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本王隻有暖暖一個女兒

2017-09-22 作者: 慕希言
第108章 本王隻有暖暖一個女兒

暖暖被老太君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裡,周圍的貴夫人們看著直說這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還有不少人向顧煙寒頭去好奇的目光,約摸是都在猜測她死而複生之事。

但卻沒有人敢當麵問及,隻是婉轉的衝她笑著:“王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往後都是好日子。如今有了小郡主,小世子想來也快了。”

顧煙寒淡淡笑著。心下卻明白生下暖暖後,她的身子虧空實在厲害,這一生恐怕無法再孕。

席慕遠在前院,向來不苟言笑的洛北王,如今那張冷峻的麵容之上也如春風一般。

齊望嶽揶揄道:“重麟,你有了女兒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本王要做一個慈父。”

“不是嚴父嗎?”齊望嶽好奇的問。

席慕遠斜睨他:“本王女兒那麼可愛,怎麼能凶她?”

齊望嶽嚴重懷疑身旁的洛北王換人了!居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男客們三三兩兩的笑著,還有不少人借機要跟洛北王套近乎。正玩得開心,一道便服映入彆人的眼簾,頓時讓場麵嚴肅起來。

“臣等見過皇上!”屋內齊刷刷的跪了一圈的人。

皇帝笑眯眯的走進來,徑直坐上主位:“都起來吧。”

“重麟,父皇特地來看看你的小郡主。”太子站在皇帝身邊道。

席慕遠心裡不樂意:“孩子太小,怕凍著,因而還在暖閣。”他的女兒,憑什麼說見就見?

“抬頂暖轎,讓乳娘抱來便成。”皇帝道。

很快,暖暖便被抱來。

乳娘甫一見這麼多貴客,心裡便有些發怵,雙腿邁不開步子。席慕遠上前將孩子接過,這才送到皇帝麵前。

皇帝歡喜的接過,席慕遠僵持一下才鬆手,眼神卻是一眼不眨的盯著皇帝的手,生怕暖暖出什麼意外。

皇帝倒是沒注意到這些,笑嗬嗬的哄著暖暖:“和遠哥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席慕遠心想這不是廢話麼?他的女兒不像他,難不成像你?

他的眼神隨意瞥過皇帝低垂的眼角,發現那雙鳳眼與暖暖還真有幾分相似。

他一愣,太子的聲音又將他驚醒:“重麟可真是好福氣,生了個女兒。”暗笑不是兒子。

席慕遠冷冷瞥過他:“你連女兒都沒有。”語氣裡炫女兒的優越感怎麼也揮之不去。

太子垂眼看見皇帝懷裡那個正眨著黑曜石般眼睛望向自己的孩子,可愛的如同糯米團子,深深的嫉妒了。

“好了,一個兩個都是快當爹的人,怎麼還跟小時候一個樣?”皇帝笑著出聲打斷他們。從小到大,敢這麼懟太子的,隻有席慕遠一個人。

他抱著暖暖,恍然有種抱著自家孫女的感覺。一瞬間,那種含飴弄孫的喜悅從心裡湧起,皇帝笑的眉眼彎彎:“湯富貴,把東西拿來。”

太監們抬著一口大木箱進來,裡頭竟然是一顆足足有成人小腿高的玉石原料!這東西尚未打磨,但已經能看出來是水頭極好,是上等的帝王綠。

“等孩子大了,找個頂好的玉匠,給她做些東西。順著咱們小思瞳的心思做,遠哥兒你可不能擅自做主。”皇帝佯裝嚴肅的訓斥。

席慕遠自是答應:“多謝皇上。”語氣很真誠。

皇上抱著暖暖在逗她,忽然傳來“噗嗤”一聲。

眾人都好奇的望向四周,隻有席慕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然而他並沒有出聲。

皇帝還抱著暖暖,但是卻不自覺的皺眉:“什麼味道?”

