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喝了你的茶,就是你的人?

2017-02-26 作者: 嫣問寒
第48章 喝了你的茶,就是你的人?

終於出來了?你是在挖寶嗎?

我在心底吐槽著,上頭還熱火朝天的吐著,一連串泛著腥臭氣味的蟲子混著液體衝了出來,口中一股炙熱,吐了好一會兒,中途被逼喝了一碗藥,又吐了許多黑色的液體,終於才消停下來,摸摸肚子,雖然空空的,但竟然好受了很多,沒有痛楚,也沒有了灼燒感。隻是眼前恍恍惚惚又回到了那個房間,眼前紅衣男孩的眼睛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無神,而是邪乎乎的盯著我,嘴角放出鬼魅的笑。他因為長時間吊著,下半身已經有些充血腫脹,泳衣勒的大腿根部發黑,肉耷拉下來,配合那恐怖的姿勢,看上去觸目驚心。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涼意從頭頂灑下來,我眼前一陣眩暈,在這個房間和青衣的紅漆大床畫麵裡來回翻轉,隻覺得像一場拉鋸戰。

待我回過神來,隻覺得一雙潤涼如玉的手輕輕地搭在了我的額頭上,口中嘟囔著,“好在他的道行水到一定程度,三魂七魄都回來了,不要擔心了。”

“你說的是房溟?”我隻覺得體力透支,虛弱的問道。

“什麼房溟,他的真名叫阿倍溟,你也就罷了,想不到梵淵也被他給糊弄了。”青衣輕笑一聲,一雙細眉微微上挑,那聲音銀鈴似的好聽,“不過說起來也怪不得他,如果不是因為你,梵淵的元氣也不會損耗到如今這個地步。”

“阿倍溟?”聽上去是個日本名字,但是我沒說出口,因為我打心底裡不信,不會有日本人把中文說得這麼好吧?

可是青衣卻肯定了我的猜測。

就算是後來意識到他用的是日本人的符咒,也決猜不出來房溟居然是個日本人。我回憶起初次見他的樣子,除了他過分的潔癖和有禮貌以外,真的找不出值得注意的地方,他的普通話實在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隻是上次的那個快遞,他寫的快遞單上那小學生一樣的字體我還笑了老半天,一筆一劃鏗鏘有力,居然就像是在寫日文一樣,現在想想,那居然是他唯一的破綻。

可是現在我最關心的,卻是他說的梵淵元氣損耗的事。

為什麼林城那個藍衣鬼差會說梵淵身體越來越差,為什麼黑白無常會說他撐不住?難道和我在一起,梵淵注定會受傷嗎?

我沒有力氣再問他,但他似乎從我的眼神裡看出了我要問什麼。

“你大概是好奇我那天說的話吧?”青衣溫柔的撫了撫我的臉,“辰軒沒有告訴你嗎?他碰你時,你臉上不就浮出我曼珠沙華的印記嗎?”

“人間有姻緣,陰間也有陰緣,你是我的人,彆人若心存妄念,是萬萬碰不得你的。”

“什麼?”

我猛地將脖子轉向他,要不是沒有力氣,我早就從床上彈起來了,我睜大了眼睛,這劇情發展未免也太離譜了吧?辰軒那次看到的印記難道不是梵淵臉上的刺青?我記得辰軒那個時候指著我的臉說是血,像花一樣的圖案,後來梵淵聽了以後也沒有否認,所以我才以為那個印記是他弄出來故意氣辰軒的,可是他不否認好像也不代表他承認啊。

血紅色,花一樣的圖案。

仔細想來青衣說的並沒有錯,那不真的就是曼珠沙華嗎?

可是我和青衣也就隻有一麵之緣,為什麼會和他扯上關係,還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人”?如果是這樣,那之前辰軒所經曆的痛苦是不是梵淵也經曆過?想到辰軒隻是挨了我一下就跳出半米多遠直叫疼,那梵淵整夜的抱著我,豈不是要疼死?

難怪有很多次我都看到他臉上冒汗,我還以為是動作幅度太大他累的,尤其是林城那次,我們躺在床上,耳鬢廝磨了一番,待到雙方感情都上來,乾柴烈火之際,他卻還愣愣的問我,“真的要嗎?”後來也是猶豫了很久才迎上來……

那個時候他的身體承受著多大的痛楚,我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陰緣這種東西,說來比人間的可奇妙多了,若是喝下了我煮的連理茶,成了我的人,彆人再碰你,輕則皮肉之痛,重則五雷轟頂。”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結了陰緣,是因為我喝了你的茶?”我緊咬著齒關,從牙齒間擠出了這句話,心裡恨不得一拳打向這張皮笑肉不笑的臉,那一次他就是從那杯茶裡認出了我不是他要等的人,因為那個人從不喝他的茶,想來也是看透了青衣,後來又聽說他把我錯認成我媽,現下我猜測,會不會是青衣看上了我媽,可是我媽卻知曉那杯所謂的連理茶是結****緣的東西,因此才從來不肯喝?

我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無力,強撐著爬了起來,“你這個小人,這麼陰險的手段虧你用的出來,愛情根本就不能靠這一杯茶界定!”

梵淵,梵淵你在哪裡?

我掙紮著要起來,可是卻無力的癱回了床上,那些蠱蟲好像把我的精力吸光了似的,短期之內看來真的恢複不過來。

“愛情?誰說這是愛情?”一雙眼睛可笑的看著我,似乎在鑒賞說什麼新奇事物,掃量了我半天,突然緊緊的盯住我,一雙眸子猛然縮起,“我向來不要什麼愛情,我要你在這裡老死,以報當年的仇。”

“仇?我媽不喜歡你就是仇了?你這個人會不會太極端了一點!”我扯著嗓子對他喊,差點喊岔了氣。我隻是在心裡為我媽打抱不平,她和我爸那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梵淵好不容易把陽壽已儘的她從陰間弄了回來,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稀奇古怪的人來打擾我們家的生活,至少不要再打擾他們三個。

我見他麵有慍色,那張如花的容顏看不到一點笑容,臉也變得陰冷了起來,幾乎還有一股風撲麵而來,我心裡下意識的反應過來他不是個人類,我這樣對他大吼大叫他要是生氣了我豈不是小命不保?想到這裡立刻熄了火,不敢再說下去。

“你哪裡懂這些?還是好好想想梵淵吧,”他冷眼看著我,輕哼一句,“看看再過個二三十年,你還記不記得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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