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和第八章

2016-07-05 作者: 老光亮
第七章和第八章

第七章

“不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隻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明,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隻願你的追憶有個我。”這是歌曲萍聚的調,是從王衛兵的口琴中發出的弦律。他和小麗又一次坐在運河的大堤上,一隻胳膊摟著小麗,一隻手拿著口琴吹出了此歌。

小麗依偎在王衛兵的懷中,滿足地望著一本正經的他,嘴裡隨那曲調一直地哼哼。

不知什麼原因,王衛兵此時竟然吹出了這首歌曲,這字裡行間意味著什麼?又會對他們的戀情起到什麼影響。此為後話。

這對小戀人完全陶醉在了甜蜜的愛情之中,白天他們工作的精神百倍、忙中偷樂;夜晚他們在花前月下,相依相挽著漫步於田間小道、運河大堤。一邊欣賞著自然風光,一邊卿卿我我地聊著情和愛的語言。

“小麗,我愛你,想我王衛兵如何修來的福氣,能夠贏得你這麼個天仙美女的芳心。”

“你學識淵博、興趣廣泛,又會講很多故事,我就是愛聽你說那些我從沒有聽過的事。”

“那我再講個笑話故事你聽嗎?”

“聽,你說什麼我都愛聽。”

“那好,你就耐心地聽著。”

“我洗耳恭聽。”

“從前在一個縣衙門裡,有一個禮生,我們權且叫他小張。所謂禮生就是縣衙裡舉行儀式時(比如婚禮、壽宴、祭祖什麼的,那個喊話的人,象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等),做為禮生必須要聲音高亢、宏亮。這天臨下班時,縣衙裡的師爺通知小張說:“明天一早老爺要祭祖拜堂,你有個思想準備。”這一下小張犯難了,因為這幾天他感冒了,聲音有些沙啞,明天若是喊不高,或者喊不好,老爺肯定要怪罪,輕則打板子,重則可能會把我趕出衙門,那我的飯碗可就丟了。小張一路心急一路愁地到了家,當他剛跨進家門,就聽到街上有個小販在大聲地叫喊:“賣豆腐乾。”小張一聽此人的聲音特彆地宏亮,於是便急中生智,心想我明天何不叫這個人替我喊話。於是他衝出門外,拉住那個小販後說道:“賣豆腐乾的,彆再賣了,我有事找你。”小販回答:“不行,不行,我還有這麼多豆腐乾還沒有賣完呢。”小張說:“我全買了,你跟我上家裡拿錢。”小販聞言,竟有這麼容易的事,便隨著小張到了家裡,小張一邊遞上銀子,一邊將想請他明天幫自己喊話的事向小販說了,小販聽後縮回了手,慌忙搖著腦袋說道:“不行、不行,我又不是你們衙門的人,被人認出來我可不就倒黴了嗎。”小張和他說:“彆怕,你事先和我到衙門裡,然後蹲在我身後,等老爺來祭祖時,我在前麵輕輕地說一句,你就在後麵大聲地喊一句,我說什麼你就喊什麼,記住了嗎?其它人我會事先打好招呼,隻要老爺不知道,一切都萬事大吉。明天一早你就到我家門口等著,我先帶你上街口吃個早點之後,我們就上衙門去。”小販點點頭說:“好吧,我記住了。”第二天一大早,小販如約等在小張的家門口,小張開門後就領著小販去吃早點。那小販因為不用自己掏錢,就放開了肚子甩起來猛吃了一通。二人吃完後便進了縣衙大門。時間到了,縣老爺領著一家老小前來祭祖,小張見人到齊,便輕聲地說了一字“跪!”小販立刻跟著高喊:“跪……”。小張又道:“一叩首。”小販跟著高喊:“一叩首”。那個縣老爺聽到小張今天的聲音非常地響亮,心中竊喜,打算等儀式完了之後重重地獎勵他。可誰知道,就在此時,那個小販因為早上吃的太飽,忍不住放了一個悶屁,其臭無比,那臭氣直往上衝,正好熏到站的最近的小張,他鎖著眉,輕聲叮囑道:“不要放屁。”這下壞了,那小販一聽立刻就高聲大喊道:“不要放屁。”小張立馬急了,低下頭對小販說:“怎麼能這麼喊呢?”小販說:“不是你講好,你說什麼我就喊什麼嗎。”“這句話不能喊呀。”“那喊什麼呢。”“按你原來的喊。”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那個小販如心領神會地用最大的噪門高高地大叫:“賣豆腐乾。”

“哈哈哈。”小麗笑得前仰後躬,並手舞足蹈地拍打大堤上的泥土。“有趣,太有趣了,賣豆腐乾。”小麗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小王見小麗笑的是美豔絕倫、光鮮亮麗,自己也不由得心潮澎湃,激動無比的他將小麗抱到兩腿之間,仰麵朝天,然後自己臉部下移,嘴唇蓋上小麗仍未合攏的小口中。吻,他們長時間接吻,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小王邊吻著她,邊放肆地將手伸進她的內衣,觸到了小麗的乳罩,小王便輕輕、慢慢地解開了小麗的內衣搭扣,把手按在了小麗的****上,那圓圓的、飽飽的、富有彈性的美胸激起了小王極高的熱情,他左邊、右邊輪流地撫摸著那一對**。小麗墜入了情網,無聲地接受著小王的愛撫。他們如入仙境,相擁相吻著遲遲不肯分離。微風在身旁環繞,他們無暇顧及,河水在腳下回蕩,他們沒心理會。此情此景尤如一幅豔倫的畫卷,鴛鴦配、比翼鳥都無法與之鬥美;春杜娟、夏束藥也難以與之爭麗。小王越吻越情不自禁,竟將手從****上挪開,輕輕柔柔地摩擦著小麗的**,更加肆無忌憚地向下身伸去。這個時刻小麗忽然象觸電似地伸腿、翻身,一下站了起來,嘴裡顫微微地說:“不行,不行,你不可以這樣。”一邊說,一邊流下了熱淚。

