下去支援城門的情況,下令攻城。

無數將士先一步衝向隴西城高聳的城牆,席慕遠吩咐副將幾聲後,在副將的驚呼下也策馬而出。靠著閃電的速度優勢,他竟是衝在了攻城士兵的第一個。

士兵們見他都這般,更是充滿了鬥誌,紛紛跟在他身後。

升雲梯已經被架好,席慕遠從閃電背上一躍而起,憑借著輕功快速的衝在前麵。

不斷有石塊等物從城樓上丟下,席慕遠都靈巧的躲開。隴西軍見都沒有用,開始不斷的鋸梯子。

然而,席慕遠的速度卻比他們還要快!眨眼便已經來到離城牆不遠的地方!

張海林奉命守城,連忙下令射箭。

羽箭被席慕遠揮開,張海林見狀躲過一旁弓箭手手裡的弓箭,自己躲到一旁。

席慕遠第一個爬上城牆,為身後的大應士兵開出一條路來。

他奮力迎戰衝上來的隴西軍,躲在暗處的張海林將長箭對準他。

冷箭從一旁唰的射來,席慕遠被兩個隴西軍圍住,一時沒注意到。

那長箭,就直接射在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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