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常雅容死了

2017-10-13 作者: 慕希言
第129章 常雅容死了

突厥士兵登上高台,舉起大刀開始割係著暖暖吊牢的繩索。

那繩索有手臂粗細,即使刀刃鋒利,一時半會兒也沒立刻割斷。

顧煙寒這個時候總算憑借著上一世學的脫身術將反綁在身後的繩索解開!

她一把扯掉嘴裡的棉布:“住手!呼延慶雲!你住手!”

呼延慶雲詫異:“你怎麼解開了?”

“你放過暖暖!一會兒重麟來了,我幫你說話!”顧煙寒連忙道。

呼延慶雲冷笑:“不必。我就要你親眼看著這丫頭死!”他一看見暖暖就覺得手上的傷口疼。

“等一下!”顧煙寒又忙喊道,“你不就想東山再起嗎!我幫你!有了重麟的幫助,突厥可汗之位還不是你的!”

呼延慶雲有所遲疑,示意割繩索的士兵退下。

“說話算話?”他問。

顧煙寒點頭:“暖暖是我女兒,我不會拿她的安危說謊!你是個辦大事的人,不需要為了這些惱羞成怒!暖暖剛剛隻是是和你玩,她沒有惡意!”

“娘親……”暖暖扒在柵欄邊望著顧煙寒,不明白娘親為什麼剛剛不跟她說話,現在一直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顧煙寒連忙囑咐她:“你乖乖的,彆亂動!”

暖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歪頭迷茫的望著顧煙寒。

吊著她的那根繩索,如今已經隻有一半還在堅持。

常雅容見呼延慶雲有被說動,連忙提醒:“主子!這個女人的話不可信!哪個當娘的會放過害自己孩子的人?一旦王爺來了,她立刻就會翻臉!我可是親眼見識過她的狠毒!”

顧煙寒惱怒:“你閉嘴!二皇子!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不需要聽一個女人的話!更何況這女人的心早已經不在你這裡!她怎麼會為你做好的打算?”

“我沒有!你才是……”

“好了!閉嘴!”呼延慶雲打斷常雅容,又看向顧煙寒,“你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但恐怕我比你了解席慕遠。今日我敢擄他妻兒,他日他必定瘋狂報複。今日我的目的是讓你們一家三口葬身於此,誰都不會放過!”

瞧著顧煙寒越來越難看的臉,呼延慶雲的心情逐漸好起來,“放心!等席慕遠來了,我一定讓你去黃泉和這死丫頭團聚!丟她下去!”

一聲令下,繩索猛然被割斷!

“不——”顧煙寒失聲叫出聲。

突然而來的失重讓暖暖尖叫,蠆盆內無數的蛇蟲蠕動,顧煙寒痛苦欲絕。

然而,就在吊牢即將落入蠆盆中之時,一道墨色的聲音閃過,暖暖的吊牢被踢到一邊。

那人很快又追上去,將被拋在空中的吊牢接到一邊,平緩的放在地上。

暖暖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暈暈乎乎的,這才反應過來,歡喜無比:“爹爹!爹爹抱!”

席慕遠用內力劈斷那柄鎖,小家夥立刻就撲進他懷裡。

顧煙寒長長鬆了口氣,力竭躺倒在吊牢底端。

呼延慶雲立刻戒備的站起來。突厥士兵層層而上,更有人已經站在高台上,隨時準備將還被關在吊牢裡的顧煙寒丟下去。

席慕遠忍著眼底的惱怒將暖暖心疼的抱起,看向顧煙寒。

“暖暖可好?”顧煙寒問。

席慕遠瞥見暖暖裸露在外的小手臂上露出青紫色的痕跡,壓著怒意道:“還好。”

顧煙寒稍稍鬆了口氣。

呼延慶雲聽著探子回報,大聲道:“席慕遠!讓你的人停下!不準靠近!不然我就將顧煙寒丟下去!”