小王見小麗此等表情,一時慌了神地也跟著站起,嘴唇抖抖地說道:“怎麼啦?你怎麼會哭啦,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過份了,不該那樣。”小王說著便抽打著自己的臉。

小麗趕緊握住了小王的手,語言夾帶著哭腔地說道:“不,不怪你,是我沒有心理準備,你不要自責,我太緊張了,所以才會那樣。”其實此時的小麗是想到了她那段難以啟齒的往事,一時神經過敏而不能自控,小王哪裡知道呢。夜色降臨,小麗望著仍然還有點沮喪的小王說道:“天很晚了,我們回吧。”

“好吧。”

這二人仍握著手、貼著身,親親熱熱地走回各自的宿舍。

一連幾天,小麗都沒有到大堤上。中午和晚上吃飯時也是有意裝著無意地避開小王的目光。這樣就引起了一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之徒,用挑鬥性的語言譏笑他們,這個說:“怎麼啦,這小倆口鬨分離啦?沒關係的,我們這兒有的是替補隊員。”那個道:“是呀,不談了打個招呼,我們好幾十人可都掛著號呢。”小麗置若罔聞,小王無言以對。就這麼憋著,一直到了九月三十日的晚飯之後,實在憋不住的小王吃過了沒走,等到小麗收拾、打掃完以後便將她強拉到身邊問道:“你乾嗎啦,態度急轉直下,是不是想刹車呀,我這裡可還掛在擋上呢。我要是有錯你跟我說呀,跟我吵都行,不要這麼說冷就冷了好不好,憋死我了。”

“沒乾嗎,心情不好,我為什麼要跟你吵,你又沒錯。”

“那你為何晚上不出來會我,害的我孤身一個人地對著空氣發呆。”

“呆幾天又不會掉塊肉,看你還不是吃那麼多嗎。”說到這時小麗忍不住撲哧地一笑。

小王一見小麗嫵媚地笑了,那根崩緊的弦頓時鬆開了。他乘機握著她的小手說:“明後天工地放兩天假,我們一起到采石磯公園玩玩去好嗎?”

“采石磯公園遠嗎?”

“不遠,坐長途汽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那當天可以回來嗎?”

“當然,當然。”

“那好吧。”

風和日麗,空氣清涼,彩旗招展,百花奇放。披上了節日盛裝的采石磯公園是遊客眾多,川流不息。剛剛上午九時,王衛兵摟著餘小麗,餘小麗挽著王衛兵一起走進了公園的大門。一邊說說笑笑地向著靠江邊的采石磯磯頭漫步。到了一座不很高的小山邊上,他們不太費力地就爬了上去,那就是磯頭了,眼前的欄杆下就是濤濤滾滾的長江之水,望著那急流勇進的江麵,聽著那拍礁擊岸的聲響,他們心曠神怡。再注目仰望詩仙李白的塑像,讀著石碑上先人留下的詩文,他們心悅誠服。那碑文上有一首詩小王即興念道:“牛渚西江液,青天無片去,登舟望秋月,空憶謝將軍。餘亦能高詠,斯人不可用。明朝掛帆去,楓葉落紛紛。”

山上遊覽完了,他們又走到山邊,順著一個山門拾梯而下,到了隻有三米高的江堤岸邊,這時一陣刺骨的寒風襲來,小麗不由得抱緊雙臂,小王見了,立即從一個大挎包裡抽出了他特地為小麗帶來的一件外衣給小麗穿上,小麗邊穿邊滿意地向小王送出甜甜的笑。他們又向前行,到了山角下,發現這裡彆有一番情調。在山涯的下麵有一個大大的山洞,洞壁不深,但很壯觀,借著此山洞建著一個小茶社。此茶社竟有兩間客廳,裝飾和布置的彆具一格。木牆、木地、木桌椅;木畫、木雕、木茶具,一切物品都是木製的,讓人置身於其中感覺到耳目一新、周身舒爽。他們進了一間遊人較少的客廳,在一張空著的木頭桌前坐下,要了一壺茶,點了幾樣點心。就在那優雅的環境之中清閒自得地聊了起來。

“小麗,這裡的景色不錯吧?有山有水有佳人,還有這麼個休息品茶的好場所。”

“不錯,不錯,這裡確實景色迷人,我們不虛此行。”

“今天不枉到此一遊,在工作之餘來這麼美的地方放鬆放鬆,心情愉快多了吧。”

“愉快、太愉快了,你真有主意,帶我上這裡來遊山玩水,簡直太有意義了,你何不再講點更有意義的故事聽聽,那豈不回味無窮嗎?”