“暖暖拉了。”席慕遠麵色如常,內心卻在讚賞暖暖乾得漂亮!不能就往他一個人身上拉!

皇帝哭笑不得,連忙將孩子抱開。

席慕遠接過遞給乳娘,瞧著皇帝那懊糟的模樣,那叫一個心情愉快。

內院之中,皇後早就望眼欲穿。孩子換好尿片被抱來,皇後見了也是笑的眉開眼笑,首飾金銀和綢緞賞一大堆。

她抱著孩子,心裡暖貼。可比見到顧靜怡那煩心的玩意兒要開心的多。

帝後知道自己在,其餘人拘謹。過了一回抱孩子的癮,兩人便早早的回宮。

席慕遠與顧煙寒都好清靜,洛北王府的下人並不算多。今日所有人都有活要乾,就隻剩下琥珀帶著兩個小丫頭看守正院。

琥珀帶著小丫頭在抱廈取暖,一道小小的身影從侍衛看不見的牆邊上爬窗而入。

詩詩打量著她從未來過的正院內屋,一眼便看到顧煙寒妝奩旁的大紅樟木箱。

她用隨身帶來的石頭將鎖片砸壞,翻出裡麵由金黃色布塊包裹著的寶冊和金印,眼中閃過一道嫉恨。

她將寶冊狠狠的往地上一丟,跳下去踩在寶冊上蹬個不停,眼神愈發惡毒:“讓你當郡主!撕了這個看你還怎麼當郡主!哼!”

她越說越生氣,拿起石頭就狠狠的砸金印。忽然,外麵傳來動靜:“顏夏姐姐怎麼回來了?”

“來給王妃拿件大氅。”顏夏說著進屋,剛取下顧煙寒猩紅色的大氅,忽然瞧見原本被收好的郡主寶冊被撕的不成樣丟在地上。

她大驚,連忙戒備的在周圍找了一圈,就看到帷幔之下有著一雙巴掌大的小繡鞋。

她慢慢走上前去,那雙小繡鞋不安的往裡麵退去。顏夏猛地將簾子掀起,詩詩驚恐的麵容頓時映入她的眼簾。

同時,什麼東西猛然落地。

“顏、顏夏姐姐……”詩詩勉強擠出一個笑意。

顏夏撿起那落地的一小枚金印,頓時怒從心起。可詩詩是府裡的半個主子,她作為奴婢不能衝她發火,又強忍住,問道:“這是郡主的金印,一次沒用過,怎麼成了這樣?”

詩詩不安的來回看著。

顏夏一手抱著大氅,一手望著金印滿是心疼。

忽然,詩詩竟然用頭大力的撞開她,隨後飛一般往外跑去。

“你站住!停下!你要去哪裡?”顏夏想要去追,但肚子實在是被詩詩撞得太疼,追了兩步隻能停下來,叫個小丫鬟將大氅送去給顧煙寒。

席慕遠今日心情不錯,正在前院與太子等男客飲酒。忽然,背後有人拉了他一下。

王府之內,唯有顧煙寒敢對他這般。可顧煙寒沒那麼矮,席慕遠不由得好奇的回頭,就見詩詩紅著一雙眼:“爹爹……”

這兩個字一出,在座諸人紛紛露出談及的神色。

秦少安適時的出聲問道:“這就是王爺那位裨將之女?”

“嗯。”席慕遠應聲,回頭對詩詩道,“有什麼事先去找王妃。”

“王爺就是心善,一直將同袍之女收養在府。”秦少安輕飄飄的兩句,將詩詩的身份說清楚,將她與洛北王府摘乾淨。

詩詩心中卻是無比惱恨秦少安當場說穿她的身世,卻不敢瞪他,隻能眼淚汪汪的望著席慕遠:“爹爹……王妃讓顏夏姐姐打我……”