高台上的人已經將大刀舉起。

抱著暖暖,席慕遠沒有把握再做到剛剛那樣救人,隻能放出一枚信號彈示意暗衛們不要輕舉妄動。

“你想要什麼?”他問呼延慶雲。

“死!全死!死啦死啦滴!”暖暖認真的在席慕遠懷裡叫著。

她不是很聽得懂呼延慶雲說的話,但剛剛這個字總是出現,她學會了!

她真是個聰明雞汁的好孩紙!

席慕遠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抱緊她後再一次看向呼延慶雲:“無論你想要什麼,都該知道與本王合作才是最明知的選擇。”

呼延慶雲冷笑:“那我現在想要你死!隻要你死了,我就放了顧煙寒。”

“不要!”席慕遠沒有出聲,顧煙寒立刻否決。

席慕遠卻道:“可以。”

“重麟!你死了,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他要我們一家都死在這裡!你不能死!”顧煙寒焦急無比。

席慕遠望向她的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常雅容見被顧煙寒說穿,裝出一副委屈與為席慕遠抱恨的神色來:“王爺……剛剛王妃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剛剛還在擔心呼延無雙呢!”

席慕遠沒有理會她。

常雅容以為是力度不夠,繼續挑撥離間:“王妃一聽說呼延無雙死了,整個人都憔悴了!還為他暗自垂淚,連暖暖都顧不上照顧呢!”

席慕遠第一次看向她:“呼延無雙死了?”語氣略微詫異。

常雅容自以為是個立功的機會,連忙點頭:“是呀是呀!”

席慕遠眼中閃過一道可惜。他曾經是恨不得呼延無雙死,但不得不承認,呼延無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當年若非他被呼延慶雲算計不在前線,席慕遠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能重創突厥。甚至與突厥在雲中關一戰便是好幾年都有可能。

高手對決,總是有那麼幾分惺惺相惜。

“怎麼死的?”他問。

常雅容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呼延慶雲冷笑:“沒想到洛北王也關心他。”

席慕遠挑眉:“你殺了他?”

“我倒是想殺他。”呼延慶雲發出不滿的聲響,“可他命大。”他說著看向顧煙寒,“洛北王妃,看你那麼關心他,我不妨告訴你,他沒死。”

顧煙寒一愣,心間湧起一道喜悅。當初她與暖暖能夠平安回到京城,呼延無雙和雲林功不可沒。這份恩情她一直都記著。

像是為了故意激怒席慕遠一般,呼延慶雲又道:“當年他即將被點天燈的時候,侍衛雲林救走了他。主仆兩人殺出突厥,聽說是去京城找你了。怎麼,你難道還不承認嗎?”

前麵的話都很正常,最後一句話帶著一股子看好戲的意味,分明是挑撥離間!

顧煙寒與席慕遠對視,那雙熟悉的星眸中隻有對她的擔憂與信賴,令顧煙寒心頭一暖。

“二皇子。”她出聲,“你一會兒說呼延無雙死了,一會兒又說他沒死,我可信不過你。”

“信不信隨你。反正一條狗而已,不在與死了沒區彆。”

呼延慶雲的薄情寡義令顧煙寒心寒:“他怎麼也為你做了那麼多事,你就這麼說他?”

呼延慶雲冷笑:“王妃約不知道,養一條合心意的狗有多難。呼延無雙之前的確是一條好狗,指哪兒咬哪兒,還忠心耿耿。正如那****戰敗,讓他來用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他也是還不猶豫的就背下十萬條人命的黑鍋答應了。”

“那你還這麼說他!”顧煙寒惱怒。

呼延慶雲臉上的笑意越發不屑:“可狗就是狗,怎麼能當人看?我本來隻是想要養一條走狗,誰知這隻走狗逐漸養成了狼。雖然忠心,可狗怎麼能比主人還出色?我不殺他,難道還留著被比下去?”