“故事我可多了,我這肚子裡裝的全是故事,就不知道你喜歡聽那一出。”

“那一出都行,隻要是有意義,好玩就行。”

“那好,我想想。”小王進入了思考,稍侯,他衝小麗問道:“你聽過人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嗎?”

“聽過,當然聽過了,這是一句膾炙人口的常用語呀。”

“可是你知道嗎,那個狗咬不是狗咬了誰誰誰,而是苟杳,一絲不苟的苟,杳無音信的杳,是個人名。”

“啊,是個人名,人名有叫苟杳的嗎?”

“確實呀,此人姓苟,名叫杳。那句話本來應該是苟杳和呂洞賓,相互不識好人心,這有一個典故。”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就把這個典故說說。”

“好,請聽我慢慢道來。”

小王正襟危坐,裝成一個說書人的模樣一本正經地抬手說道:“話說在我國古代時,某一個村莊裡住著兩戶人家,一戶就是呂洞賓,這呂洞賓已有妻室,家境富足,年近四十的中年人,另一戶就是苟杳,說是一戶,其實苟杳已經孤身一人,父母雙亡,家境貧寒,年齡尚不足二十。這小夥子雖然身單家貧,但他卻勤奮好學,呂洞賓見狀很是憐惜,就有意想幫他,故而為了讓苟杳能夠獲取功名,出人頭地,就將苟杳接進自己府中,供吃供喝供住所,讓苟杳不要為了生計而荒廢了學業。苟杳也很爭氣,進了呂府之後就一心一意地苦讀聖賢書。有一日,呂洞賓的一個中年好友登門前來拜訪呂洞賓,見到苟杳之後好生歡喜,就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便問呂洞濱願意否,呂洞賓當即表示讚同,但他又說此事應該問問苟杳願意否,苟杳一聽有此等美事,當然是滿心歡喜嘍。但是他寄人籬下,又無錢財,哪裡有能力娶妻成家呢,所以他表現出苦不堪言的神色,呂洞賓一看便明白了苟杳的意思,於是他便告訴苟杳,隻要是他願意這樁婚事,那一切婚慶事宜都由他來操辦,禮品錢財他全包了。苟杳大喜,對呂洞賓是千恩萬謝,這樣就立刻商定了婚嫁之事,並選好了良辰吉日,那好友開心地回去做嫁女的準備了。那人一走,呂洞賓就向苟杳提出了一個唯一的條件,就是新婚的頭三夜,必須由呂洞賓進洞房,你苟杳隻能住在偏房,苟杳一愣,此條件他難以接受,可見到呂洞賓一臉嚴肅的神態,又想想人家所給予的這麼大的恩惠,沒有他自己連生活的條件都沒有,豈能夠結婚做新郎呢,不得已他隻好極不情願地低頭認可了此事。

不多日,新婚大喜,賓客滿堂,好不熱鬨。當荀杳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後,遵照他與呂洞賓的約定就獨自一人到偏房休息了。再說那新娘子和新郎官拜過堂之後就被喜娘丫環送進了洞房,坐在婚床邊仍頂著大紅的頭紗等著新郎倌來為她揭開。那過去的女子婚嫁都是在父母之命、煤妁之言下進行的,新娘在結婚之前一般是沒有見過新郎長得什麼模樣,拜堂時又是蓋著頭蓋的,所以不可能看清楚新郎倌的尊容。新娘子坐在床邊等著新婚丈夫進門來共度良宵。可是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女子的害羞又不允許她開門去問,隻有規規矩矩地坐著傻等。一直到午夜時分,新娘子才看到一男子推門而入,可是那人進門後一句話也都不說,隻是走到桌邊坐下,對著昏暗的燈光,取出一本書在全神貫注地功讀,新娘子很是納悶,可又不敢發問,隻好仍坐在那兒等、等、等。見那人還沒有動靜,新娘子實在困了,便倒在床上和衣而睡,但是當她醒來時,桌邊上的人已經走了,一連三夜都是如此,足不出戶的新娘子又不便打聽,直到第四天的晚上,真正的新郎倌才進了洞房和新娘子親熱,此時新娘子才有機會問官人前三夜為何都是那個舉動,苟杳一聽,恍然大悟,理解了呂洞賓的良苦用心,他是以此舉告戒自己不要被新婚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忘記了功讀,要繼續努力,更加刻苦。當然,他不會把實情告訴蒙在鼓裡的新娘子了。”

“這樣一來,苟杳更加刻苦,努力功讀,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學習之中,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次年的科舉會考之中,苟杳不負眾望地金榜題名,被封了官,指派到幾百裡外的地方走馬上任。臨行前他萬般感激地告彆了恩人夫婦,攜妻子做官去了。”

“時運不佳,十年以後,呂洞賓家道中落,幾乎到了一貧如洗的地步。這時他夫人便提醒丈夫何不去找找苟杳呢。呂洞賓先是不肯,施恩不應索報,後經不住夫人的一再嘮叨,又想很久沒有和苟杳聯係了,不如去看看吧,這樣他就設法湊夠了盤纏,一路步行上苟杳任職的地方去了。”

