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是個落葉的季節

2017-08-04 作者: 或許城南
第20章 那是個落葉的季節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秋季。

青鈺被承南老師安排做一個學生的思想工作,懷著好奇的心態在校園國旗下等候,他們約好了時間,下午五點,一起吃個下午飯。

老師告訴了他這個姑娘的故事,關於謠言他也聽了不少,校內廣播也在時不時播報著一些事件,不少小動物在隱蔽角落被發現,死相難堪,倡議大家愛護動物,青鈺根本不想相信一個姑娘會做這種事。

其實現在秋天並不冷,隻是樹上的枝葉凋零,讓周圍環境顯得落寞,偶有微分吹過,帶動紛繁掠動的落葉,發出撲簌簌的聲響,那些枝葉來到青鈺腳下,到了終點。

青鈺倒是難得有功夫欣賞這秋景,長大後很少會認真欣賞這一切,或許是在意了周圍的人和事,反而忘記了這美景,習以為常,冷不丁的在意一下這秋景,他不由的讚歎著,

“還真是彆有一番意境啊”

看了美景,忽視了周圍人,他旁邊有個同樣駐足的姑娘,姑娘張開手臂,像是在擁抱這秋天的氣息,閉著眼睛大口呼吸著。

這場麵很有美感,兩個人身旁都是絡繹不絕的行人,卻唯有他們兩個人,對這彆人“習以為常”的景色,突有感慨,讚歎不已,矗立在被人忽略的美景裡。

姑娘叫柳稚,穿著樸素卻很乾淨,頭上彆著一枚粉色的發卡,並不顯得怪異,背著的包也很舊,讓人一眼看得出她的家庭環境。

青鈺一眼認出了她,因為他們約定的細節,就是那個粉色發卡,此時的柳稚還是閉著眼睛,環抱著前方,青鈺倒是笑了,看著她的樣子,猜測著,怎麼看,這姑娘都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主才是。

“你好,我叫青鈺”青鈺自我介紹的聲音很柔和,確保不會嚇到在沉浸中的她。

不過還是有些突兀,姑娘慌忙睜開眼睛,有些無措,然後擦了擦自己的手,微微笑,握住了青鈺伸過來的手。

“你好,你好,青同學,我叫柳雉,很高興認識你”言語間聽得出,這姑娘並不擅長交朋友,有些緊張。

“吃飯了嗎?一起吃個飯吧?“青鈺麵對有些尷尬的場景提出意見。

姑娘自然同意,臉頰有些微紅,走在他旁邊,她其實一直渴望交朋友,但一直不敢邁出那一步,接到青鈺見麵的電話,雖然有些突兀,但是第一時間腦海的想法就是去見一見,不僅僅是認識新朋友,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改變自己現在的狀態,她知道自己很危險了。

“你很喜歡秋天嗎?“青鈺微笑著拋出一個話題,他想了解一下這個姑娘。

“恩,很喜歡,在鄉下的秋天,我們孩子們都會在地頭做著環抱的姿勢,呼吸著不一樣的空氣“一轉話語,有些低落。

“老人們說秋天是寄托思念的季節,在外工作的父母會感受到我們的思念,所以大家都樂於這麼去做,雖然沒有父母,但做起那個動作後,就感覺全世界都是親人了。”柳雉在解刨自己,雖然剛認識,卻說了些隱蔽的事,青鈺倒是很驚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周圍形形色色的人,總讓人看不透,說是成長的功勞,卻又有些可惜,這應該是叫做童真的東西,現在情況應該不錯,最起碼,這個姑娘,樂於和人溝通。

青鈺沒做回答,開始認真端詳起一旁的這位姑娘,不自覺有種感覺,很陽光的感覺,是其他女孩身上感覺不到的,女孩身上還傳來一股香氣,並不是什麼高端化妝品的味道。

“你呢?,看你剛才好像也對這季節有所感悟”姑娘微笑著對青鈺提問。

“我啊,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都捧著手機,誰都沒注意這美景,有些可惜,現代人或許都隻記得記憶裡的秋景,有些諷刺啊”青鈺發自內心。

“對對,很多人,走到哪哪都抱著手機,卻忽略了周圍的東西”