她的話聲音不大,但卻清楚的能夠讓附近好幾人都聽到。

太子第一個放下酒杯:“王妃讓人打你?”他一問,所有人都聽到了。

秦少安麵色不善:“太子,煙兒妹妹絕不是那種人。”

太子甩鍋:“又不是我說的。重麟義女說的。”

所有人再一次看向席慕遠。

詩詩伸出雙手來,小小的手臂之上,儘是一道道的血痕,像是被誰抓過一般。

席慕遠望過那些傷,臉色頓時很難看:“詩詩並非本王義女,隻是暫時寄養在王府。王妃也絕不是那般人。幾位暫且喝著,本王去去就來。”

他沉著臉轉身,正要邁步而走,顧煙寒披著大氅的身影從屋外走來。

“王爺,既然詩詩告狀到這裡來,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將事情理清楚。也免得讓彆人覺得我心毒。”

席慕遠略一思忖,同意。

隻是這裡酒氣重,便將地方挪到花廳。

詩詩垂淚站在花廳中央哽咽,好一個被嫡母虐待的庶女模樣。

顧煙寒與席慕遠一人占一個主座,連太子都隻能坐在下首。

“顏夏,說說你回正院看到了什麼。”顧煙寒吩咐。

顏夏當下便將所見全部說出,同時將被撕毀的郡主寶冊和金印拿出。

眾人臉色各異。

太子原本就跟席慕遠不對付,這會兒做了下首更是不開心,當下便道:“本宮不信一個小小孩童也能做出這般事。寶冊與金印皆是禦賜,損毀是大罪,怎麼能推一個小孩子來頂罪?”

“太子所言甚是。我也不信。可事實就是如實,我又能怎麼辦?”顧煙寒反問。

太子冷哼一聲:“重麟你怎麼看?”

“本王信王妃。”席慕遠麵色冷峻,話一出口,令詩詩一震。

“爹爹……”她哽咽著再一次喊出聲,有意無意給席慕遠展示著傷口。

顧煙寒輕輕抿了口茶,問:“既然你說我讓顏夏打你,那你就說說原因和事情的經過。”

詩詩滿眼膽怯:“王、王妃不小心弄壞了寶冊和金印……我正好路過……王妃便想讓我頂罪……我不同意……然後王妃就打了我……嚶嚶嚶……”

“那我為什麼要弄壞寶冊和金印?”顧煙寒又問。

“我、我不知道……”

顧煙寒再一次覺得這孩子的可怕。如今仍舊是個孩子就有這般心境,往後長大了,恐怕很容易就能將周圍人玩弄於鼓掌。而且,她還分不清好歹。貪心不足,不知感恩。

但凡是能踩席慕遠一腳的事,太子都非常熱衷:“王妃就說吧,此事你如何承擔。”

“我才是受害者,太子要我承擔什麼?”顧煙寒沒好氣的問。

“就算不是你做的,保管不力總是你的錯吧?”太子挑眉問。

“鎖都被人撬了,我能怎麼辦?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更何況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太子被顧煙寒嗆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詩詩又一次嗚咽:“爹爹……”

席慕遠望向她,素來古井無波的眼眸中泛起厭煩:“自己抓出來的傷,以為本王看不出麼?”

詩詩一窒。

眾人也皆是一愣。

太子幽幽道:“重麟,一個小孩子怎麼會對自己下這麼狠得手?你彆冤枉人家。”

“本王也想知道,一個小孩子怎麼能對自己這般狠心。”席慕遠的眼神從詩詩身上挪開,“太子若是不信,去刑部或大理寺找個仵作來一驗便知。”

當即便有賓客出來做和事佬:“今日是小郡主滿月,請仵作來未免不吉利。依下官看,此事是洛北王家事,還是王爺處理吧。”

立刻有人附和:“張大人所言甚是。”

席慕遠看向顧煙寒,見她沒有反對的神色,抬眼看向在場諸人:“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書今日都在,你們各找一個仵作來驗傷。本王的女兒,這點晦氣不算什麼,鎮得住。”