“近一個月的時間,呂洞賓終於到達了苟杳的官宅,苟杳一見恩人駕到,熱烈歡迎、盛情款待,席間呂洞賓將家裡的現狀向苟杳細細道出,可是苟杳表現出並不上心的模樣。呂洞賓心中不悅,但又不便點破,再想想此時的苟杳已經是官家,而自己隻是一界貧民,故他又不能說什麼,隻好暫在苟杳的府宅住下。苟杳依然是每日每餐好酒好菜地招待,卻隻字不提呂洞賓所關心的事,呂洞賓方才醒悟到苟杳變心了,忘恩負義,自己再住下去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便向苟杳辭行,不曾料想,苟杳並未多多挽留,而是流露出早就盼著呂洞賓走的意思,並隻少少地提供了一些盤纏就將呂洞賓打發走了。”

“時值冬日,大雪紛紛,呂洞賓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離開了苟杳的居所,一路頂風冒雪地向家中奔行。可沒想到,才走到一半的路程,呂洞賓就又累又冷地病倒在雪地上。這時候,有一個過路人將呂洞賓扶起,並送到客棧,為他安排了客房,還請了郎中為其看病,又好生伺候了他幾天,見呂洞賓此時隻剩下一些散碎銀兩,那人便又送了呂洞賓很多銀子,並吩咐店家細心照料之後才走,呂洞賓異常感激地告彆那位好心人之後,在客棧裡又住上兩天,精神完全恢複後又向家中趕去。”

走進本村的呂洞賓找不到自己的住所了,原來住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塊空地,暈頭轉向的他攔住了一個迎麵走來的鄉親打聽,那人轉身用手一指說那是你的新家,呂洞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剛剛建成的青磚大瓦的院落,他疑惑地朝那院落走去,到了門口正欲敲門時,忽然聽到由門內傳出了一陣淒慘的哭聲,仔細一聽正是他的妻子大哭,而哭的不是彆人,正是他呂洞賓,他更加地納悶。用力一掌推開了大門,他妻子順聲望見丈夫正站在門口,不禁大叫道:“你是人是鬼呀?”呂洞賓說:“我是人呀,我根本就沒死,你為什麼哭我死了呢?”他妻子讓開身,指著屋內正中放著的一口黑而厚的棺材問道:“那這口棺材是怎麼回事?”呂洞賓問:“棺材是哪兒來的?”妻子便告訴他,在他來之前一會兒,有四個人抬著這口棺材說你死在半道上了,他們為你入殮後送來家了。呂洞賓又氣又恨地抬腳踢向他那口棺材,那棺材蓋被他這一踢,立即開了個口子,呂洞賓夫婦伸頭一看,原來是一棺材的金銀珠寶,裡頭還放著一封信,呂洞賓抽出信低,發現那上麵寫著四句話:“苟杳不是負情郎,路送銀、家蓋房,你讓我妻守空房,我讓你妻哭斷腸。”呂洞賓方才明白,一切都是苟杳安排的,半路上救他和送銀子以及家裡蓋房子都是苟杳讓人做的,這口棺材隻是他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而已。呂洞賓抖著信紙,指著那棺材說苟杳呀,苟杳,你的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吧。”

故事說完,小麗仍大張著嘴愣在那兒半晌未回過神來,稍許在小王停下無語,她才醒覺地拍手讚道:“精彩,太精彩了,真有其事嗎?”

“那有什麼真假可言,這隻是文人墨客們茶餘飯後編的小故事而已,呂洞賓是八仙之一,八仙本來就是虛構出的人物,所以此故事談不上真假,有意思就行。”

“有意思,此故事非常地生動,我聽的都入迷了。”

“入迷就對了,這更能說明你迷戀我,喜歡我了呀。”

“想得美,就憑幾個小故事你就能將我的心全部掏空嗎?”

“啊,你可真是苟杳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囉。”

“哈哈,你真會借題發揮。”

小王自豪地大笑,小麗也被感染得喜形於色。

時鐘跳到了下午兩點,他們餘興未減地出了茶社,又觀察了幾處彆具匠心的園林風光後走上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林蔭小道,小道似問號又象感歎號地將他們引領到了公園的門口。出了采石磯的大門,小王忽然心血來潮地和小麗說道:“我們今晚不回去,就在這裡找個賓館開間房住一夜好嗎?”

“不行,異想天開。”

“我們都這麼好了,你就把你給了我不行嗎?”

“我會給你的,我會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你,交給你一輩子,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呢?”

“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

“哪來的金榜題名,我又不參加任何考試了,洞房花燭夜還沒有條件成熟,我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怎麼,等不急啦?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句話你也知道啊?”

“當然了,你以為我是白癡呀?”

“啟敢,啟敢。”

“彆胡思亂想了,我們趕早回去吧。”

小王沒話說了,他們就此返回了長途汽車站,登上了回程的汽車,結束了這一天富有意義的旅行。

說實話,此刻的小麗恨不得立即投入他的懷抱,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她明白小王除了相貌差點以外,各方麵都無可挑剔,假如失去了他,那今後恐怕再也找不到能和他相比的男士了。她想擁有他,但又害怕擁有他,什麼洞房花燭夜,她倒並不在乎。感情發展的越深,她心理的障礙越大,矛盾越深。她不敢想象,當小王知道自己早已失貞,且已經不能生育,不能成為真正的女人時會怎麼想,又會怎樣做。小麗的心極其地痛苦,可憐的她在今天此種場合,淚隻有在心裡流淌。

第八章

時間如賽跑似地飛奔到了一九九九年的元月份。王衛兵和餘小麗這對戀人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如膝似膠的程度,白天他們心情愉快地在各自的崗位上工作,夜晚他們漫步在工地周圍的各條小道上邊走邊聊著有趣開心的事。由於天氣很涼了,所以他們基本上不會再到運河大堤上了,有時他們乾脆哪兒也不去,就留在食堂的大廳裡趣談、交流、講故事。特彆高興之刻,小王還吹上兩段口琴以悅小麗。

這天,晚飯過後,小王還等在食堂大廳裡看著小麗忙完工作之後,兩人又坐到了一起,等人全部散儘之時,小王便拉住小麗的手,溫柔體貼地對她說道:“小麗,今年春節我恐怕不能回老家過年了。”

“為什麼呢?”