“你本來就比不上他。”席慕遠難得為呼延無雙說一句公道話。

“他是你弟弟啊……”顧煙寒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哥哥說出來的話。

呼延無雙對他掏心掏肺,甚至不惜為他一路從漠北追到京城,呼延慶雲卻從來不把他當人看。

她終於明白過來,為何呼延無雙不羈的笑容中,總是那樣的孤單與寂寞。

呼延慶雲聽了顧煙寒的話,冷笑一聲:“一個賤婢生的雜種也算得上是我弟弟?他倒是跟他那個賤婢娘一樣生的副好容貌,可惜他那賤婢娘死的時候,整張臉都爛了!”

他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笑出聲來,“當年她求著我母妃殺了她!求我母妃照顧呼延無雙!真是個可憐人,明明知道是我母妃下毒,還不得不求她。”

顧煙寒震驚。

席慕遠的眼神從彆處瞥過,問:“當年下毒之事,你也參與了?”

呼延慶雲約摸是覺得他們一家三口都會葬身於此,承認的爽快:“那賤婢的屍體,還是我親自派人丟去外麵喂狼的!”

顧煙寒為呼延無雙心寒到極點。

呼延無雙太過出色,即使他刻意收斂,呼延慶雲也還是被他的光芒壓製的太久。

這些話他在心裡憋了太久,如今說出來有股大快人心的感覺,一下子仿佛就收不住了:“他那個娘是個沒用的,無論我母妃怎麼派人去欺辱,都不敢反抗。倒是他,小小年紀就敢殺人。”

他問席慕遠,“洛北王也是少年之時便血債累累,想必與他有共同語言。我那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孩子有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為那樣,我才想養這條狗。咬人的狗,就得狠才是!”

“你就不怕這條狗反咬你一口?”席慕遠問。

呼延慶雲蔑笑:“所以我讓所有人都去欺辱他,讓他的日子舉步維艱,我再適時的出現幫他解圍。與他而言,他便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他還怎麼反咬我?”

“你真是令人惡心!”顧煙寒光是聽著都覺得難過,更不要提呼延無雙那些年過的日子了!

常雅容見總是說呼延無雙,席慕遠不看自己,連忙又出聲:“王妃,當著王爺的麵為另一個男人難過,這樣好嗎?”

顧煙寒剜了她一眼。

呼延慶雲瞥了眼席慕遠,嘴角忽然勾起一道冷意:“動手!”

高台上的突厥士兵立刻砍斷繩索,這繩索早就被砍斷了一半,顧煙寒又比暖暖重,很快隨著吊牢一起往蠆盆裡落去。

周圍都是突厥人,席慕遠不敢鬆開暖暖,隻得抱著她衝向顧煙寒。

呼延慶雲等的就是這一刻!

“天羅地網!”

一聲令下,早就埋伏在蠆盆周圍突厥兵拋出絕戶網,將席慕遠的身影網在蠆盆之上,並不斷下壓。

為防止蛇蟲跑出,蠆盆挖的很深。顧煙寒在即將落入蛇堆中之時被席慕遠用內力將吊牢踢到一邊。

本來可以與暖暖一般落在外麵,絕戶網下來卻再一次將吊牢從空中擊落。

然而,就在這一刻,被網緊的絕戶網上掠過一道極快的人影。

隻聽得卡啦聲傳來,絕戶網竟然斷成兩片!

席慕遠趁機再一次將顧煙寒的吊牢踢出,自己抱著暖暖險險的在蠆盆壁上借力一躍,同樣逃出生天!

他接住顧煙寒的吊牢,將她平緩的放在地上。又劈斷鎖頭,顧煙寒猛然撲進他懷裡。

席慕遠抱緊她,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沒事了。”

“煙兒不抱我一下嗎?”痞痞的聲音驟然傳來,令顧煙寒一驚。

她抬起頭,就見呼延無雙與雲林正在不遠處將衝上來的突厥士兵擊退。

剛剛劈斷絕戶網的人是他!