顧煙寒也是同樣的想法。這件事動不了她的根本,但今日王府內外都是貴人,若是不徹底弄清楚,此事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傳揚出去。

非但她的名譽受損,還會連累席慕遠與暖暖一同背黑鍋。

詩詩跪在花廳中央瑟瑟發抖,她從來沒有想象過席慕遠看她的眼神也會這麼冷。

她記得娘親說過,她要是王爺的女兒就好了。要是王爺的女兒,王爺絕不會任由她們住在那個破敗的小村莊裡,一定會把她們接回王府,每天都吃山珍海味,每日都穿綾羅綢緞。

娘又說,可恨她早早被她那個死鬼爹騙了身子。不然這會兒鐵定能入王爺的眼。要是能進王府,哪怕隻做一個妾室,生活都富得流油。

娘還說,哪怕隻是個妾,隻要她那個時候再從她肚子裡爬出去,那也是王府的千金。以後,說不定也能是個郡主!還能嫁給皇子、嫁給世子!做皇妃!世子妃!

在娘死之前,她從未見過洛北王。可娘死的那一天,洛北王來了。王爺讓人安葬她娘,帶她回京。

詩詩那個時候想,她終於可以進王府、可以做王爺的女兒、可以當郡主了!

可王爺將她安置在農莊。

王爺的臉很冷,詩詩不敢在他麵前要東西。於是,她開始裝病,讓莊頭去通知王爺。

王爺得知真的會來看她,詩詩就病得多了。但有時王爺也會厭倦,詩詩就會自己找個小山頭滾下去。傷的重了,王爺就又會來看她。

可是,王爺始終不說要帶她回王府。

詩詩便開始叫他爹爹。即使被糾正,她就仗著自己年紀小裝作聽不懂。

一開始是王爺爹爹,等叫的時間長了,就省去前麵兩個字。她想,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真的成為王爺的女兒。

可是忽然的一天,王爺娶親了,就連莊上都喜氣洋洋的掛上紅燈籠。

聽莊婦們午後嗑瓜子閒談,詩詩終於意識到新進門的王妃生的孩子,才是王爺名正言順的孩子。往後,那些孩子會成為洛北王的世子、郡主。

詩詩不甘心。她去捅了馬蜂窩,故意讓馬蜂蜇到自己。王爺沒有來,王妃來了。

詩詩一直覺得自己親娘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可見到王妃的那一瞬間,詩詩發現親娘那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人美得讓人嫉妒。

王妃幫她治傷,可詩詩心裡並沒有感激。要是傷好了,王爺還怎麼來看她?

王爺來了,王妃走了。詩詩很高興,可隨後王爺就丟下她去追王妃。

詩詩借這個機會求莊頭帶她去王府,並且如願入住王府。生活越來越好,她想要的也越來越多。

王爺喜歡王妃,她就學著王妃的樣子,這樣王爺就早晚會喜歡她。

她想要王妃永遠也生不出孩子!可如今,暖暖的出生給了她重擊。所有人都圍著暖暖轉,小郡主小郡主喊個不停,聽得她刺耳無比。

明明她才應該是郡主的!是暖暖搶了她的郡主!

她越想越氣惱,就趁著沒人注意翻窗溜進正院,毀掉了暖暖的金印寶冊。

仵作很快便到。

詩詩藏起手不敢讓人看,衝著席慕遠大哭:“爹爹……爹爹……有了妹妹就不要詩詩了嗎……嗚嗚……”

“你本就不是王爺親生,連義女都不是,有什麼要不要?你身上穿著不比暖暖差,還不是你貪心不足!”秦雨涵坐在另一端冷冷的道。

詩詩不管,隻顧哭。

顧煙寒不動聲色。

席慕遠的臉色愈發的差:“你若不想讓仵作驗,便自己說。”

詩詩不聽,哭的愈發大聲:“爹爹是王爺……爹爹要護著王妃……他們、他們肯定都聽爹爹的……”

這般赤裸裸的汙蔑讓席慕遠的臉色更加難看。

顧煙寒放下茶盞,神情驀然的問:“你知道為什麼王爺能發現你傷口作假嗎?”