“因為有幾台電器設備必須要等到停工以後才可以安裝試用,所以我們電工班組需要留下三到五個人加班。”

“不能讓彆人留下嗎?你們電工組有十幾個人呢,要留也不一定輪到你呀。”

“當然囉,要留未必就輪到我,可是前幾年春節加班我都沒有留下,今年我再不主動要求留下,有點不太合情理了,誰不想回家和親人們團聚呢。總該有個禮讓的精神吧,何況我又是單身,最好是儘量讓那些有家庭有孩子的回去。”

“話是有理,可春節一年就一次,不能回家和親人團圓確實有點遺憾。”

“遺憾當然是遺憾了,可工作重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春節在哪裡過呢?”

“我還是和往年一樣,到外公、外婆家和幾個舅舅、舅媽以及他們的一群孩子在一起過年,平時聚不到一起,就指望春節可以大家在一起團團圓圓地快樂幾天了。”

“你爸媽他們也到你外公、外婆家來嗎?”

“是啊,還有我的弟弟。”

“你今年可不可以也不回去過年,我們都留下來做個伴好嗎?”

“那怎麼可能呢,我媽也不會同意呀,再說食堂也沒人加班,我留在這裡乾什麼呀?我又不會電工,留下來不是給你添累贅嗎?又吃什麼呢?住也沒地方住,春節期間宿舍肯定要封門上鎖了,難不成讓我住露天嗎?你真會開玩笑。”

“你們食堂裡不是有兩間宿舍嗎?”

“那是大廚們住的,是男人的宿舍,我怎麼能夠住在那裡呢,你越說越不著邊際了。”

“哦,哦,我是誠心誠意地想讓你也留下,我們倆在一起共度新春佳節。可是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我沒考慮那麼多,不好意思,算我沒說。”

小麗笑了,她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隻是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他小王冒然地提出來令她措手不及。憑心而論,小麗倒是願意和小王在一起共度新春,因為這個春節是他們相愛以來的第一個春節,有誰不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過年呢。可是家人和客觀條件不允許,小麗即使再想也是白搭。這些都是小麗的心理活動,自然沒有告訴小王的必要囉。

事事難料,無巧不成書。除夕夜的前三天下午,三舅媽林紅召集食堂的全體人員開會,大家夥坐定後林紅說:“今天召集大家夥開會是有兩件事,第一是建築總隊發給所有員工每人一份過年禮品,散會後都到總隊辦公室去領。第二件事就是,今年春節有個特殊情況,有幾個部門要留下一共十來個人春節加班,往年若是有人加班自己解決吃飯問題,可是過年期間幾乎沒有賣吃的,加班的人員很不方便,所以上麵領導指示,要我們食堂春節仍然開火,為那十幾個人做飯,保證他們安心地工作,這樣的話,我們食堂就必須留下三個人加班,春節就不回去了,等到過完春節,大家夥都來上班了,再補假放他們回家。”

林紅此話一出口,大家夥全部都啞巴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開口,那表情顯然是沒有一個願意春節留下來加班的。林紅一看忍不住又說道:“看來你們是誰都不願意留下囉,那沒辦法,我隻好指名道姓了,指到誰,誰就必須留下,沒有條件可講。”

“大劉師傅,你留下來吧,鍋灶上的事就全靠你了。”廚師大劉聽到林紅點了他的將,盯著她望了好一刻後搖搖頭,接著再點點頭表示服從了。

“助手趙姐和孫姐你們兩個人留下協助大劉,有你們三個人就可以了,就十來個人的飯菜,三個人忙得過來了,其他人就都回去吧。”

趙姐也盯著她一直看,同樣是搖搖頭,跟著點頭表示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孫姐不肯了,她蹭地一下站起來,粗聲粗氣地說道:“不行,為什麼要我留下,我家裡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我呢,說什麼我都不留下來過年。”

“不就是幾天嗎,等我們回來你再走就是囉。”

“再走年都過完了,回去還有什麼意義嗎?再說你不能留下來嗎?”

“我把你們需要用的葷菜、素菜全部都準備齊了,留下來也沒有我要做的事了,這裡我是領導,我說了算,安排誰走誰留是我的權力。”

“不行,反正我不能留下來,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答應。”林紅和孫姐你一句、我一句地頂起了牛,大有越吵越利害的趨勢。

“不要吵,不要吵,有事好商量嗎?”錢姐站出來想扮個和事佬的角色。

“那孫姐不能留下來,錢姐你就替補好了”。林紅衝著錢姐說。

“哦哦哦,我也留不下來,我家裡有個侄子年初二結婚,還指望著我幫著弄菜呢。”錢姐直擺手地說。

“你們都不肯留下,那這裡的工作還怎麼做呢,光是他們兩個人也忙不過來呀,再說他們夫妻不是夫妻,情人不是情人的,兩個人留下來成何體統呢?”林紅有點急了。

一直沒有插嘴的小麗見到三舅媽騎虎難下了,錢姐和孫姐又沒有讓步的意思,她同時又想到了王衛兵也不回家過年,我何不順水推舟地解了這個圍呢,於是她站起來說道:“你們都不必爭了,我留下來行不行呢?”