“你沒死?”顧煙寒心生歡喜。

呼延無雙琥珀色的眼眸明亮:“煙兒你打招呼的方式越來越奇特了。”

顧煙寒一笑。

呼延慶雲大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二哥。”呼延無雙衝他露出與往常一貫的笑容來,眼神卻是冰冷。

雲林收拾了附近幾個突厥士兵,退到呼延無雙身邊,與呼延慶雲的人形成僵持。

呼延慶雲想起自己剛剛的話,驀然有些心虛:“無雙,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我還好。”呼延無雙笑容明亮。

呼延慶雲正要鬆一口氣,呼延無雙驟然變了臉,“可我娘屍骨無存,好不了!”

他果然什麼都聽到了!

“你們故意詐我!”呼延慶雲指著洛北王夫婦怒罵。

“是你自己說的。”席慕遠一開始的確沒打算多問呼延無雙之事,呼延慶雲越說越高興,絲毫沒注意到躲在樹上的呼延無雙,他又有什麼辦法。

呼延慶雲本能的就想要辯解:“無雙,這裡麵有誤會。是這樣的,我……”

“沒什麼可誤會的。”呼延無雙冷冷的打斷他,“這些年來,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你對我怎麼樣,我心裡也清楚。無非是為了當年的一飯之恩,所以我這條賤命,你什麼時候要我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該殺我娘!”

呼延無雙至今都記得,他娘是個很溫柔的人。因為沒有脾氣,所以被可汗的所有妃子欺負。

即使她不爭不搶,就帶著他安靜的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勉強度日,因為她那張魅惑眾生的臉,還是不斷會被人挑釁、被人欺辱。

他第一回殺人是殺了一個用鞭子打罵她娘的妃子,那算是誤殺,可還是死了。

在場除了他們母子,再沒有其他人。

那個柔弱的女子第一次堅強,就是為他毀屍滅跡的時候,卻還是被人發現。

大妃說要處死他,娘親拚死攬下罪責。最後娘親被關起來,說是等可汗回來後處理。

可娘親沒有能等到可汗回來便死了,他甚至沒有能見到娘親的屍體。

原來這才是真相!

呼延慶雲被那雙眼神盯的後背發寒,明明隻有呼延無雙一個人,他卻感覺像是被一整個狼群盯著一般。

“無雙……我們是兄弟!”

呼延無雙滿是諷刺的笑了:“我也配當你弟弟?”

呼延慶雲膽怯的後退,快步退入突厥弓箭手身後,不帶遲疑的一聲令下:“放箭!”

席慕遠立刻將暖暖塞入顧煙寒懷裡,將她們母女護在身後,急速揮劍擋住箭雨。

呼延無雙示意雲林去顧煙寒那裡,自己則揮著彎刀衝向呼延慶雲。

席慕遠吹了個口哨,霎時間,埋伏中的暗衛立刻加入戰局。

呼延慶雲見勢不妙,立刻想要轉身而逃,卻不料才騎馬狂奔出去不足幾丈,驟然被絆馬索絆倒摔落在地。

他反應飛快的爬起來想要衝出去,白虎與他正麵對戰,愣是將他逼回到轅門內。

與此同時,呼延無雙也突破弓箭手。箭雨停下,他被羽箭擦破了臉也毫不在意,即刻去追擊呼延慶雲。

在場的突厥侍衛人很多,將席慕遠等人團團圍住。席慕遠護著顧煙寒母女,有所限製。所幸朱雀很快帶人前來支援。

顧煙寒幫不上忙,隻能讓自己不添亂。她怕暖暖害怕,捂著她的眼睛朝一邊躲去。

然而,唯一突厥人也少的地方隻有蠆盆邊緣。

顧煙寒並不想過去,可是突厥人卻將她往那裡逼。

忽然,一旁伸過來一隻手,驟然抓著顧煙寒便想將她往蠆盆裡推!