詩詩哭聲一頓,隨即立刻道:“還不是因為爹爹想要護著王妃……”

“這是其一,因為王爺相信我不是那樣的人。其二,你看看你的手和顏夏的手。”

顏夏會意的伸出手來。

“顏夏的手掌比你的手要大得多,即使是我讓她打得你,指甲抓出的血痕縫隙會比你身上的大。而且,你指甲縫隙裡的皮肉血還沒有處理乾淨。”

詩詩一驚,慌忙的就要藏起自己的手。夏至早有準備,一把揪住她,與顏夏合力將詩詩的手舉起。

顧煙寒前一段時間愛留指甲做丹蔻,詩詩便學她留長指甲染色。如今她左手無名指染了杏黃色丹蔻的指甲斷了半截,指甲截麵上滿是尚未乾透的血。其餘的指甲縫裡,都留著一層血色,皮屑更多。

反觀顏夏,手上乾乾淨淨,哪有半絲剛剛做過那些事的痕跡。

賓客們麵色各異。他們大多都見識過人心險惡,換個成人這樣做,並不會有太大的感觸。可如今居然是一個小孩子……

顧煙寒再一次端起她手邊的紅棗茶抿了一口,問詩詩:“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詩詩錯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席慕遠斜睨太子:“太子認為此事當如何?”

太子這會兒隻感覺自己的臉都是被打腫的,悶悶不樂的道:“重麟,你的家事你看著辦!不過,”話鋒一轉,“這孩子打小養在王府,出了這樣的事,王府也有教養不當之責。”

煮酒聽不下去,連忙出聲:“詩詩從小跟著她親娘過活。她親娘死後,王爺可憐她,才將她帶回京養在莊上。後來王妃進府,詩詩才住進王府。”

“一個好好的孩子,進王府後就成了這樣,王妃怎麼教的孩子?”太子又問。

要不說這個男人薄情。一年前還說要求娶顧煙寒,這會兒就恨不得將顧煙寒碾到泥裡去。

顧煙寒不鹹不淡的反問:“太子怎麼就知道詩詩進王府前的模樣?”

太子一愣,與他同來的齊芷芊道:“那為什麼進王府前,沒聽說過這種事?”

“王爺的莊子,齊側妃知道的倒是多。”顧煙寒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將齊芷芊噎死。

太子心中責怪她多嘴,齊芷芊還想說什麼,被齊望嶽用眼神打斷。他覺得自己跟席慕遠那點兄弟情義,快被他這個妹妹作完了。

沒人給太子遞台階,太子隻能自己抽身:“既然如此,還是重麟你自己看著辦吧。”

席慕遠這會兒也不高興了:“太子對這件事這麼關心,本王若是自己處理,太子又要說本王武斷。還是聽聽太子的想法。”

太子知道席慕遠給他難堪,心一橫,索性繼續給席慕遠添堵:“不過是個小孩子,往後好好教就是了。此事以本宮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過去算了。往後留在王府,請個先生好好教她。”

席慕遠麵無表情:“來人,將詩詩送回莊上。”

詩詩驚呼:“爹爹——”

“本王隻有暖暖一個女兒。”席慕遠滿身寒意的站起身,“當眾誣陷王妃,你可知是什麼罪?本王念你年幼,念你爹為國捐軀、戰死沙場,饒你一命。往後在莊上好自為之。”

太子打量著顧煙寒,女子眼底一片冰冷。歲月沒有磨平她的棱角,反而讓她愈發盛氣淩人。

“說來,洛北王妃死而複生之事實在讓本宮好奇的緊。不知道死了之後,是什麼感覺呢?”太子問顧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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