“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起什麼哄,過年工地上的人都放假回家了,你萬一出個什麼事,我怎麼向你爸媽交待。”林紅否定地說。

“不是還有十幾個人嗎?另外有趙姐陪著,能出什麼事呢?”小麗說。

“那也不行,你外公、外婆還盼望你回家團聚呢。”林紅說。

“外公、外婆那裡還有一大堆孩子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再說也沒有人需要我做什麼事,還有……”小麗貼著林紅耳語道:“小王也不回去。”

林紅一聽此言便不再堅持了,她望大家夥兒說道:“那好吧,就這麼定,大劉師傅和趙姐、小麗留下。”

“那我們住哪裡呀,春節全部都放假回家了,整個宿舍樓不會因為我們兩個而不上鎖吧。”趙姐忽然問道。

“哦,這個問題我已經想好了,你們就住在食堂的廚師宿舍裡,一間大劉師傅住,另一間讓其他師傅們把鋪蓋卷起來,你們兩個人再將你們自己的鋪蓋搬下來,就幾天時間,將就將就行嗎?”林紅回答道。

“好吧,好吧。”趙姐,小麗同時應道。

“那就這麼定吧,散會。”林紅宣布完散會之後向錢、孫二姐狠狠地瞪了一眼。會議就在不歡但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狀態下結束了。

晚上小麗將她也不回家過年的事情告訴了小王,他一聽到高興地直蹦直跳,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表現和小孩子一樣,惹得小麗是一個勁地狂笑。

除夕夜,整個建築工地到處都黑燈瞎火,唯有食堂裡燈火通明,廚師大劉和趙姐、小麗三個人忙了許多的菜肴,並將四張長方桌拚在一起,十幾個留在這裡過年的人聚齊到食堂裡,開開心心,歡歡笑笑地大吃海喝。雖然這些人都因為工作而沒能回家和親人們團聚,可是這麼多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美味佳肴,趣談情感,那遺憾之餘,心情還是非常高興的。王衛兵更是暢快的又吹又唱,還放開肚子猛吃猛喝,然而他不卻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後,說話就有點語無倫次了,但他仍然不服軟,有人相勸他就繼續喝,結果真的醉了,小麗怎麼攔都攔不住,隻好和一個工友將他扶到了大劉住的房間裡,放在了床上,小麗是一步不敢離開地陪著這個醉鬼。平時文文靜靜的王衛兵今天可能是感覺到有小麗的相伴,高興的過頭而醜態百出,小麗見他如此狀態,心裡打起了鼓,不是個滋味。好一會兒,小王完全地睡著了,小麗才出來幫著趙姐收拾桌子。這之後,就剩下了九個沒有喝醉的人坐在桌旁,一邊喝著茶,一邊吃著水果、糖、花生、瓜子什麼的,扯東拉西地瞎聊了一氣,到了近十點鐘時,那幾個人走了,小麗將小王托付給了大劉照顧,她和趙姐洗洗便到房間裡睡了。第二天王衛兵酒醒後就去乾活了。之後的初一、初二、初三的上午一切都相安無事。到吃飯時大家夥就過來吃飯,晚飯結束以後小王依然是在食堂裡和小麗親熱一會兒就回他叔叔、嬸嬸的承租屋休息了。

大年初三的下午三點鐘左右,王衛兵興衝衝地跑到食堂裡來,拉住了正在做事的小麗歡歡喜喜地說道:“小麗,我們今天收工早,你和我到叔叔家去,我親自下廚做幾個好菜,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度個愉快的夜晚好嗎?”

“不行呀,你們收工了,可我們這兒還忙著呢,還有十來個人了,晚上要來吃飯呢,不是還有劉廚和趙姐嗎?我們電工組的四個人都各去各的地方了,他們兩個人足夠了。”

“那也不行,我走了他們不有意見嗎?”

“那我去跟他們說,就算是為你請假了還不行嗎?”小王沒等小麗同意就跑去找劉廚和趙姐說了,沒曾想到那二人非常爽快地就答應了,還一起到小麗的跟前說:“小麗,你去吧,我和你趙姐兩個人應付得了,你們小倆口去親近親近吧,這裡你就不用管了。”劉廚說。

“是啊,小麗,雖說是過年你們都沒回家,可你們兩個這幾天都沒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吃飯,小王既然要表現表現,你就成全他吧。”趙姐說。

小王見這二人這麼給麵子,抬頭一個勁地向二位表示謝謝。

小麗沒理由再拒絕了,隻好說道:“好吧,我洗洗手,換個衣服就和你走。”

不大一會兒,王衛兵就騎著自行車帶上小麗到了其叔叔王昌義夫婦的承租屋,一進門小王就讓小麗坐著觀看,什麼事都不要管,讓他一個人來表演。隻見他忙裡忙外,提鍋拿盤地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整出了六七個熱氣騰騰的菜放在桌上,有紅燒獅子頭、宮爆雞丁、油燜大蝦等等,令小麗眼花繚亂,她看著鮮美、聞著清香,頓時食欲大增,便笑著衝小王說:“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手啦。”