大學食堂到了吃飯時間,還是很熱鬨的,每個窗口都有排隊的隊列,同學們都按著手機,等著購飯,他們兩個人也到了窗口前,排著隊,

本來姑娘要自己去其他窗口購飯,卻被青鈺堅持著,畢竟是他約的人家,姑娘跟在後麵,有些膽怯的觀察著周圍,似乎有過什麼不好的回憶。,

果然麻煩還是來了,一個壯漢拿著手機,很輕鬆的插在了姑娘前麵,雖然有些無奈,姑娘卻退縮著,站在後麵,沒有支聲,

這一切青鈺都看在眼裡,從那個壯漢裝作看手機的樣子,到故意蠻橫的插入,都那麼習以為常,這一定是經常的事,且認識這個姑娘。

“同學,插隊不太好吧”青鈺有些委婉的警示著,本來姑娘在他後麵,這一下,那個壯漢恰好在了中間。

青鈺的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經常的健身,看得出很有力量,有一定威懾力。

“我又沒插你的隊,囉嗦什麼?”壯漢有些不滿的看著青鈺,而後繼續看著手機,

聽到這話,青鈺也沒再言語,有的時候,話太多,反而顯得幼稚,表情一變,身體完全轉過來,眨眼間抓住了那壯漢的手指頭,對著手背撇去,壯漢倒是嚇了一跳,直到手上傳來強烈的疼痛感,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咿咿呀呀的叫嚷起來,他壓根沒想到這個男的會動手,有些窘迫的四處亂看,強忍住手根處的疼,沒有流下眼淚來。

周圍人自然被這裡所吸引,大部分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頗有情趣的駐足觀看,

柳雉自然也在後麵,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瘦的男生會為自己出頭,有些呆滯。

“同學?現在呢?還插隊嗎?”青鈺語氣沒什麼變化,隻是緩緩加深著手上的勁。

自然麵前的壯漢,疼的不能言語,瘋狂的搖著頭,配著可憐的小眼神,其實安逸的生活讓這類人很容易屈服,畢竟沒有過心裡準備。

青鈺倒是沒放手,反而靠近這男生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柳雉也沒聽清,然後一方手,這壯漢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局麵恢複正常,青鈺對著柳雉微微一笑。

隻是這一切在柳雉眼裡卻不自然,雖然依舊呆滯,卻也明白發生了什麼,這個男同學保護了自己。

那頓飯,柳雉都處在朦朧之中,她記得那個插隊同學離開的眼神,有些難以置信的眼神。

“青同學,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麼?”她有些忐忑。

“啊?沒什麼,就是一種警告,以後他都不敢這麼做了”青鈺很自然的回答。

“對了,晚上有沒有空,最近有個馬戲團來了生城,離這也近,聽說不錯”青鈺拋出邀請,

姑娘躊躇了,畢竟第一次見麵,但內心卻對這個同學很有好感,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快吃吧,涼了該”青鈺自顧自的決定,然後吃起飯來,雖然一倩有些發愣,倒也沒有反駁,乖乖吃起飯來,有種異樣的感覺從她心頭升起,安全感嗎?她又開始在質疑。

太過純潔,容易受傷害。

承南的辦公室裡,沒有開燈,點著蠟燭,青鈺坐在床前,讀完了老師遞過來的那個故事,皺著眉頭。

“老師你是說,這個柳稚就是筆記薄裡的姑娘?”青鈺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承南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可是我接觸的,那個姑娘這麼純潔,這麼沒有心眼,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青鈺有些激動,或許在幫姑娘報不平。

“其實不難辦,你就能做到,讓她保持正常的心態就可以,現在最需要重視的是,這個筆記薄的創作者,到底處在一個什麼位置上,為什麼他會渴求我們去保護一個人?這個人一定比較特殊。”承南看著窗外有些惆悵,他總感覺,這個日記簿,會和自己腦海裡的那個東西有關係,自然青鈺是知道筆記簿的事。

“明明他害了這麼多人,對了老師,你這個故事裡的祈,和那個殺人犯有沒有線索?”外麵又起了秋風,吹動著懸在一側的白布窗簾。

“沒有啊,過去太久了”承南表情有些落寞,但下一秒又懷揣著希望。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斬釘截鐵的保證,青鈺拍了拍承南的肩膀就離開了,現在的他們更像是朋友,兄弟。

生城算是較大的一線城市,也有著天價的房屋價格和繁華都市的地段,形形色色的人也都存在。

一處高樓上,落地窗戶前,長相不佳的男子端著高腳紅酒杯望著眼前這繁華都市,他僵硬著臉,仿佛不會笑一般,不斷喝著紅酒,歎著氣。而沙發上,擺放著一張麵具,五顏六色的小醜麵具,男子對著這麵具,一言不發,而後,將未喝完的紅酒,優雅的潑灑在上麵,不留一滴,看著最後一滴紅酒落下,他笑了,然後表情猙獰起來,開始瘋狂的舞動,手腳並用,砸碎了眼前的玻璃飾品,和頭頂的箱燈,而後,他又瘋狂的大聲尖叫,繼續轟砸著屋裡一切可以砸碎的東西,發出“砰砰叮叮”的聲響,………

夜還在繼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卻不知道該如何喜怒哀樂,他總算安靜了下來,癱倒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喃呢著什麼,而後,爬起身來,在那張永遠微笑的小醜麵具上,畫了一個淚滴。

猩紅色的淚滴,他將它戴在後腦勺上,走出門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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