席慕遠一劍穿透敵人的胸膛,反手拉住顧煙寒的手,踢開正拉著她的常雅容。

常雅容小腹被踢了一腳,隻感覺疼痛難忍。倒在地上看見席慕遠緊緊護著顧煙寒母女,更是惱怒:“王爺!我救過你!烏蘇裡江旁那一箭您了嗎!”

“沒忘!”席慕遠冷聲,“若非是你擋住本王視線,當年墜馬落江的便該是呼延無雙!”

呼延無雙打退一個敵人,聽見這話大笑:“那王爺可得好好照顧我的救命恩人!”

常雅容又連忙喊出聲:“王爺!我是真心想要救您!”

席慕遠揮劍想要偷襲他的突厥人踢入蠆盆,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令所有人都心悸不已。

席慕遠卻連看常雅容一眼都不樂意:“你不那是想借機獲得本王的信任麼?”

常雅容一驚。

“你害死本王一整個先鋒營之事,本王可一直都記得。”席慕遠聲音冰冷,“你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碎星閣的密道是本王所挖,誰用不用本王會不知道?”

常雅容更是吃驚。

“將你安排在碎星閣,一開始的確是母親無意為之。可你屢次三番從密道出去暗會突厥人,將王府布局圖給呼延慶雲,以為本王當真不知?”

常雅容震驚到極點。她原本以為席慕遠隻是所有猜測,沒想到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的眼中。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常雅容抱著一點點希望問,希望席慕遠心裡總還是有她那麼一點點位置的。

誰知,席慕遠卻看她一眼都不願:“不留著你,誰幫本王拔除突厥在大應的暗樁?為了讓你回京後能與他們聯係,本王可是重新派人將碎星閣的密道又挖開了。”

常雅容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呼延慶雲原本還在納悶席慕遠是怎麼知道的,這下全明白過來。

常雅容還一心在他麵前說什麼席慕遠傾心於她,為了她不惜與王妃鬨掰。最後王妃嫉妒的毀掉了她的容貌,才稍稍挽回席慕遠的心。

沒一個字是真的!

“席慕遠!你無恥!施美男計!”呼延慶雲大喊。

席慕遠覺得惡心:“放屁!是她自己認不清形勢!本王勸你往後找細作找個聰明些的!沒的礙本王的眼!”

“他沒有往後了!”呼延無雙接口。

呼延慶雲自顧不暇,沒有人來救常雅容。她為活命隻想最後一搏,大聲道:“我知道是誰害了暖暖的臉!”

顧煙寒一愣。

常雅容見有戲,連忙道:“隻要你們放了我!我立刻告訴你們!”

“不是你下令突厥細作混入王府,又買通青藍所做的麼?”席慕遠的聲音冷到極點。隻可惜他當時沒料到青藍會被買通,進了暗衛的視野死角,才令暖暖抱恨終身!

常雅容震驚,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席慕遠一腳踹下蠆盆。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蠆盆內無數蛇蟲的身子立刻將她淹沒。

常雅容掙紮著想要逃出去,可腳下卻觸不到底,隻能在無數的蛇蟲之中起起伏伏。

她的身上很快就被毒蛇咬傷,被蠍子蟄傷,體積小一些的蜈蚣從她的鼻腔耳朵裡爬進去,令常雅容更是痛苦無比。

先前落入蠆盆的圖巨人已經氣絕,渾身都是紫色,沒有一塊好肉。甚至還被開膛破圖,仿佛有什麼從他肚子裡鑽出去一般。

“殺、殺我——”她絕望的望向席慕遠,“求求你!求求……”

“彆急著死。本王五千先鋒營將士,都在黃泉等著你。”席慕遠捂住顧煙寒的眼睛,擁著她離開蠆盆邊。

常雅容瞪大了一雙眼,口中也被老鼠鑽入,整個人都痛苦到了極點。

死的該是顧煙寒母女啊!

這可是她特地為她們準備的死法!

她們才應該這樣備受折磨的痛苦死去!

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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