“哪裡,哪裡,我這是和嬸嬸學的,嬸嬸才是做菜的好手,她家裡過去是開飯館的,她父親是個有名的大廚,她在那家裡的熏陶下學得了一手的好廚藝。我以前在山區家裡有父母和兩個姐姐做事,我是什麼事都不會做,家裡的大灶連碰都沒有碰過,向這些菜我們那裡根本就沒有,彆說做了,我還是到這裡以後才學了這麼一點點,做的不好,你彆見怪。”

“瞧你謙虛的,這不非常棒啦,比我可強多了。”

小王見小麗誇他,心裡高興的向開了花似地,他請小麗坐好,拿出了碗筷和酒杯,還夾著一瓶酒,準備給小麗倒上。小麗見酒,立刻阻止小王道:“不許喝酒,若是向三十那天一樣地喝醉了,我可弄不動你啦。”

“今天有佳人陪伴,我高興,少喝一點行嗎?”

“少喝點也不行,要不然我可走了,你一個人自斟自飲吧。”

“好好好,聽你的,不喝不喝,竟拿走來嚇唬我,算是服你了。”

小麗這才不說了,你彆講小王現學現賣地弄出的幾個菜還真蠻合小麗的胃口的,隻見她眼睛似閃電,筷子象雨點,嘴巴如磨盤地吃的津津有味,小王在她的感染下也筷子不停、嘴巴不閒地往口中送菜。很快這二人就愉愉快快地吃了個水足飯飽。小麗放下筷子,摸著肚子說道:“菜做的確實不借,色香味俱全,我都舍不得停手,可惜實在吃不下了。”

“是啊,瞧你吃的那樣,恨不得連盤子都啃下肚了,你這麼喜歡吃我做的菜是太好了,等你當了我老婆後,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讓你享受不儘。”

“你真敢講,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老婆老婆的了。”

小王一個勁地傻笑,小麗也舒心地笑個不停。不一會,小王也停下了筷子,小麗便站起來準備收拾桌子。小王也站起身來,可他是慢慢地走到小麗的身後,冷不防伸出雙臂將小麗團團抱住,嘴貼上小麗的臉,柔柔、熱熱地在小麗的臉下親吻。小麗被他弄得隻好停止收拾,然後抓住他的雙手說道:“看你急得,把桌子收拾乾淨了再親也不遲呀。”

“不,不要你收拾,今天我當長工,你做太太,我來侍候你,一會兒我來收拾。”

“那你這個長工膽子也太大了,竟敢調戲太太。”

“是,我就是個不守規矩的長工,因為你這個太太太美了,讓長工色膽包天地非調戲不可……。”小王一邊說,一邊仍抱著小麗向裡麵的那間屋子挪步,小麗拗不過他,被他硬抱到了裡麵屋子的床邊上。小麗坐在了床沿,小王挪步到了她的正麵,雙手托住她的頭,無限深情地望著她說:“小麗,我愛你,你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美人,有了你我感到生活充滿了陽光,我太興奮,太有激情了,我無時無刻不想和你在一起。”

“小王,我也愛你,你給了我太多太多的樂趣,讓我享受到了人間極大的溫暖,你的智慧和才氣讓我懂得了許多,我也好想好想和你天天守在一起。”

小王沒再說話,而是將嘴放到了小麗的前額,激情湧動地親吻她,吻她的雙眼、吻她的鼻梁、吻她那如桃花般欲張欲合的小嘴。小麗也春心激蕩地和她相吻,輕輕地咬他的雙唇,舌尖頂著舌尖地長時間和心愛的人吻、吻、吻。吻著吻著,小王解開了小麗外衣的紐扣,小麗順從地除去了大衣,小王便將小麗推倒在床上,順勢壓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繼續熱吻,四唇相貼、相咬、相磨;雙舌相頂、相含、相壓,他們吻的是熱情似火,吻的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小王側過身,邊吻邊向上拉動小麗的緊身毛衣,小麗並沒有反對,而是配合他行動,小王鬆開了口,用雙手上拉,從小麗的頭頂,除去了她上身的衣服,使她的前身完全暴露在了小王的眼前,那一件粉紅色的胸衣也儘現無疑。小王又一不做二不休地弄開了小麗胸衣的搭扣,小麗那一對熱乎乎、軟綿綿的****頓時將小王的激情提長到了最大極限。小王反複地用手和口愛撫著小麗的****。小麗深深地陷入了他的柔情,閉上眼任由他撫摸和親吻。小王興奮至極,用手順著她的身體觸到了小麗的褲帶,小麗不肯了,雙手去拉他的手,邊拉邊說:“小兵,不行,不可以這樣,我們還沒有結婚呢。”小王已經難以自控,繼續解她的褲帶,並且說:“小麗,我愛你,我會永遠永遠地愛你,保護你,給我吧,我太想得到你了。”小麗的激情也到達了頂峰,她此刻的抵製已力不從心,小王很順利地拉下了小麗的褲子,小麗被剝去了所有的包裝,赤條條一絲不掛地展現在了小王的眼前,這時候一陣涼氣忽然襲來,小麗不知覺到地顫抖起來。小王見狀立刻拉開了被子為小麗蓋上,然後自己下床脫了衣褲,也光溜溜一絲不掛地鑽進了被子裡,就這樣他們有了肌膚之親。

那有少男不多情,哪有少女不懷春。這對熱戀中的少男少女在一陣蕩氣回腸之後都靜靜地躺在被子裡,小王心滿意足地摟抱著小麗,並在她的**上不停地撫摸。而小麗此刻並不輕鬆,按理說她愛這個男人,她心甘情願地把自己毫不保留地給他,可當真正地給了他之後,小麗心中埋藏的那個秘密就不能讓他心安理得地麵對他,她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告訴了以後他會怎樣?小麗做著種種地猜想。小王的愛撫小麗感到十分寬心,可越是寬心她越覺得不應該再瞞著他,所以她下定決心向他坦白,小麗說:“小兵,我告訴你一件事。”

“小麗,你先彆急,我送你一件東西。”小王忽然阻止了小麗,然後翻身下床,從他的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個小方盒子後又跳到床上揭開被子重新靠著小麗半躺下。

“這是什麼?”小麗疑惑地問。

小王慢慢地打開那個小方盒子,裡麵有一塊絨布,揭開絨布小麗看見了一隻紅燦燦、光閃閃、亮晶晶的玉鐲。小王拿著玉鐲滿懷深情地對小麗說道:“小麗,這隻玉鐲是我家祖傳地寶物,我爺爺傳給了我爸爸,我爸爸戴在了我媽媽的手上,後來我長大成人,臨出來做事時,我媽媽又從她的手上取下來交給我,讓我找到對象時戴在我媳婦的手上,現在我找到並擁有了你,所以我要親手為你戴上。”小王說完就抓住了小麗的手,欲給她戴上玉鐲。

小麗著急忙慌地縮回了手,然後雙眼濕潤,並流下了熱淚。

小王一見不知所措,隨即問道:“怎麼啦,難道你不願意做我的媳婦嗎?”

“不,不是的,我願意,我一百個、一千個的願意做你的媳婦,可是我不配,或者說你最終不會要我做你的媳婦。”

“怎麼可能,我做夢都想娶你。”

“我早已不是處女,我在十七歲那年被人強暴了,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什麼,今晚竟然不是你的第一次,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可不可以說的再清楚點。”

“我在上高一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先後強奸了兩次,還懷了孕,我害怕極了,就拚命地捶打自己的肚子,最後我覺得無臉見人而選擇了自殺,一頭撞在鍋台上,流了很多血,這額頭角上還留下了傷疤,被人救下後將我送到了醫院,胎兒是打掉了,可我由於受到嚴重的撞擊和失血過多而導致再也不能懷孕生子了。我知道後又去尋死,被我媽媽喊住了,她說如果我死,她也不活了,無可奈何之下我隻好苟且偷生,但是我再沒有勇氣繼續上學,也沒有顏麵再待在那個令我痛心的小鎮子上,這樣我才棄學到這裡來打工的。”

小王一聽如晴天霹靂,整個人的筋骨象是被打斷一樣,他難以接受這殘酷的事實。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赤身躺在眼前的美麗少女,居然是個已被彆人玷汙過的軀體,還失去了生育能力,算不上是個真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我還能愛嗎?還應該繼續愛下去嗎?小王在心中打上了問號。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小王宛如墜入了萬丈深淵。

小麗也好像掉到了穀底,她的心裡充滿了悲痛,從今以後她將怎樣再麵對她,萬般無耐之下,她隻有以淚洗麵。

“是誰強暴了你,害的你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小王忽然氣憤地問道。

“是、是一個代課老師。”小麗沒有說出真正的惡人,她為什麼沒說?不說又意味著什麼呢?不知道,隻能去猜想。

“那告他了嗎?這可是個強奸少女的重罪啊?”

“沒有。”

“為什麼不告?”

“為了,為了名聲,你彆再問了,我實在難以啟口。”小麗的淚更是嘩嘩地滾出。

小王又沉默了,他咬住牙根,握緊雙拳,做出了欲和人拚命的姿態。

許久、許久他們都沒有說話,時間走到了晚九時多,小麗才打破僵局地以似乎哀求的語氣問道:“這下你知道我不是想像的那麼完美了,你還會娶我,還會要我做你的媳婦嗎,還會把玉鐲戴在我的手上嗎?”

小王出神地盯著她望,嘴如上了封條似地久久不能張口,好幾分鐘之後,小王才似痛似悲地說:“小麗,這些不是你的錯,可是我感到太突然了,一時難以抉擇,請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嗎?”

“那好,你想吧,我不打擾你,我要回去了。”

“不要,今夜就在這裡住吧。”

“不,不行,我要是徹夜不歸,那上班以後不是要引起人們笑話呀,我今晚和你出來就肯定會有議論了,再一夜不回那些長舌婦還不說三道四地瞎講呀。”

“那麼好,我送你回去。”

二人下床,穿好了衣服出門下樓,小王推上自行車,小麗跳上後座,將頭靠在小王的背,隨著小王一路往食堂走,這回來的路上他們基本沒有對話,到了食堂門口,小王也沒有送小麗進去的意思,就隻站在自行車旁對她說道:“小麗,你回去彆再想了,早點休息吧,我走了”。

“好的,你一路小心。”

小王應了一聲就跨上了自行車騎走了,小麗看著他漸漸模糊的背影,心中增添了無限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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